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
    容玉珩利落地出手,指尖在容澈身上点了两下,封住他的内力。
    容澈根本来不及反应,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容澈眸底泛起一抹懊恼,不敢置信地盯着轮椅上的男人,“你……”
    他在敌国当了十八年质子。
    偷偷学了十三年的武功。
    敌国的那些御前高手,他也能三招之内杀得片甲不留。
    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人封了武功?
    容玉珩用大掌包裹住容澈的手,牢牢地握在手心里,嗓音低哑得厉害,“不巧,我就是喜欢碰阿澈。”
    “阿澈这腰,阿澈这腿,我都喜欢。”容玉珩慢条斯理地说:“本公子生性好断袖之癖。”
    说完……
    容玉珩慢条斯理地抽走容澈手里的匕首,“阿澈温香软玉,皮肤娇嫩,匕首这般危险的物件,还是由我代为保管。”
    容澈拼命地挣扎。
    但是,他没有内力。
    在容玉珩面前,就像进了狼窝的小白兔。
    容澈恼羞成怒,暴躁地朝容玉珩的轮椅一脚踢过去。
    然而下一秒,容澈露在空气中的一截白嫩细腰,被男人微烫的大掌握住,轻轻一捏。
    容澈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身子。
    但很快,他眼底泛起淡淡的杀意与戾气,一字一句地开口:“放手!”
    容澈在敌国长大。
    被欺负、被羞辱、被拳脚相加。
    他的性格阴郁而暴躁,最恨这种被别人掌控在手里的感觉。
    哪怕眼前这人是他的皇叔……
    容澈也无法忍受。
    少年的一只手被容玉珩牢牢地禁锢着,另一只手缓缓摸出一根飞镖。
    容玉珩一早察觉到他的动作。
    也不戳穿,似笑非笑地盯着容澈。
    直到,容玉珩看到容澈身后,有两个蒙面的黑衣男人,手持弩箭瞄准容澈的后脑和心脏。
    弩箭的箭尖泛着幽蓝色的芒,明显带毒。
    容玉珩搭在容澈腰上的手猛地扣紧,五指发力,将容澈拦腰抱起。
    容澈跌坐在容玉珩的腿上,震惊又羞恼地盯着容玉珩的侧脸,“你……”
    咻——
    是箭矢破空而来的声音。
    容澈闭了嘴,敏锐地扭头看过去。
    两根箭矢速度极快地朝着他的面门袭来,他内力被封,根本躲不开。
    容玉珩抽出一把素白折扇,展开。
    折扇的扇骨是白玉做的,触手生凉。
    容玉珩以内力灌注整只折扇,猛地一挥。
    铮——
    扇面与弩箭相撞。
    巨大的内力,让弩箭瞬间袭向它们的主人。
    直击心脏,分毫不差。
    两个黑衣人瞬间毙命,仰面倒地。
    胸口处的箭矢,贯穿整颗心脏。
    容玉珩收了白玉扇,圈着容澈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了,别怕。”
    容澈长睫微垂,掩去眼底的冷光,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圈住男人的腰,“怕。”
    容玉珩捏住容澈的下巴,问:“真害怕?”
    容澈点点头,语调委屈得厉害,“你封了我的武功,他们会要我命的。”
    容澈眼底,是隐藏得很好的一抹沉郁偏执。
    等他骗得这个狗男人解了他的穴道……
    他要把这个占尽他便宜的男人,一刀一刀地割成肉片,下酒!
    容玉珩拍了拍怀里少年白皙的脸,勾唇一笑:“那跟我走吧。”
    容澈傻眼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他这皇叔,好歹是权倾朝野的大奸臣。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容国摄政王……
    旁人对他的评价,大多是阴鸷暴戾、狠辣嗜杀、城府极深这种词。
    可容玉珩为什么会向一个初次见面的少年,说出自己的名讳?
    又为什么敢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说要带他走?
    疯了吗?
    容玉珩用折扇的扇柄轻轻在膝盖上敲击。
    很有节奏的那种。
    他漆黑深邃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容澈,问:“那阿澈是什么人?”
    “你难道不该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走吗?”
    容玉珩笑了,“你愿不愿意是你的事,能不能把你强行带走,是我的事。”没等容澈多说。
    两人周围,已经被敌人重重包围,杀机扑面而来。
    容澈急得推了推容玉珩,“你快解开我的穴道,你个坐轮椅的,会死的!”
    容玉珩武功再高。
    他坐在轮椅上,就是最大的劣势。
    容玉珩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狭长的狐狸眸微微眯着,“好,但我要阿澈答应我一个条件。”
    容澈快急疯了,“快说!”
    容玉珩自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愉悦的笑,“我要阿澈拜我为师。”
    他的武功,确实在容澈之上。
    而且,以师父的身份调教小孩,挺带感的。
    容澈懒得废话,“我答应你,快解开我的穴道!”
    容澈想,答应了再反悔就是了。
    但下一秒,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容玉珩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咽了下去。
    容澈愣住,掐着喉管催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他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容玉珩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