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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醉意难掩

    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秒,坐在他边上的主任跟人换了位置,成遂乐呵呵坐下。
    没有坐自己的位置,而是贴着路时栎,趁他没反应,心疼的抓住他的手。
    上下翻看,见手上的冻疮消了,笑得和傻子一样,亲昵的探身道:“手快好了,还痒不痒?回去带你去看医生,把冻手的毛病彻底治好,每年来一次,可受不了。”
    路时栎顿了一秒,压低声音道:“你松开。”
    成遂不听,装傻的抓着他的手,身体越靠越近,从后面看,就像把人搂在怀里。
    在外人的眼里,两人就像新婚夫妇,omega似乎在生气,英俊帅气的alpha,宠溺的哄着怀里的娇妻,眼里的爱意比天上的月亮都要亮。
    成遂不听,反倒伸出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后,“刚又去后山帮着摘板栗了?弄得身上这么多树叶,手也被扎了吧,下次小心点,带手套去。”
    成遂就跟操碎了心的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叮嘱,暗地里丝毫不给他挣脱的机会,凑到他耳边说:“时栎,这么多人,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面子,谁要给他面子!
    路时栎挣脱的动作更大了,成遂不敢使劲,软声道:“宝宝。”
    听到这两个字,路时栎呆了一秒,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某个不要脸的alpha,咬牙切齿道:“谁是你宝宝!少说瞎话!”
    他憋得满脸通红,飞快看了眼周围,其他人忙收回视线,可脸上的揶揄和了然,无一不证明,他们全都听见了。
    更甚至他班上的学生,一脸茫然的问:“阿祖,大老板为什么喊老师宝宝啊。”
    成遂更得意了,摸了摸下巴,认真道:“他是我老婆。”
    刷的一下,路时栎脸更红了,也不知道是被那句话燥得,用力把人推开:“再胡说,别怪我不客气。”
    成遂像是没眼力见,一点也看不出路时栎的暴躁,又幽幽加上句:“老婆~”
    忍无可忍,路时栎一个抬手,alpha顺势倒在地上,身上西装粘满灰尘,特地做的发型,也被滚了几根枯草。
    成遂爬起来还想凑过去,村长出来了。
    婚宴正式开始,成遂也不好继续粘着人,作为村里的大恩人,村长说完就邀请他上台讲话。
    他心念着台下的路时栎,说了几句就要下台,被新人父母拉住,灌了好几杯白酒,好不容易脱身,身上已然全是酒气。
    回到席位,成遂刚要贴着路时栎坐,又有人端着酒杯过来。
    “成老板,来来来,咱好久没见了,喝个几杯。”
    来人叫李癞子,村里有名的恶霸。
    先前成遂他们进村动工,就属他闹得最凶,塞了点钱就不逞能了,被成遂找了个活,安排到镇上做事,要不是村里有喜事,估计人还不会回来。
    李癞子喝的醉醺醺的,身材矮小的他,要立着脚尖才能够得上成遂的肩膀。
    成遂被他一碰,表情瞬间冰冷,不露声色的往后退开。
    偏偏他一点感受不到,哥俩好的拉着成遂说话,看到席位上的曹哲,眼睛猛然一亮,说:“成老板刚要来找小曹老师吧,瞧瞧我这个眼力见,该死该死,我自罚三杯。”
    说完往嘴里灌酒,喝高了,后打了个酒嗝结巴道:“这,这么久没见,你和曹老师成了吧,嗝——上,回在塘里,你俩搂在一起,我就,知道,啥,啥时候轮咱们喝,喝你们的喜酒啊,把人标记,得,得负责啊。”
    离的近的人全都听见了,包括路时栎。
    其他人纷纷看向曹哲,看到他脖子上的阻隔贴,了然得想,难怪用东西贴着,原来是被标记了。
    又扫了眼成遂,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路时栎身上,嘴多的人早就开始嘴碎了。
    路时栎也看到曹哲脖子上的阻隔贴,拿筷子的手一僵,当作没看见,拿起杯子喝了口,随即被里面得果子酒呛得咳嗽。
    原本听到说标记,成遂的脸色已经黑了,见路时栎咳嗽,忙把李癞子推开,半蹲在藤椅边,“你不会喝酒,逞什么能。”
    说着就要拍他后背。
    路时栎冷着脸把手拍开,拒绝的别开脸。
    本该沮丧的成遂反倒笑了,“时栎,你在生气对不对。”
    没人理他,成遂一点也不生气,乐呵呵追着人问,一点也没有往常的模样,看的李癞子一阵纳闷。
    正要开口,坐在一旁的曹哲突然说:“李癞子,你别瞎说,我跟成先生可没有半点关系,上次的事都是误会。”
    “怎么可能,我都看见你俩贴在一起。”
    “那是…那是成先生照顾我。”
    越描越黑,成遂面色一沉,倏地站直身。
    曹哲吓得心下猛跳,想到自己手上的王牌,强压下那一丁点不安,再度开口说:“对了路老师,一直都忘了问你,来了这么久,你的alpha怎么从来没来过?”
    这话一出,所有人又把视线看向路时栎,眼里的诧异都要溢出眼眶。
    路老师有alpha?他不是单身么?怎么又冒出个alpha?那成老板怎么办?
    难道路老师其实早就结婚了,那为什么要跟成老板玩暧昧?
    还是说,路老师脚踏两条船——
    一时间,众人眼里的震惊和质疑,都要把路时栎射死。
    这种不检点的人,在那里都饱受谴责,更何况在他们这种小山村,那是要被唾沫淹死,往以前讲,都是要浸猪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