不太自在，常菲有些疑惑，问了一会儿，凌昕才避重就轻地说了刚才的事。
    刚才他在巨石的缝隙里，看到了一个女人裸露的背影。
    他心里惊疑。满脑子想着完了，让菲菲知道了要生气。
    他匆忙别过头，飞快离开去了上游。
    其实他大概想得到那个女人是谁，以及为什么会在那里。
    叫楚辰的仙子总是和他搭话，他开始没觉得有什  ，么。但自从察觉到在帐子外偷听他和菲菲这样那样的人是她之后，他就觉得有点不正常了。
    凌昕也不是傻子，一个女人对自己有意思，他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过既然她没什么明面上的动作，他也权当不知道。
    但是今天这情景……不是他自作多情，即便不是给老婆捉鱼，他大概也会像平常一样去那个地方。队伍中很多人都知道他这个习惯。
    所以这怎么看都像是……守株待兔。
    至于后来和她在一起的男人……
    凌昕想到上午时听到一名副官说过今晚风向可能有变化，要到河对面巡查下。
    而凌昕给常菲讲的就是一个简化的版本了。只说是有一对仙官仙子寂寞难耐鸳鸯戏水，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常菲面上点点头，其实却是有点将信将疑。她只在这队伍里见到一个仙子。且那天，她分明看到那仙子……痴痴的目光落在她夫君身上。
    “你还挺受欢迎呢……”
    常菲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凌昕敏锐地察觉到她话中的酸意。他脑子里电光火石，嘴角勾起笑意。
    凌昕上前把常菲从床上抱下来，两人依偎着坐在地上的圆毯上。
    “我就想受你欢迎。”他轻声说。
    “而且…我因为你吃的醋可太多了。”
    常菲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我…怎么了？”
    她想不出她能有什么让他吃醋的事。
    那个王八蛋鹤明就不说了。“在我之前去你家提亲的可是络绎不绝。”
    后来有些还来找他挑衅，都让他揍回了家。
    “……”
    “还有那个书斋，有些学生年纪比你还大。”
    他可是见过，风伯家的小子黏着她问这问那，厚颜无耻。
    “……”
    常菲有点失语，也有点……甜甜的。原来他一早就关注自己呀。
    腻了一会儿，常菲随口问起了军务的事。
    “还要在北地呆多久？”
    “嗯…”出乎她意料地，凌昕犹豫了下才回答，“不会很久了。”
    “哦。”她说。
    她听他这样说并没有很高兴。
    她来到除魔军中后，就察觉他在做很多准备工作。
    而他说不会很久，能如此断言，就是说他还有什么大动作，也许能……一举永除后患也说不定。
    但那伴随的代价，自然也不会小。
    常菲不打算拦着他，她相信他的能力。但是仍是不受自己控制地红了眼眶。
    她伏在凌昕肩上，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情。
    “我累了…我们去榻上吧。”
    凌昕轻轻抚过她缎子般的长发，没有戳穿她。
    他抱起怀中的可人儿，抛了块帕子盖住长几旁的夜明珠，帐中顷时一片黑暗。
    两人在榻上躺下。
    凌昕想逗她开心一点，而且抱着她他就…心猿意马……
    他正想凑近娇妻求欢，就听她说：“不许碰我…”
    “……”
    “等你功成回来，我再……犒劳你。”
    三十五、他的套路
    凌昕手一僵，虽然他知道菲菲的意思，无非是为了让他多些牵挂别太拼命，但是…太不人道了，见到她之后也只有昨天那一次……
    “好的吧…”他低低地说，像是同意了她的话，手臂却不安分地环上了纤腰。
    常菲刚要推他，就听他又带着那么一丁点委屈地说：“就抱抱。”目光如水，令人沉溺。
    常菲一听他这样说话心就一软。
    想想，他太不容易了，从小缺少父母关爱，小小年纪就一个人肩负一方事务，这些时日又一直在外面风吹雨淋……只是抱抱都不行吗？不抱她难道要他抱槐管家？
    思及此，她也伸出手臂抱住了身边的男人，小意温柔。
    这正中凌昕下怀。
    他马上从善如流地把常菲锁进了怀里，嗅着她身上的芳香。
    “菲菲……”他的呼吸扫过耳畔，常菲不由缩起了身子。
    “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我多喜欢你……”
    常菲脸一红，和成婚时大大不同，这人现在说起情话张口就来。
    “那时候我受伤了，在桃花树下想等它自己好，然后你就来了。”
    他这话说得像一首诗。
    常菲也想起来了，对那时向她求婚的他来说，那次才是他们的初遇。
    “嗯…说起来，”她斟酌着问，“如果是别的仙子去救你，你也会喜欢她吗？”
    其实她老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后来两人相认后就没了误会。但是，当初假如有另一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