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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叛侣游戏

    陆钦南望住她,嗓音低沉:“过来阻止我。”
    钟霓站着不动。
    他看着她,慢慢拧动门把手,“Madam,你弄瞎韩定一只眼,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话音一落,钟霓上前,贴向他宽阔的胸膛,冰凉的手握住他宽厚的手,阻止他:“不要,不要开门。”
    陆钦南垂眸,静静凝视她。
    钟霓微微仰面,“陆生……”
    他松开门把手,一手扣住她后脑勺,潮湿的手掌按住她腰身,潮湿的、柔软的,都在他掌下,仿佛重回欣荣大厦那段甜蜜时光。她嘴里的陆生要威风凛凛地掠夺她所有的话音,吞下她的声音,勾起她的激烈呼吸,明明什么都快要勾起来时,随着外面越来越重的敲门声,陆生感觉到了脖颈下突如其来的危险的冰冷的触感。
    他慢慢离开她的红唇,津液分离。
    冰冷的刀刃抵在他锁骨下,隔着白衬衫,割开一粒纽扣,无声地掉落地上。
    完全收敛起方才朝他显露的柔软,目露坚决,一刀抵住他致命处。他静了好一会儿,弯唇一笑,故意往前,刀刃锋利,真的蹭破他皮肤,一丝血溢出来。
    他盯着她的眼睛,毫无变化,毫不心软。
    原来,他又被骗了,为了得到她一吻,又被骗了,真可谓动情便是心头刃,色字头上一把刀。
    外面敲门声停了,有马仔讲要去找人拿钥匙,这边人继续盯着,每个地方都要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别让那臭八婆跑了。
    “Madam,我们做个交易。”
    她看着他,刀不动,等他下文。
    ☆、088
    门被推开, 里面空荡荡只剩柜车。马仔面面相觑,好奇怪, 这一层所有房间都被搜遍, 那差婆未免太能藏。
    而在门被推开的前一瞬,钟霓没得选择, 跳了下去,避免她跳下来发出声音,他抻臂张开接住她, 也算趁人之危,将人抱进怀里。
    “你——”
    “嘘。”他按住她后脑勺,抬着头看向顶上的方形洞口,听着外面的声音,慢慢松开她, 让她站好, 伸手讲上面的木板悄悄摆放回原位置。
    钟霓蹙眉望着他, 正人君子是他,她倒动了邪门歪道的心思。
    傻女哪里知某人有多隐忍克制呢?
    某人自然而然牵住她的手,拉着她转身离开这里, 拐弯,推开一扇门, 径直走进了一间类似员工休息室的地方, 里面有阶梯,狭窄只容得下一人走动。
    钟霓紧跟在他身后,四处张望、观察。走过楼梯, 上面便是一间房,全白设计,窗户很大,外面便是维港及天价海景。
    他松开她的手,时间不够,只来得及丢给她一句“乖乖的,别乱跑”,便离开房间。
    晚上九点。
    维港霓虹越过游轮窗户,落在他身上,色彩在他的白衬衫上静静流动,朗聿凡被杜文昊喊出去还未回来,VIP室内只他与花甲坐在深棕色皮绒沙发上,烟灰缸堆满烟尸,酒精、尼古丁气味弥漫整个房间。
    陆钦南动作慢条斯理地剪了一支雪茄,金属火机点燃一瞬,眼前一切都似在摇晃。他转过脸朝窗外看,原来是外面的灯光在晃。
    他捏着雪茄起身,走近窗户前,拉开窗户,屈臂支着窗框,雪茄还没好好抽一口,外面的风景还没好好欣赏一番,门外一阵吵闹声,紧接而来的是踹门声。
    他回头,吐出烟雾。
    花甲得到陆钦南眼神指示,起身去开门。
    韩定推门而入,见到傅时津,眉头狠狠一皱,目光困惑,再看花甲,脱口而问:“你们一直在这里?”
    花甲面无表情,脸上一道疤就足够严肃吓人,“乜事啊?”
    韩定盯着陆钦南,“文昊叔和朗少呢?”
    “他们去见新记保叔。”
    韩定扫了眼花甲,推开挡路的他,往里面走,毫不客气坐下,自顾自抽出雪茄盒里的雪茄,只用余光盯着陆钦南,问花甲:“花甲,你一直坐在这里啊?外面几多靓女啊,点不知出去玩玩?”
    “冇兴趣。”
    韩定笑笑,不讲话,他要坐这儿好好看着陆钦南,看他同那位Madam到底有无联系,可又想着这样未免不是办法,万一没关系呢?不,就算没关系,也一定要有关系!
    差婆同堂口大佬搞到一起,花甲是见证人,一定会传到侯爷那边,陆钦南没了信用度,日后点做话事人?不如,他好人做到底咯,让陆钦南同Madam再做一回快活夫妻。
    只是,想法不能得到实施,马仔跑过来,同韩定讲那臭八婆不知跑哪里去了,就差把整个游轮翻遍了,都找不到她。
    一群没用猪扒。韩定咬牙切齿,当着陆钦南、花甲两人的面,他不好发作,只用力踹了马仔一脚,叫他继续找,找不到不用回来。
    陆钦南站在窗户前,回头瞥了眼阴晴不定的韩定,“定叔,发生乜事啊?”
    韩定用力捻转着手里的雪茄,抬头看向陆钦南,“噢,遇到个有趣的事情……”
    陆钦南坐到他斜对面的沙发上,“定叔是在找Madam钟?”
    韩定愣而蹙眉,望住陆钦南。
    “飞仔龙告知我,Madam钟混上游轮,定叔,如果你是在找Madam钟,麻烦你动静小一些,方才经理告诉我,有客人反映情况。”
    “你早知?”
    陆钦南抻臂拿过桌上威士忌,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才讲:“这是我的地盘,我点会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