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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叛侣游戏

    不说呢?太遗憾,但只会是他一人的遗憾。
    只要你要,我都给你。
    他抬起头,匪气一笑:“Madam想要什么?我给得起,给。”
    钟霓不屑,“切”了一声。方才还给你笑脸的人,这会儿,表情大拐弯,用力丢开他的手,大力推开他,从他身侧挤出去,裙摆似舍不得他似的,蹭过他的腿不算,还要给他机会拽住。
    她回头瞪他,“放手。”
    陆钦南放手了,却捉住她手腕,带着她去开香槟,他衷心恭喜她,讲一定会挑选一匹很乖的马送她。钟霓侧目望了他一眼,神情复杂,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比赛结束,交易也完成。陆钦南亲自送钟霓下楼,路上遇到熟人,陆钦南尽量避免不打招呼,谁想钟霓会主动同他们招呼,当着他们的面,揽住他的胳膊。
    果不其然,熟人露出夸张的表情,义合祖宗乜时候有条女了?
    陆钦南送钟霓回餐厅的路上,钟霓想着要将项链还给他时,他按住她的手,“乖乖收好,我还没要,你还不了。”
    钟霓没好气道:“那我弄坏,你不要找我赔呀。”
    陆钦南不搭腔,按着她肩膀,推着她往前走。送钟霓回到钟嘉苇那边后,陆钦南找了个完美的工作借口离开。
    回到马会中心楼,朗聿凡已从交易地点回来,买方也已平安离开跑马地。
    会议室内,寂静无声。
    陆钦南坐在桌前,见朗聿凡推门进来,捻灭指间的香烟,摁进烟灰缸中,问他今日邀请Madam钟过来,是乜意思。
    朗聿凡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陆钦南手里的金属火机用力扔进抽屉里,在抽屉中放置着一把玲珑小巧的黑色的枪,他按住枪口,问:
    “你引我跟她碰面,是考验我还是考验她?”
    朗聿凡笑得讳莫如深,“我只想确保绝对安全。”
    *
    钟霓坐在餐桌前,托着腮看着桌上已打焉了的花,伸手拽了下来。钟嘉苇拍了下她作怪的手,“点?一秒都离不开傅时津?”
    钟霓捏着花瓣,没有精神地否认,“没有啦。”
    白日里的情人节算不上情人节,白日太亮堂,毫无浪漫可言,浪漫应该属于黑夜。入了夜,黑夜成了他们的天然掩饰,要他们放下道貌岸然,与身边情人表演放纵。
    可惜,她身边并无情人,连表演放纵机会都没有,只得乖乖同姑妈回家。回家没多久,有人送来一份文件,菲佣转交给钟嘉苇。
    钟嘉苇自行拆开,是关于马主文件,看到马主名字是钟霓,吓了一跳,以为她乱花钱,买了一匹价值不菲的黑马。
    钟霓下楼,拿过文件,边看边同姑妈否认,“我没有啦,我疯了?我买马做什么呀?”
    她没疯,某人倒是疯了——
    价值万元的黑马,是今日上场比赛的那位9号,名字只有一个字母,N。
    “不是你买的,那是便个买的呀?”
    “我赢的。”
    靠,赢来个只会跑第四名的马,有什么用呀。
    ☆、094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浪费给月黑风高夜,也太可惜了吧。丧龙一脸丧气, 丧到连烟都食不下, 坐在车内,远远地看着Madam钟的房间灯光暗下后, 才准备发动车子离开。
    祖宗要他将马主文件送过来,他哪有胆子进钟家公馆?对上Madam钟,万一一条胳膊被她卸了点算?保险起见, 另找一位脸生的小弟送过去。
    小弟太年轻,不懂事,好奇心太重,话都不会讲,“龙哥, 估唔到, 原来你钟意的是有钱人家小姐呀, 估唔到啊,龙哥,原来你还会写情书呀?”
    果然是傻仔啊, 一封文件当情书?嗬,难怪情人节冇靓女约啦。
    丧龙送小弟后脑勺一巴掌, “关你Q事啊。”
    “龙、龙哥, 你睇啦……”小弟捂着后脑勺,指着公馆另一侧的墙头。丧龙骂骂咧咧,看过去。
    月黑风高夜, Madam竟然翻墙?情人节浪漫夜,翻墙搞乜呀?难道要去私会?丧龙心惊胆战,目瞪口呆。
    他抓住小弟衣襟,恶声威胁:“不要同祖宗讲,知不知啊?”
    小弟不知所以,但见油尖旺龙哥太凶,乖乖点头总没错。
    丧龙远远地跟在Madam钟身后,目睹她进江月家,确定很长时间没出来后才调转车头离开九龙,回去同陆钦南汇报。
    Madam钟真是古怪,一面做淑女,一面做凶神恶煞差婆,要辣有辣,有甜有甜,哇,两种味道浓烈搅拌,好刺激。演技真高超,比宣大小姐不知犀利几多啊。
    院子里,陆钦南捏着水管冲洗车身。从马场回来后,他便一直冷着脸,浑身透着一股生熟人都勿进的气场。
    丧龙站在一旁,水溅到身上,他都不敢在这时候吭一声,生怕惹男人发火——别以为祖宗真好脾气,越是平静越是可怕。
    也不知是中乜邪——朗聿凡到底是乜人啊?查他底细,资料都好清白,若有诺贝尔好人奖,一定是颁给朗聿凡。查不到他底细,陆钦南手里的棋子就没办法动,因为不知动了之后,下一步要面临什么。
    陆钦南突然将水管砸向车身,水管不受控制,从车上滑下来,一股水全冲向他,腰部以下全遭殃。丧龙屏住呼吸,看了眼陆钦南,默默关掉水龙头,站在一侧,静静等着。
    男人一脚迈过水管,离开庭院,往屋里头走,穿过后院,将湿漉漉的居家鞋踢在门口,光着脚回楼上房间换件干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