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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社畜每天都在被迫营业》 许尧臣拿着行李等在一旁,看厉扬简短地听了下项目进度汇报,人模狗样的,随后在项目部二位殷切的目光中,带着他进了安检。
上了飞机,没等两人坐稳,陈妙妙电话就过来了。
姓陈的从来也没废话,电话一通就告知许尧臣,他和孙安良的《尘嚣》要播了,并且非常奇迹地,要上星播出。
“周崇春没少使力,怕是压箱底的关系都搬出来了。”陈妙妙连讽刺带挖苦,“对咱也没坏处,且看吧,看他能蹦跶到什么程度。对了,儿,你跟孙安良处的咋样?”
“还行,和平共处。”许尧臣道,“他压力也不小。”
“嗐,咋说呢,人跟人要走的路不一样,他也不算品行坏,咱就祝他星途灿烂呗。”陈妙妙难得说句人话,“你滚回来以后歇个一半天的,就准备跟他们跑宣传吧。”
许尧臣吁了长长地一口气,浑身都累,“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一脸不乐意地看厉扬,抱怨:“我累死了。”
结果只得到一句“睡吧”。
“我发现你从骨子里就是个资本家。”飞机起飞时候,许尧臣也作起劲了,“我说累死了,你让我睡吧?”
飞机上,众目睽睽下,厉扬是摸也摸不得,搂也搂不了,只能干瞪眼看着他,“那你教教我啊,宝,该怎么说?”
许尧臣让他问住,这题他也不会。
“算了,我睡,你别吵我。”
其实睡也是睡不着的,他一向睡不了回笼觉,要么就一次性睡够了,要么就干脆熬到下一回正经闭眼入睡。
厉扬给他搭上毯子,发现这小混蛋小时候的作精性格正在逐渐复苏,而随着年岁的增长,将来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79章
机场,有许尧臣的粉丝接机,人不多,但他和厉扬还是拉开了百十来米分别去了停车场。
吴曈机灵得很,几乎是没让许尧臣多走一步道,就让他上车了。
许尧臣坐下之后打趣他,说以后万一在狗皇帝这儿受不住气了,就去投奔老陈,保管待遇不会差。
厉扬在旁边一听,嚯,这小混蛋是真出息了,当着面就敢挖墙角,便道:“也行,反正都是一家人,也甭见外了。”
他们二位逗闷子,吴总管坐副驾上怪忐忑,扭头表忠心,说对励诚赤诚一片,日月可鉴,天崩地裂也不可能辞职。
表完了,问这俩闲得没事找讨厌的,晚饭要吃点什么?
许尧臣想了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问厉扬,问完又絮叨,说中午吃的火锅,可不想来第二顿了。
“烤鸭吧,”厉扬道,“德园的,怎么样?”
一说烤鸭,许尧臣馋了,眯起眼来,把冒光的眼珠藏了藏,说:“打包回来成么,胳膊腿都要散架了。”
厉扬叫前面吴曈,“成,劳驾吴总管跑一趟。”
——狗皇帝跟前有妖人祸国,倒霉的却只有大内总管。
回澜庭的路上,许尧臣还挣扎了下,说要去他自己的出租屋,话没说完,就让厉扬给镇压了。
厉扬道:“过年那两天你在澜庭给我祸祸一通,现在拍拍屁股要跑?想得倒美。”
许尧臣一撇嘴,怪为难地说:“嗐,那行吧,反正我买的饺子还在冰箱冻着,总不能便宜了你。”
吴曈在前面听得恨不得把耳朵塞上,不晓得这二位互相比抠是一种什么情趣。
回到澜庭,许尧臣撂下行李就冲浴室去了,厉扬要尾随他进去,让他横眉冷对地给轰了出来,叫他去用客卫。
厉扬往外走了三两步,怎么琢磨怎么不得劲,转回头一把推开门,把这小混蛋压盥洗台上狠狠亲了一遍,末了揩掉他嘴角溢出来的水渍,说:“一股子土味儿,抓紧洗吧,臭臭。”
许尧臣让占了便宜还遭嫌弃,甩上门吆喝,让狗皇帝有种待会儿别碰他。
不碰是不可能的,但总得先填饱肚子,把三天两夜攒下来的疲惫从四肢百骸里倒出去。
吴曈是个表面时不时狗腿,实际相当靠谱的人,不到一小时,他就把热乎的德园烤鸭拎上了澜庭十二层,帮着厉扬在茶几上码好,只等“妖妃”来动筷子了。
许尧臣在里面听见客厅门响,知道是吴曈走了,这才从卧室钻出来。屋里地暖烧得热,他洗完澡只穿了个短袖短裤,过夏天一样。
他一过来,鼻子里钻进一股椰子香,厉扬没跟他客气,伸手捞着他腰掐了一把,问他什么时候换的沐浴露。
“顾玉琢给寄了两箱,阿姨来打扫时候打电话问我,我请她帮着拆了。”许尧臣盘腿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问厉扬,“客卫也放了,你没用吗?”
厉扬在他旁边坐下来,“没注意。”
他一向是不在乎这些小玩意的,有什么用什么,偶尔许尧臣心血来潮多摆几瓶,他也就是随手拿用,才不管那到底是哪个品牌哪种功效。
烤鸭还是热乎的,外皮酥脆,肉质精细有嚼头,配上德园秘制的酱料和薄饼,一人干掉一只鸭也不在话下。
吴曈还给配了松茸杂菌煎和糖醋藕合,搭着一份小鱼干烧茄,一份有机五彩鲜蔬,甜品备了小豆凉糕,入口不算甜腻,豆香很足。
他们开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看,新闻联播结束之后,地方台开始播一部主旋律抗战剧,看着看着,许尧臣惊奇地发现这部剧里居然有孙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