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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学霸进化论

    那天,照例站在外面,闭上眼在脑子里给各个单元的知识点列框架时,突然感觉到身前的位置,冷空气似
    乎被挡了些。
    她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看到裴树正站在面前。
    陆殊凝缓慢地眨了眨眼,半晌才确定不是自己被冻傻了出现的幻觉。
    裴树微微蹙眉,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腕,冷得像冰。
    陆殊凝手不由自主地一哆嗦,接着才发觉自己刚刚身子都被冻得不由自主有点发抖。
    他揽了揽她的肩:“快回教室。”
    “不行啊。”陆殊凝咬咬唇,“还没完成今天的计划。”
    裴树拧眉:“一定要在这儿背?”
    “嗯。”陆殊凝点点头,坚持道,“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裴树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说:“手拿过来。”
    陆殊凝愣了一下,一手拿书,把另一只手伸了过去。
    裴树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怀里的政治书抽走了,接着说:“两只手。”
    她懵懵地把双手都递了过去。
    下一秒,就被他伸手握住。还往旁边移了两步,替她挡住尽可能多的风。
    裴树的手很暖,和那天晚上一样。陆殊凝没躲没挣脱,也不说话,任他紧紧握着、又轻轻摩挲揉搓着给她
    暖手。
    心也像窜过一阵热流,满满涨涨的,全是暖意。
    裴树见她呆呆仰头望着自己,抿了抿嘴,轻声在她耳边道——
    “抓紧时间,别在外面呆久了。刚刚背到哪儿了?”
    “第四单元第三章第二框。”陆殊凝下意识地乖乖回答。
    他松开一只手,替她翻到那一页。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陆殊凝笑着点点头,就在他为自己圈出的那一块没有寒风的温暖小天地里,认认真真继续开始复习。
    那天最后,裴树说:“下次要出来背书,提前给我发个信息。”
    “你不用每次都来陪我。”陆殊凝小声道,“我下次会记得带暖宝宝的。”
    “别带了。”裴树笑着牵紧她的手,“好不容易有机会跟你多呆一会儿。”
    第1章 除夕夜
    期末考试, 陆殊凝依旧稳坐文科班的年级第一的位置。
    她现在发现, 当掌握了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坚持付出努力之后,获得好成绩真的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年级第一这种东西, 仿佛也是有惯性的,拿过一次,再多考几次也不难。
    高三年级的这个寒假, 应该算得上是读书以来最短暂的一个寒假了。
    然而,无论如何, 却也是中学时代最后一次过年。
    意义特殊, 心情复杂。
    虽然时间不长, 但好歹也是假期,总归是能放松几天的。
    作业自然不会少,不过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为了完成作业而做题和学习了。即使没有老师布置任
    务,大家也都不敢松懈。比如陆殊凝和江月影, 放假之后的第一件事, 就是去书店新买了几册卷子抱回家, 打
    算趁假期多刷些题。
    吃晚饭的时候,陆爸爸有些抱歉地告诉女儿, 自己今年大年三十要去医院值班。
    “看科室里其他人要不就是要回老家过年,要不就是要出去旅游。我就想着自己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不如
    就我值班好了。答应了之后才想起得把你一个人留在家。”
    陆殊凝笑着说没关系。
    “我早就习惯啦。而且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挺自由的, 您不用担心我。”
    “可是毕竟是年三十啊。你姑姑今天上午打电话过来,说可以除夕夜接你去她们家过年, 爸爸初一早上再
    去接你。你觉得怎么样?”
    陆殊凝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待在家挺好。”
    那位姑姑,她初三之后就再也不想见。之前几年,逢年过节,父亲带她去串门,她要么就说自己要学习,
    早早便回了家。要么就说学校有事,索性不去。
    她也从其他亲戚那儿听说过,姑姑在背后总跟人说,也不知道凝凝这么发狠干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学
    习,一点劳逸结合都不懂。倒是要看看以后高考,到底能考出多好的成绩。
    陆殊凝只觉得好笑。自己可不是不休息,只是不想见这位嘴碎的姑姑而已。既然她一心想看自己高考能考
    成这么样,那便直接升学宴上见就好。
    父亲倒是对妹妹和女儿各自的心思都毫不知情,只当女儿是学习累了,想在家休息,便也不勉强。
    于是,除夕夜当晚,陆殊凝合上书,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春晚之后,便抓起了一边的手机。
    阖家幸福团圆的日子,若是只有自己一人在家。即使把所有热闹的节目都打开,伴着窗外时不时想起的烟
    花炮竹声,也难免会感觉到一些不是滋味的寂寞吧。
    思及至此,陆殊凝略微踌躇后,还是拨通了那个存在手机里,却从没有打过的号码。
    她耐心地屏息了约十多秒后,终于等到了电话被接通。
    裴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他很轻地叫了一声,殊凝?
    尾音微微上扬,不知是喜悦,还是讶异。又或者兼而有之。
    陆殊凝小声地嗯了一声。
    有那么一阵子,两人都没有说话。明明耳边都是窗外花炮炸裂的巨大声响,震耳欲聋。可此刻,却又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