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型分数线

作品:《懦夫的独白

    我惊醒过来。
    蓝衣人坐在我边上,看着一本给我快翻烂的书“演员的自我修养”。然后若无其事地对我说“醒了啊。”
    “我睡了多久。”我问到,我看向蓝衣人,他没有怎么搭理我。
    “时间是个相对的概念,其实并不存在,不过你硬要说的话,一秒。”
    这个梦真的好长,我却记不得梦的结果了,不过从我的表现来看,应该发生了某些惊异的事情。
    蓝衣人继续看那本书,《演员的自我修养》是斯坦尼拉夫斯基的一本日记,记录了作为演员的自己切身体会到的演员技穷与感觉。我拜读过这本名作,但是对于我更多的则是另一方面的帮助。
    蓝衣人看着书指了一下隔壁的箱子们。
    “一个?”我惊讶了起来,是的只有一个箱子打开了,而其余的原封不动。
    “是啊,那是创造出来的实验箱,尽管有.......”这还是他第一次欲言又止,我觉得他一定在隐藏一些什么,让我忽略掉的重要信息。
    “算了,你继续吧,如果箱子对,说不定可以拉开一大片哦。”蓝衣人放下书,跟我把话说完,又重新开始翻起书来,这一次他的速度十分快。我看着他,突然有一种新的想法。
    他在假装露出破绽,再故作镇静,让我去陷入思维的怪圈,我和丹雅有一道无法越过的屏障,但这并不是国外的经历造成的。相反,我感谢这段经历让自己与他们这帮优等生站在了同等的线上。
    墙上依然现着“认罪”的字眼。无论如何我现在必须继续进行这个无聊蓝衣男人的游戏,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不是男人,而是鉴于几种人之间的那种存在。
    我翻出了下一个箱子,我发现这个箱子是一个长长的由锁链连接起来的长家伙。
    一次性拉开了七个这玩意儿。于是我打开了第一个,那是一张蓝色底的纸,上面写着一连串的数字,还有我熟的不能再熟的字了。
    tofel
    从没有人知道我的这些成绩,因为我总共考了8次这玩意儿,我倒是很好奇蓝衣男从哪里搜集到的这些,突然箱子如同张出了牙齿,七个一起将我活活吞食殆尽。
    有事一段不忍直视的回忆。
    我是个说谎很烂的家伙,但是根据电影里一句很棒的话:要骗过敌人,先骗过自己。于是我告诉自己,没关系,我在努力ing,开始了自己貌似很努力却很没效率的学习。
    父母很关心我在国外的成绩,而我自信学校的几门课还是过得去的。可是tofel一直是我的心病,因为这很严肃,起码被形容得很严肃。在国外,几户每个星期都可以考一次托福,于是我一连报了两次。
    与哥们们一起杀了过去,结果就像是过节那样的愉快。
    是的,我的成绩很糟糕,他们平均拿到了80左右,而我只有可怜的44。我看了一眼成绩,听力低得只有3分。
    这是我自己完全不能接受的,而我自己却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又一次长得发疯的路程,又一次长得发狂的战争,有一次艰难地打开自己的成绩,又一次失落。
    要求只有61分,这其实是个相当简单的目标。
    我不敢告诉父母,不敢告诉朋友,不敢告诉老师寻求意见,因为我的概念里,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只要多阅读,多练习,多看书,多背单词,一定可以搞定的。
    46,48,44,43,54。
    我的分数开始一次又一次地起伏,听力和阅读还是一样的难过,而口语和写作居然可以稳定在25左右。(托福小分最高30,总分120)
    同样,我不敢跟母亲说,可是快来不及了,因为大学的报考招生已经要开始了,而这个分数几乎要命。
    那是第七次,一个新来的越南同学跟我们一起去的,那也是个神人,成绩相当给力。据说他之前考试失常只拿到了77,所以来重考一遍。
    而我呢,就差那多出来的七分,不禁只能望天。
    我不喜欢读书,游戏和有趣的故事,另外我的演技越来越精湛,我必须在周围人眼里表现得像一无所谓,二无顾忌的三无产品,无聊、无能、无害,也许这才像别人眼中的我。
    这是第七次,考完试后,我已经没有勇气去思考那些问题了,为了保险我报考了第八次。时间就在半个月后。
    考完了,差不多可以混混了,我发现学校最难的是音乐课。有起码十几张专辑要记,而且上面有许多古典和现代乡村的歌手与曲目。
    这考的是单词啊,还是超常的。因为之前的tofel考试,我的音乐成绩在死亡线边缘。国外的课程除了数学课没那么好混,如果差了一点点,那就会对大学的申请有很大影响,而之后又有许多新问题,例如社团活动。要么突出,要么平庸,而我绝对是平庸的那个。
    就在我最后一场托福考试的前一天,我接到了一个在美国的阿姨的电话,对我一阵子嘘寒问暖后告诉我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我外婆被查出乳腺癌进医院了。
    而就在这个之前,我刚和我妈通过电话,她显得十分正常并且自然。于是我立刻打了个电话回去,当时也顾不上一分钟一美金的价格。
    妈妈告诉我一切都好,不用我担心,不告诉我就是怕我瞎想。怎么可能?那可是带大我的外婆。
    可是我心里明白,我即使回去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而我自己也无法再逃避我自己的问题。
    第二天我依然参加了考试,那条漫长的车路出奇的快,而我也异常得平静。
    考试很快结束了,四个小时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过。但是我并没有立刻买回程的机票,因为我明白,这不是我现在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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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自私地为了别人在生活?
    这,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