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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退婚后嫁太子

    权衡利弊,宁瑶点点头,“你快放开我,我好亲你。”
    “......”
    赵修槿松开她的脚,身体后仰靠在被子上,等着她兑现承诺。
    宁瑶磨磨牙,慢吞吞爬起来,撅着后臀靠过去,飞快在他面颊上啄了一口。
    赵修槿搂住欲逃的她,摁向自己,“这哪儿够啊,认真点。”
    宁瑶学着赵诺悠斜楞人的模样,瞪他一眼,对着他的唇角吧唧一口,然后飞快退开,抢过被子盖住自己,双手捂脸,感觉丢人丢大了。
    唇上湿润的感觉一触即消,赵修槿抬手摸了下,眼底化开浓浓的温柔。
    第42章 太子吃醋
    次日一早, 宁瑶替嫁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宫阙各个角落,不少官员等着看太子的反应, 然而,太子没有反应。
    善于察言观色的人, 都懂了其中深意, 这消息无非就是太子亲自放出来的!
    镇国公回到府中,差人将唐絮之叫到跟前, “你可知道太子妃是宁瑶假扮的?”
    唐絮之正在收拾御赐的物件,准备与伶娘一起赶往临城, “知道。”
    听完这话, 镇国公更为疑惑, “所以,太子是因为这层关系,才将你罢官的?”
    在太子囚禁嘉和帝一事上, 镇国公心有腹诽, 若不是碍于太子的兵权, 说不定真会去救驾。
    听出父亲话中有话, 唐絮之原本厌厌的表情一转, 冷笑道:“人心隔肚皮, 谁知道呢。”
    父亲是两朝元老, 虽不再得宠,但资历摆在那,手上人脉不少,此番被罢黜官位,之所以没求父亲帮忙寻个出路,无非是自己是庶子, 与父亲感情一直不好。可父亲若是对太子有非议,不就是与自己站在了一端,自己说不定能从中获利。
    镇国公绷着老脸在堂屋走来走去,见门外有仆人抬着木箱进进出出,不解地问:“谁要搬走?”
    唐絮之拢了拢衣袖,“是孩儿。”
    凭镇国公的头脑,哪会猜不出他搬走的原因,一时气急,“乳臭未干!受点挫折就想着逃离伤心地,日后做什么能成功?”
    “父亲的意思是......”唐絮之挑眉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成熟一点儿,别意气用事,凭你的头脑,加以善用,总有再出头的一日。镇国公府也是你的家,就别见外搬出去了。”
    听完这袭话,唐絮之不知是该失望还是欣慰。
    这时,唐咚宝捧着一束花蹦蹦跳跳走进来,“爹爹,你看这花漂亮吗?”
    唐咚宝是国公府最受宠的嫡女,是镇国公的掌上明珠,行事从不拘谨。镇国公子女极多,唐咚宝算是最不听话的一个,指哪儿不打哪儿,连她自己都不知,父亲为何溺爱她,溺爱到无论她犯了什么错,父亲都舍不得责怪她。
    当看到唐絮之站在父亲身边,唐咚宝一改乖巧,横眉冷对道:“呦,庶七哥哥今儿怎么这么得闲,有空陪爹爹了?”
    因为宁瑶的事,唐絮之和唐咚宝素来不和,没好气道:“十五六的人了,没个规矩,谁敢娶你。”
    唐咚宝气得跺脚,恨不得把花束砸他身上,“爹爹,你看他!”
    镇国公今日心情极差,没有哄女儿的心思,“好了,爹这边还有事情跟你七哥商议,你去找你娘吧。”
    唐咚宝哼一声,扭头就走,甫一走出房门,就见一身绯红官袍的池晚走进来。
    “小舅舅!”唐咚宝跑过去,欢快的像只兔子。
    池晚抬起一根手指,抵在她额头,“别弄脏了舅舅的新官袍。”
    唐咚宝上下扫一眼,没看出什么差异。
    池晚笑弯一双狐狸眼,附耳道:“太子和内阁商议好了,任命舅舅为内阁首辅,明日早朝就会宣旨。”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唐咚宝捂住嘴,围着他打转,“舅舅做首辅了,娘亲一定乐开花,走,咱们去告诉她。”
    两人在庭院中的动静虽小,但看那欢快劲儿,多半是极大的喜事。不知怎地,唐絮之猜到了什么,渐渐收拢拳头。这一年,先是失去了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青梅,又失去了晋升首辅的机会,曾经那份桀骜和自负,已消失殆尽。
    可悲,却能怪谁呢。
    ——
    后半晌,宁瑶窝在东宫甚是无趣,便叫人请来赵诺悠。
    两个小姐妹又把唐咚宝接入宫中,三人围在庭院的槐树下斗纸牌。
    纸牌是雅戏的一种,可供女子们解闷。
    宁瑶抓了一手好牌,笑眯眯地晃了晃小腿。
    一看她这个动作,唐咚宝就知道自己又输了,“不玩了,不玩了,输了一下午。”
    宁瑶扯住她,“打完呀。”
    唐咚宝耍赖,将纸牌揉乱,笑嘻嘻地像个无赖,一点儿名门闺秀的样子没有。
    赵诺悠的牌也不好,趁着唐咚宝耍赖,将牌塞进最底层,“好了不玩了,跟你们说个正事儿。”
    两人竖起耳朵,眼底都带着狡黠。
    赵诺悠有点脸薄,抬手捂住她们的眼睛,“别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小公主及笄了,求取之人络绎不绝,太子询问过她的意思后,力排众议,将她许配给了锦衣卫副指挥使宋宇。
    这事早已不是秘密,也就赵诺悠这个许久不出宫的,还以为鲜少有人知晓。
    连比自己小的公主殿下都有夫家了,唐咚宝单手杵着脸颊,愁叹一声:“只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