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
    容玉珩扣着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一吻,“你要是觉得恶心,那我就每天多亲你几次、几十次,甚至是几百次……”
    容澈浑身一僵。
    脑子里一幕幕地闪过,哭泣声,惨叫声,温烫的鲜血洒遍全身……
    容澈瞳孔狠狠地一缩,像是在怕什么,用力地推开容玉珩,紧紧地抱住自己,“你别碰我,别过来……”
    他喜欢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希望容玉珩一世平安。
    所以……
    他们,还是断了吧……
    容澈意识不清,不断地挣扎着腕上的锁链,“容玉珩,我不喜欢你,你去娶几个王妃侧妃三妻四妾,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容玉珩眼里全是狠戾,凶狠地将容澈按在榻上。
    撕拉——
    容澈的外袍被扯落。
    无数颗玛瑙盘扣崩裂,飞溅遍地。
    “容玉珩,我我我、我……我喜欢女孩子,你别碰我!”容澈眼神飘忽,磕磕绊绊地说。
    “容澈!”容玉珩眯眼:“我现在就办了你,我看你还敢不敢喜欢别人!你再敢胡说八道,多说一个字我就多罚你一次!!还有,下次说谎话的时候,别磕磕巴巴的!丢不丢人?”
    容澈整个人被死死地按着,大脑是懵的。
    容玉珩暴戾阴翳的眼神,让他陌生,让他心慌。
    容玉珩冷冰冰地问:“容澈,你说你抵触我碰你,你邀请我一起泡药浴算什么?我在温泉池里吻你你又脸红什么?”
    “我没有……”容澈小声地说。
    他没有抵触,只是想保护容玉珩啊。
    容澈想了想,底气不足地说:“你、你要是喜欢我的身体,我给你……就一次,然后你去娶别人,好不好?”
    容玉珩额角青筋突跳着,“容澈,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对你的爱当什么?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掉的垃圾吗?!我告诉你容澈,除非你愿意嫁,否则我终身不娶!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容澈愣了愣,眼神发呆,喃喃地说:“可我只想让你平安……”
    容玉珩心底的怒意消散了些,病态偏执地禁锢着容澈,“那阿澈就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守着我,陪着我。”
    许是他的语气太温柔。
    容澈下意识地点点头,像只乖巧的猫儿。
    这时——
    门外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王爷,皇上来了。”
    容玉珩蹙了蹙眉,“他来干什么?”
    “似乎……是来接皇后娘娘回宫的,还带了圣旨来。”
    “本王一会儿就过去。”容玉珩吩咐管家:“你先去打点。”
    管家走后。
    容玉珩从容澈身上翻身下来,指尖轻抚过容澈身上的镣铐,眼神动了动,怕他逃跑,还是没给他解开。
    “阿澈,乖乖等我回来。”容玉珩又亲了他一口,转身往外走。
    容澈意识涣散,在迷香的作用下,恍惚着开口,“宴宴……”
    容玉珩身子一僵,转头:“你叫我什么?”
    宴宴……
    这称呼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很耳熟。
    容玉珩脑子里闪过一抹什么,快得让他抓不住。
    容玉珩坐上轮椅,出了门。
    摄政王府的侍卫和仆人已经跪了一地,“参见皇上。”
    容玉珩负手而立,神色淡漠。
    帝王容沉眼里闪过一抹不虞和怒意,问:“皇后和太子在哪儿?把人交出来。”
    容玉珩笑了,“皇上,您的妻儿不见了,还要亲自跑来质问臣弟,未免太可笑了吧。”
    “容玉珩!”容沉阴恻恻地开口:“你现在,可是没有兵符了。朕要杀你,易如反……”
    就在这时——
    一道威严冰冷的女人声音响起。
    “闹什么?”
    宁书锦缓缓走来,仿佛自带战场上的杀气和血腥气,不怒自威,“皇上,你要杀摄政王,问过我的意见了么?”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容沉惧内,这在皇宫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容沉皱了皱眉,“锦儿,后宫不得干政,前朝之事,你不要乱说……”
    “后宫不得干政??”宁书锦不着痕迹地挡在容玉珩面前,问容沉:“皇上,你哄我帮你排兵布阵的时候,我怀胎三月……你却逼我带兵出征的时候,怎么不说后宫不得干政了?”
    “宁书锦!”容沉被戳到了痛脚,怒道:“你给朕滚回宫里去!立刻!!”
    说完……
    容沉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小路子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看向容玉珩,“摄政王殿下接旨吧。”
    容玉珩坐在轮椅上,恍若未闻。
    小路子也不能让他跪下听旨,直接宣读了圣旨。
    圣旨里,帝王给容玉珩指了一门婚事。
    让他娶一个青楼女子为摄政王正妃……
    摆明了是挑在容玉珩失去兵符,大势已去的时候,羞辱他。
    容玉珩低低地笑了下,眼底泛过冰冷的杀意……
    阿澈……
    你的后半辈子……
    可能没办法父母双全了。
    没等容玉珩动手,一道纤细的身影冲了上去。
    是宁书锦!
    宁书锦扣住容沉的手腕,狠狠把人拉到后背上,一个过肩摔,重重地甩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