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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历史]快穿之皇后命格

    他脊背挺得直直的坐上了马,即使他的腿已经瘸了, 但依旧掩盖不住他那种风采和气度。
    有了目标的他, 比之往日总是时常带着两分暴躁的模样更显沉着,也更表现出了他为人主的气场。
    一声令下,李承乾带着人慢慢的走远了, 在这个过程之中, 他都没有回过头一次, 或许是因为不舍吧,也或许是因为兄弟三人就此离别, 对于他们来说, 才能够有更多回味的地方。
    李承乾就此一往无前的走了,李泰也跟着笑了笑,转身上了马,同样带着自己手底下的人转身就走了。
    李承乾和李泰此去带了手下, 却没有带自己的妻妾和儿女,除了一部分是因为他们现在是去做一个没有前例的事情,因此把稳不好情况。
    更有一部分原因是把妻儿当成人质一样的留在了大唐, 毕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具体的情况如何不知,大唐这边也必须得做出一些准备。
    送李承乾和李泰离开之后,李治就如同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一般,整个人越发得通透了起来,对于处理政务也是抱着一种很积极向上的姿态去学习着。
    作为太子,那肯定不只是能够获得权力,更重要的是要承担起那一份责任,李世民既然下了决定,那么他就不会反悔,相反,他耗费了大量的力气去真实地训练着李治。
    即使李治不是一个蠢人,可在面对那么多需要注意的官场忌讳,近乎于约定俗成的规矩等等之类的繁琐的事情,都还是觉得疲惫不已。
    这不,大晚上的书房里的灯都还点的亮亮的,李治很是疲惫地将手中的公务放在一旁,这公务并不难处理,可是这其中牵涉进的人员却让他有些不好动手了。
    毕竟几人家里都是有着当初跟随父皇南征北战的重要人员的,现在他们的家族也因为他们的荣耀而变得越发的势大。
    李治这般想着烦躁的叹了一口气,眉目之间充满了烦躁。
    过来陪伴李治的王竹韵一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他,她脸上笑容更加温和地走了进来。
    那轻缓的步伐,还有随着走动带来的那一缕香风,这都让李治下意识的放松了心神。
    他仰头望去,果然,王竹韵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在烛光下,笑意暖暖的她像是仙子一样的出尘。
    可这样的女子却为自己生儿育女,陪在自己的身边,这种自豪感很大程度的吹散了李治原本的烦躁。
    王竹韵沉默地将食盒里的饭菜拿了出来,然后不言不语的在一旁帮他磨着墨,那样安静而又柔和的举动,让李治也不由得更加放松的起来。
    在天黑了之后四处都安静的不像话,因为处理公务烦躁不已的原因,李治也早早地将奴仆们都赶了出去,因此,如今房间里只有李治和王竹韵。
    看着王竹韵眉眼低垂的在那里磨着墨,再想着在这个漆黑的夜里,王竹韵会不辞辛劳的带着食盒来看自己。
    李治心里就不由得先有了两分动容,他抿了抿唇,将今日烦扰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几个公子哥儿闹事罢了,可几个公子哥儿家里都是有着人脉的,并且还是那数一数二的能臣干将的后代。
    这可就让其他人有些不好判断了,不想得罪一方的他们就互相踢着皮球,这案子也就越积越高,直到传到了李治的手上。
    如果可以李治当然希望是秉公办理的,可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需要注意那些老臣的态度,毕竟人家为你戎马半生,临老了,你却这样因为一件小事而惩罚他们的子嗣。
    很容易让人心中有了怀疑和揣测,那样会造成人心不稳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烦扰的事情,李治才越发的懂了,在辉煌的大唐之下,阴影也已经慢慢的集结了起来,以长孙无忌为首的门阀世家在大唐无所顾忌的兴盛着。
    他们的功劳,权势,乃至于他们因为大唐而越发的荣耀。
    可当他们荣耀的太过的时候,整个朝堂就必不可免的增添了许多的陋习,对于君主来说,门阀世家太过于荣耀,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治这般想着,又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如今父皇还在能够弹压的了长孙无忌他们,等到父皇走了,他们仗着元老之位,恐怕局势就会更加的难以揣测了。
    瞧着李治这幅忧心忡忡的模样,王竹韵面带笑容的说道:“不必如此忧虑的,事缓则圆,如今你年岁还小,更多的是应该去学习。
    学习旁人好的地方,挑剪掉他们坏的地方,如此才能够成为一个公正贤明,令人敬服的君王。”
    王竹韵的声音本就柔和,更何况她这样压低了嗓子,就更带着两分温柔入骨的意思,她这样不急不缓的说着话,就很容易给人一种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冷静感。
    被这样冷静而感染的李治这才回过神来,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自己的两个才华出众的兄长连连出走,所以李治也不由自主的有了一种,希望自己做出实事的急迫感。
    这种急迫感之中又包含了一种,想要告诉所有人他比李承乾和李泰更适合当太子的竞争意识。
    可事实上李世民实在是太厉害了,并且即使厉害如李世民,也并不是一个乾纲独断的君王,相反,他很能够接纳臣子的意见,这就更让他显得贤明公正。
    在这样难得一见的文武双全,贤明有度的君王面前,李治光芒就不由得显得暗淡了许多,于是李治也就越发地急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