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点名时间(一)

作品:《末武末世

    镇府院子里跪倒的人中,有两个张涒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是在文水镇与乔积峰争吵的家伙,难道是内斗?
    不一会儿乔积峰从楼里走出来,他右手拿着手枪,走到这些人身后,嘴里说着什么,跪着的人喧哗起来,然后,乔积峰开枪了。
    砰…一共十二个人,被乔积峰抵着脑袋挨个枪毙。
    枪毙过后,乔积峰身后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他拔出一把厚背砍刀,将地上的尸体斩成数块,似乎是防止他们死后变异。
    剁碎的尸体装上了一辆平板三轮车,三轮车嘎吱嘎吱的骑往煤矿加工厂,似乎,这些尸体的肉要用来给幸存者加餐?
    张涒不再关注三轮车,他继续观察乔积峰和他的手下。这统共一百多号人里,九成穿的是g型外骨骼,只有十几个人穿的是f型外骨骼装甲。
    也许是f型的数量有限,但显然穿f型的比穿g型的地位要高一些,而这十一…十二…十五个穿f型的,应该就是乔积峰说拳馆的高层了。
    这简直就是精英怪给自己上了标记啊,生怕别人认不出来,张涒心里一乐,计划逐渐成型
    张涒的计划很简单,那就是斩首行动,将十五个f型除掉,镇子里的武装就成了一盘散沙,然后自己再强势接手,六千人口就是自己的筹码了。
    至于怎么除掉这十五个精英,张涒摩挲着95式的枪身,可惜黑晶大狙给于玄英留下了,要不用大狙挨个点名不要太爽。
    现在嘛,只能换一个计划了,张涒很快就制订出了具体的策略,那就是清除外围,中心开花。
    所谓清除外围,中心开花,就是把外围几个显眼的f型干掉,然后潜入镇府大楼,除掉乔积峰,再由内而外逐一翦除f型。
    目的是让这伙人一直没有统一的指挥,无法形成合力,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最大,最终变成胜势。
    想到这儿张涒不由兴奋起来,一个人面对一百多个武装精良的武者…自己的三十六倍整力,那可是进化前五级山体鼎力的水平,正好亮亮肌肉。
    他放下望远镜,身体缩回到一旁的山隙里,晚上,才是自己行动的时候,现在嘛,先睡一会儿。
    月16日夜,古交镇陷入了黑暗之中。
    镇内镇外没有可见的明火,四周黑沉沉的,张涒倒是理解,夜间火光可以传出很远,这是乔积峰的隐蔽手段。
    其实这对乔积峰的影响没有特别大,f型外骨骼的护目镜有一定的微光视觉能力,并不比火光照明的效果差太多。
    今天的晚上特别冷,风很大,吹得山间碎石滚落哗哗作响,这里有煤矿加工厂,稍微粗点的树全砍光了,山上只剩碎石矮草。
    零下三十来度的气温让山顶上站哨的武者十分难熬,他们不能生火,需要不时活动下身体让手脚不被冻僵。
    张涒摸到旁边山头上时,那个站哨正缩在两块山石之间搓动四肢,丝毫没有留意四周的情况。
    张涒脚下一点,踩在碎石上发出一声轻响,声音被山风吹散,张涒人已经扑到站哨的身后。
    站哨的步枪摞在一旁,正往手里呵着热气,他似乎有点冷,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然后,他的头就脱离了脖颈。
    张涒左手一伸,接住了站哨的脑袋,黑刀一竖,将尸体剖成两瓣,心脏被刀劲震碎,脊椎被劈开,一刀扼杀他变异的可能。
    收起了站哨的子弹,张涒将站哨的尸体和东西扔到山峰另一面。他自己延着背阴的一面山坡向下滑。
    下滑过程中,碎石不断向山下滚落,和风吹落的碎石接连冲下山,响起一阵阵碎石落地的声响。
    这样的声响山下的守卫已经见怪不怪了,山上没有警讯那就没有问题,巡逻的守卫甚至不会向碎石滚落的区域多看一眼。
    张涒延着山峦投下的阴影躲过一拨巡逻守卫,接近到镇口,这里推倒了两栋房子,将路口挡住,只留下一辆车进出的入口。
    入口现在挡着一辆破烂的六轮卡车,轮胎完好,如果车辆进出,这辆挡路的破车可以拖走。
    入口的破卡车车厢里,一个f型正和两个g型斗地主,他们没点灯,手里的纸牌上涂了一层荧光。
    “三带对。”“要了。”“嘿嘿,送的好,我要走了。”“炸了你…”
    三个人地主斗得热闹,呜呜的大风砸在车厢上,车厢后门被风掀开个大缝,风不断灌进来,将纸牌吹得到处都是。
    “草,老五,你踏马又没把门关严,牌踏马也打不好,地主明明不吃对,你瞎变什么牌路,又送给地主了,你还能干点啥?”
    老五不敢说话,喏喏的站起身,跑到车尾去关后厢门,他手刚搭上车门,一只大手蓦地从车顶伸出来,捏住了他的颌骨。
    “唔…”
    老五嘴里低哑沉闷的声音,被灌进的风吹散,他拼命挣扎,奈何那只手如同铁钳不可撼动。
    接着,一道黑线划过,穿透了老五的咽喉,他身子一软,一个人从车顶翻下来,和老五的尸体贴在了一起。
    这个人正是张涒,他贴着老五向车内一转身,就和老五调换了位置,将软掉的尸体转到车厢外。
    转身的同时,他双手沿着老五后背一动,将老五的颈骨、椎骨、心脏一一按碎,然后手一松,老五的尸体堕到车下。
    啪,尸体坠地和车门关门声同时响起,如同一声。关闭的车门也遮住了照在张涒身上的月光,他快步向车厢里走去。
    “关个门这么半天,老五,你害我输了牌,这把输的你包,嘿嘿,反正你那妞身子结实,禁折腾,哈哈哈。”
    说话的人并没看老五,手中熟练的洗着纸牌,说到女人,他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然后,他的嘴再没闭上。
    刀尖蓦地从这人嘴里探出来,然后是刀锋,刀身,直到他痛苦狰狞的脸被黑刀捅出个大窟窿。
    对面的g型看到这一幕,双目圆睁,嘴刚张开,还没发出声音,那把刀就破开捅穿的头颅,扎进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