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看他，手语：“你不是有吗？”
    宋秋词：“……”
    “哥们现在是有主的人！”
    季昀没有理他，拿起手机打字，打完将手机递给宋秋词，后者捧着手机看完，表情chua一下裂开了。
    怎么每个字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不认识了？
    “……” 他抬头，语气缥缈，“你是说……会所里面艺名‘大可’的服务人员，是你的大哥，现任季氏集团董事长的季霄？”
    季昀面色淡然，轻轻点头。
    要不是这话是季昀说的，宋秋词早就脱口而出“放屁”二字，尽管匪夷所思，宋秋词还是相信了，他幽幽地问：“你这位大哥口味独特啊……他图啥？”
    见季昀不作任何评判，宋秋词看了他一眼，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自从郁唯一去剧组后，季昀不再像以前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闷在二楼，经常外出，他合理怀疑这家伙调查季霄去了。
    季昀答非所问，再度打字。
    他让宋秋词进云雾会所，以客人的身份花高价点他服务。
    宋秋词：“……”
    他按住发毛的手臂：“万一他不在呢？”
    季昀做了个肯定的手势，随后淡淡表示：“我亲眼见到他进去的。”
    “你这几天都在跟踪他？”
    “……”默认。
    宋秋词严肃起来：“我记得你和你大哥的感情挺好来着……你先得告诉我，你们兄弟俩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他在心里愁眉苦脸地不停卧槽，可千万不要是因为郁唯一引起两兄弟不合。
    季昀沉默片刻，手指在键盘上轻触。
    好一会儿，宋秋词看到了答案。
    “你可以理解为我的健康，是被他夺去的，从我十五岁那年开始。现在他故技重施，想对唯一动手。”
    “我是个很小气的人，我不允许他这样做。”
    宋秋词气势汹汹进了云雾会所。
    季昀坐在车内，不久前他匿名联系了一个人：季霄的死对头王明宇。
    这段时间王氏集团几乎被季霄按在地上摩擦。
    告诉他一个消息：季霄以艺名“大可”在云雾会所上班。
    信不信，亲自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
    这一天下午，云雾会所注定是惊心动魄的。
    季霄今天来会所是放松的，没打算兼职，不过经理告诉他有位客人出高价只是让他陪着说会儿话，季霄索性就戴着面具去了。
    “季总，只是说会儿话，您可千万别动手。”经理忙不迭嘱咐。
    季霄经常殴打男客人，大部分是他赢，男客人被打得头破血流，有时候自己吃亏。
    会所经理惹不起季霄，只得帮他擦屁股——所以没人“敢”投诉。
    宋秋词的任务是确认把“大可”约到包厢，然后将包厢号告诉季昀。
    直到王明宇带着几个人出现，一副也是来会所玩的样子，经理带人招呼着呢，他们忽然直接冲进包厢，迅速围住“大可”，一把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
    “哎哟，季总好兴趣。”王明宇啪啪拍着手掌，笑容灿烂，“在下佩服，佩服。”
    ……
    不久后，热搜词条#季氏集团董事长季霄艺名大可（吃瓜）#以火箭的速度蹿上了热搜榜一。
    各大媒体纷纷转载。
    路人先是一点懵地点进去，谁啊这是。
    等了解完季氏的背景后，再一看详细内容，有图有真相，网友们沸腾了。
    哇靠，云雾会所原来是这样的存在！
    有钱人的癖好都这么清奇的吗？
    说好的言情小说霸道总裁呢。
    怎么一秒变色！
    还有人扒出影后陈芍之前和这位霸道总裁传过绯闻，连带着她也被迫上了热搜。
    那会儿无数人嘲陈芍想要野鸡飞到枝头变凤凰，现在嘛……网上对她一片同情，恭喜她没跳进坑里云云。
    网友嘴嗨，五花八门啥都有。
    热搜很快撤下，没过多久又会冒出来，其他平台同样如此，明显多方角逐，季氏再厉害，也挡不住舆论方向。
    紧接着不少见证人，比如云雾会所的“同事”，比如获得过服务的“客人”，一个个站出来爆料，说“大可”绝对百分百是季霄。
    至于季霄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个别致的工作，应该就是个人的一个小小癖好……吧？
    季氏形象受损，股票大跌。
    别人一提季氏。
    哦哦哦，那个董事长私下癖好是当鸭王的季氏！
    ……
    郁唯一是从陈芍那得知的这个消息，当时在片场，休息时忽然收到她的微信。
    “……”一脸懵逼。
    她这里还没腾出时间回京市，什么都没做呢。
    稍稍一想，脑海里立刻蹦出季昀的名字。
    知道季霄在云雾会所兼职后，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季昀，但以小绵羊展露的性子，她不觉得他会做什么。
    然而除了他，又会有谁呢？
    同样得到消息的许安安不可置信，仿佛天都塌了下来，以至于她居然跑到郁唯一这儿来求证，这些消息是假的，有人污蔑季霄。
    反正她的戏份拍得差不多了，心情倍儿爽的郁唯一好心放了她的假，让她回京市。
    ……该是见证男女主真爱的时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