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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她的公主梦》 白亮的灯光打在婚纱的层层金丝线上,透亮而闪耀,抹胸的设计,隐隐若现雪白的双峰,曼妙的身材引人惊叹。
“OMG!胡灵你今天没亲眼所见,你就后悔吧!这是我拍不出来得美!你快看看~”程夕夕举着手机,绕着倪喃走了一圈。
倪喃失笑地看着她这副夸张表情,等程夕夕拍完小视频发送后,得意地朝她努努嘴。
程夕夕:“这要是被周大明星看到,不得激动地……”
她神情略带坏笑,话虽没有说完但意思传达的十分明确。
“你经验不多,想法倒是不少。”倪喃嗔她。
一瞬间,程夕夕眼神一怔,随后眯起双眼,埋怨声:“耳濡目染嘛!”
“可别赖在我和胡灵身上,你的耳濡目染明明是因为瞎看得太多。”倪喃眼睛看着面前的落地镜,双手抚在裙摆上,满意神情溢于言表。
“啧啧啧,裙子这么满意是不是因为周译语挑的?”
倪喃毫不介意她的调侃,斜睨她一眼:“你有没有兴趣实际体验一把?”
眼看着程夕夕的疑惑,倪喃凑过去:“这次伴郎有个优质人选。”
话一落,程夕夕便紧张了起来,周译语的伴郎除了付一彻还有谁?难道倪喃已经开始怀疑?程夕夕心底打鼓,不知如何开头接话……
“就是他代言的那个游戏的老板,也是他大学同学,我看过照片还不错的。”倪喃笑着看她,“你觉得怎么样?”
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仿佛又泄了一口气。
程夕夕形容不上来,不是他,竟然不是他。
“你怎么了?不满意?”倪喃看她面色微微失落,颇为不解。
“哪有!”程夕夕扬声后又避开眼神,“总得见过人才知道。”
倪喃倾身:“你不对劲,以往这个时候你不得让我给你说道说道?”
话让倪喃说中了,按照曾经的个性她确实要把对方的家境、长相、品相了解个一清二楚,可如今,她心里虚得很,倪喃一句“实际体验”已经让她竖起一切屏障。
“说什么?经过了毕至承我已经心如止水。”程夕夕毫不在意,“你们伴郎还有谁呀?”
“分享你一个好消息,还有我男神。”倪喃喜笑颜开地炫耀着。
程夕夕惊讶:“顾凯宁?”得到肯定点头后,“和他大学同学?”
“还有你最讨厌的——付一彻。”
竖起的毫毛已经彻底僵住。
鉴于对付一彻的了解,程夕夕总觉得这场婚礼会让她无所遁形。
倪喃调侃地说了两句她和付一彻的关系,并扬言会做她的保护后盾,但是程夕夕却没听进,满脑子都在想一件事。
当务之急,是和付一彻迅速撇清关系。
*
盛景旗下某酒店的商务房内。
房门“啪嗒”一声合上。
张滋褪下高跟鞋,穿着丝袜的双脚踩在深色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地压进去一毫米的毛毡,慢悠悠地一步步挪到沙发椅边上。
涂着透明亮油的粉红指甲,贴在高脚杯壁上,握住高脚杯的那只手停住动作。
张滋自然而然地拿过酒杯放在唇边,一饮而尽。
“心里不痛快?”付一彻的声音响起。
张滋手指捏着玻璃杯两边,毫不在意地晃了两下,视线从对面男人随意摆放的双腿往上移去,最终落在男人的眼睛上:“付总怎么会这样想?”
付一彻微仰头,看着高挑身材的女人,目光里夹着讥笑:“你告诉我的。”
红酒瓶被提了起来,深红色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涌进玻璃杯,在不安地晃荡中逐渐稳了下来,可随后又被抬起,如数灌进张滋的口中。
红酒滴落在她的红唇边,她不管不顾地俯下身来,倏地贴近付一彻唇边。
两唇咫尺,付一彻拇指抵住她的下巴。
“做吗?”张滋的声音,似乎刚刚的红酒中带着磨砂。
拇指蹭过她唇边那滴红酒,摸上她柔软的唇,付一彻气息稳稳当当:“没兴趣。”
“是对做爱没兴趣?还是对我没兴趣?”
“对你有兴趣的人,大有人在。”付一彻收回手,“毕家两兄弟,我倒是很期待。”
张滋冷笑一声,翻身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椅上,裙摆拉起,露了大半条长腿,她自知性感妩媚,毫不避讳。
她一只手顶在额角,斜看着付一彻:“我对你和程小姐,也很期待。”
付一彻挪动了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上面。
张滋视线随着他的腿而动,默不作声,心下有了权衡:“付总喜欢程小姐?”
“你说得是哪种喜欢?”付一彻漫不经心。
搭在沙发椅边的那条腿毫无节奏地乱晃,张滋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几盏灯,嗤笑:“世间的喜欢无非两种,喜欢上。”
这个“上”字的四声压得狠。
“还有……喜欢上儿。”轻飘飘的尾音,却是截然相反的意思。
付一彻视线位移,盯着张滋的侧脸,却未想到她猛地转过来看他,他眨眨眼忍住视线未动。
“呵,哪种喜欢都和咱们的正事,毫无关系。” 付一彻笑了,“说说吧,有何进展。”
张滋默了,眼睛又看向天花板,似乎在思考,半晌开口:“和他做的感觉,独一无二。”
语气里还有回味的意思。
“你别忘了,我们的目标。”付一彻声音冷了下来。
张滋闭上布满血丝与眷恋的眼睛,随后睁开只剩冷静:“和我们预想的差不多,这是毕至承手里的所有通讯记录。”
付一彻拿过手机看她发过来的照片,显而易见的拍摄手机屏画面。
“还有几份股权转让的资料,不过都是截图,具体文件应该是在工作邮箱里,我会再想办法的拿到。”
付一彻边滑手机边问:“毕至锋呢?”
“今天给我发消息,说陪他老婆去叁亚。”
“两人感情还是很好?”付一彻略有不满。
张滋笑:“付总想让他们提前离婚?”
“毕至承还要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付一彻笑言,“离婚也要离得难看一点才有意思。”
张滋盯着他的侧脸,表情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