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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奶狗哪有什么坏心思呢

    青年面上的笑看起来很苦涩很牵强,哪里还有刚才如狼似虎的模样,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狼,可就是受挫了也得讨一声祝福。
    让人觉得莫名有些可怜。
    苏黎煦心想这家伙就知道用这一套拿捏他,要是他还被拿捏那他真的愧对三十岁,于是淡淡说了声:“生日快乐。”
    “好。”付星燃站起身,离开前深深看了苏黎煦一眼,才转身离开。
    “等等。”
    付星燃眼神一亮,猛地转过头,结果被他的那条浴袍带砸到身上,眼里的光亮顷刻间黯淡了下来。
    苏黎煦瞥了眼付星燃的衣冠不整,腹肌外露,随即收回视线:“穿好你的衣服别到处晃。”
    付星燃:“那我走了。”
    “蛋糕记得拿走。”苏黎煦说道。
    付星燃:“……可我还没许愿。”他尾音发颤,眼眶渐红,就盯着苏黎煦,眸底尽是恳求。
    就看他一眼也好啊,他知道错了的。
    可他还是没有见到苏黎煦回头,那瞬间像是自尊心彻底唤醒,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却又再走到一半停下脚步,回过头:
    “对不起。”
    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这次真的走了。
    苏黎煦没有回头,他听着身后磨蹭的动静,约莫过了几分钟,才听到家门缓缓关上的声音,很轻很轻,响的是密码锁的声音‘滴’的声音。
    顷刻间,像是瓦解了浑身力气,无力的往后倒在床上,盯着头顶的灯,方才压抑的情绪全部释放了出来,大口喘着气。
    兴许是吊灯太刺眼,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这就是喜欢,我喜欢你,我很清楚。
    ——所以哥哥你讨厌我了吗?
    ——你可以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吗?
    ——可我还没许愿。
    闭上眼,耳旁却回荡着付星燃刚才的话,从笃定到试探再到委屈的情绪变化,仿佛历历在目那般,叩问着心头,仿佛他像是个无情的人,拒绝了一个障碍人格炙热而又强烈的爱意。
    他是不忍。
    可这份过分强烈炙热的爱他害怕。
    那满墙的照片那幅油画,那个房间那把椅子,那个关门声那条浴袍带他想起来会怕。
    现在他们又该怎么相处?他不可能再成为付星燃的医生,他无法再答应付先生,因为他们已经靠得太近。
    想着想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满脑都还是付星燃。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
    ——那我走了?
    ——对不起。
    苏黎煦猛地从床上坐起下地,像是想到什么,他边走边脱下身上的围裙,随意丢在旁边的沙发上走出房间,走出客厅时就看到吧台上那个蛋糕还在。
    一直念叨着的蛋糕竟然没有拿走吗?
    他怔怔望着。
    这家伙不会做傻事吧。
    快步走到玄关处打开家门,然后走到旁边的1214摁门铃,摁了几次都没有开门。顿时间慌乱油然而生,他有些害怕付星燃做傻事了。
    慌乱之下他打开指纹解锁上方的密码盒,临急之下输入密码。
    ‘滴’的一声,意料之外,门开了。
    密码115115,他的生日。
    推开门屋内灯火通明,却安静至极。
    “付星燃?”苏黎煦走进去喊了声,没有人在家,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这一刹那,寒冷从脚底上涌。
    高速公路上,幽长的隧道传来野兽咆哮般的轰鸣声。一辆泛着硬金属光泽银灰色兰博基尼,更在时速两百迈下身影宛若嚣张的野牛。
    隧道顶部的灯光光影渐渐掠过线条凛冽强势的车身,略过车窗,光影落在驾驶座的人身上。
    付星燃握着方向盘,光影上下勾勒着棱角分明的轮廓上,影子一明一暗,紧绷的下颚线敛出几分戾气。周身散发着难以靠近的低气压,仿佛与车的轰鸣声杂糅宣泄着。
    却在灯光略过下巴时看到清晰的泪痕,滑落喉结,没入衣襟。
    他目光阴沉望着前方深幽的隧道,全然不去看飙升的车表盘,听着轰鸣声,继续踩着油门。
    “不要我。”
    “讨厌我。”
    “说好的给我过生日又不给过了。”
    “就做个蛋糕算什么。”
    付星燃说着眼眶愈发的红了。
    “……呜呜呜呜怎么可以讨厌我。”
    “竟然叫我走那么凶。”
    “还要报警叫警察抓走我。”
    “……苏黎煦你变了。”
    公路绵长无车,只有咆哮的兰博基尼。
    付星燃抿到唇缝里眼泪的咸,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他凝视着车窗外,所以他要放弃吗?就因为苏黎煦说讨厌了他就要放弃吗?
    什么知难而退,什么分寸什么风度,他偏要迎难而上。
    骂他又怎么样,他就受着。
    苏黎煦不喜欢的他改。
    苏黎煦喜欢的他学。
    他就是喜欢苏黎煦,他就是要跟苏黎煦在一起。
    一次不成功他就再来一次。
    无论如何,他只要苏黎煦。
    他谁都不要。
    跑了十分钟的兰博基尼降下车速,在匝道掉了个头,原路返回。
    第22章 小奶狗22
    小奶狗22
    苏黎煦从没有觉得那么焦虑过, 当他跑去停车场看到付星燃的车不在的时候整个人是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