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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叛侣游戏

    “侯爷,我目标是要在香港.独揽这个市场。”
    侯爷眼睛一抬,盯住朗聿凡,“你想独吞香港整个市场?”
    朗聿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十指交叉,搭在膝上,“还有一年多的时间,香港要回归,不趁此机会大赚一笔怎么行?”
    “我们义合许久没碰过这东西,现在香港大半个市场都在新记手里,朗少,我一直不明白,点解你不直接找新记?找我们合作岂不是费事?”文昊叔说。
    朗聿凡翻过手腕,看了眼腕表,“我不找生人合作。”他起身,讲时间不早了,至于合作细节都在文件里,只等侯爷回应。他与秘书一同离开。
    娱乐室内灯多开了一盏,整个房间亮了几度。
    侯爷将手里的文件交给陆钦南,问他要怎么做?
    陆钦南翻开文件,“规矩是人定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规矩也死了,朗少讲得对,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不大赚一笔怎么行?”
    控制香港整个市场,每个月上下起码三千多万,谁会嫌三千多万不够香?
    侯爷对陆钦南的回答很满意,将这任务交给宣文汀、陆钦南与文昊叔三人负责,至于新记那边,他会去解决。
    陆钦南从楼上下来,有端着盘子的侍生从走廊尽头走过来,小声告诉他关于朗聿凡的行踪。朗聿凡从楼上下来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夜总会,而是去三楼的包厢去见了韩定。韩定只将韩芫送上车,自己并没有马上离开。
    整个夜总会,每个包厢,都有监听器、监视器,但朗聿凡是什么人啊,房间所有的监听器、监控器都被他发现到,扔在地上,一脚慢条斯理地碾踩上去,像要玩弄某人。
    丧龙跟在陆钦南身后,一手拎着他的外套,一手拿下耳后的一支烟,是侯爷身边的花甲给他的。他将烟点燃,递给陆钦南。
    陆钦南捏着香烟,慢慢转动,默默记下香烟纸表面上的那些暗号数字。
    是卧底暗号。
    “祖宗,花甲有讲乜啊?”
    “找个醒目仔盯住韩定,‘美金’已经有人在做了。”(美金:heroin)
    陆钦南边抽烟边往下走,站在一楼灯红酒绿的走道上,看着舞池里舞动的夜蒲男女,忽地,在红绿闪烁的灯光之中,他看见钟霓与江月。
    外套是正经外套,倒是下面的裙子有够短,一双长腿被黑皮长靴衬得更修长。
    端着盘子的侍生经过,陆钦南拿过盘上的酒,头未回,一杯冰冷的酒水直接朝身后的丧龙泼上去。“我叫你盯着人,你的人盯到这儿了,你不跟我讲?”
    丧龙一时懵,不知陆钦南是什么意思,盯Madam钟?有好好盯啊。
    陆钦南回头扫了他一眼,骂了一声,用眼神指了指舞池里。
    丧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Madam钟,是她身边的江月,跟着Madam钟一同跳舞,比不过Madam钟舞姿灵活张扬,却也笑得好开心。
    他愣愣地望了好一会儿,挠挠头,低声认错,回头却是要去揍他那盯人不知汇报的小弟。
    这里人多眼杂,陆钦南不便在这里看太久,两人直接从侧门离开夜总会。
    入夜后不夜港繁华更盛,灯红酒绿琳琅满街,从这一头的街亮到那一头的街,望不到尽头,却好像已经看到尽头是一片繁华的亮色。香港的夜晚大概永不会衰老。
    陆钦南坐在后车厢,车窗外的霓虹,斑驳街景从他身上一掠而过。他问丧龙:“最近她都见过谁?”
    “西仔,大B哥底下混的,刚满十八岁,先前进过重案组,我查了,这个人没什么可疑的底细,但最近他在银行开户,存了一笔钱。”
    “还有就是Madam关,抱歉,Madam关每次见面谈事都会去洗车,洗车的水声太大,完全听不到什么。”
    “西仔继续查,人继续盯着。”
    陆钦南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蛋挞店,让丧龙转方向去正月茶楼。
    到了正月茶楼,荣叔见到陆钦南,忙问他今晚有无吃过晚餐,需不需准备,又讲今日是他生日……
    陆钦南抬手让荣叔不要再讲下去,笑:“你让哑叔做一盒蛋挞,我带走。”
    荣叔见他无心要留下,便安排下去。
    哑叔做一盒蛋挞之外,还多做了蛋糕点心。荣叔看了一眼,莫名其妙,问哑叔点解要多一个蛋糕点心,明知陆生从不喜这些,蛋挞只因钟小姐喜欢。哑叔打了个手语,告诉荣叔陆生要蛋挞,无非是给要钟小姐,蛋糕点心是生日嘛,钟小姐喜欢,陆生也一定喜欢。
    荣叔皱起眉头,训斥哑叔多管闲事,唔好乱猜测。
    当真是只因钟小姐喜欢,陆生才喜欢?
    正月茶楼,顾名思义,茶楼啦,怎会做蛋挞?无非是钟小姐的姑妈是这里的常客,钟小姐偶尔会来这里,陆生将哑叔从上海带到这边,只请哑叔做钟小姐喜欢的蛋挞,要他做各种口味的蛋挞好去满足钟小姐挑剔的味蕾。
    荣叔看不透今时今日的陆生,想法背后满足钟小姐、讨好钟小姐,做不到表面上来,有什么用处?
    陆生不像陆生,荣叔是怕有朝一日陆生会像良爷一样。
    也许仗着是陆生身边亲信的身份,荣叔意味深长同他讲了心里话,声音沉而低:“陆生,我旁的帮不了,只想提醒你一声,不要步入良爷的后尘。”
    陆钦南敛眉深思。
    “紧要关头,错一步,满盘皆输,二十多年的计划不要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