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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祸起红楼

    离开这里,离开是非之地。你曾说过,要和我做一对江湖侠侣。”
    “呵呵,”卿沅突然轻轻笑了起来,笑声里却没有笑意。
    “从我九岁被带到铩云,吃下尸脑丸忘记过往时起,对我来说就永远没有离开和退出的可能。”
    卿沅语意冰冷无味,可如风分明从中听出了一丝深藏着的责怪之意。她承受了这样多的痛苦,她是该怪他的。
    “我会为你寻来解药。”如风坚定地道。
    “不必。”卿沅还是拒绝,看着如风沉在阴暗处的侧影,她眸中陡然激射出一丝火光,语意更加寒凉:“大仇未报,我绝不苟活。若谢奕风死了,而我还活着,我会去找你。”
    如风不语,只是又拨响了琴弦。两音成调,三音成曲;琴音高妙,指法精湛。足见弹奏次数之多。
    “别弹了!”卿沅突然厉喝一声,声音尖锐而愤怒。
    弦绷得太紧,就会断掉。如风看了眼自己被划开一道血痕的手指,轻声道了句“别为难自己”,起身离开了房间。
    卿沅看着如风离开的背影,强忍着将眼泪憋回眼眶,喃喃自语:“难听。”
    两个多时辰过去,卿沅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眼眶微红。而这期间,如风也一直没有回来。
    直到晚霞褪尽,夜幕降临,幽暗的房间才被打破了那死沉的寂静。
    摇着美人团扇,带着专属丫鬟黄莺,红姨风情万种地扭进了卿沅所在的房间。
    直到黄莺拨开珠帘,红姨这才看见床榻上有个人,正是缩成一团抱着双膝的卿沅。
    一看见她,红姨那眼神就跟点着了一样,火热火热的。
    “哎哟,我的小祖宗唉,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可是让我好找啊。来,把今天的药喝了,妈妈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红姨语调夸张地说着,同时暗暗给身边的黄莺递眼色。
    黄莺听话地端着药碗上前,然而还没靠近床榻,手中的药碗已经被一股暗劲扫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黄莺吓了一跳,下意识尖叫了一声。红姨也吓了一跳,眼角瞟了一眼床上似乎分毫未动的卿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抬手给了黄莺一巴掌,红姨怒声道:“没用的丫头,这点事都做不好。”
    (拾一)卿虚祸起红楼(单衣试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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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一)卿虚
    黄莺委屈地捂着脸退到了一边,心中敢怒不敢言。
    而红姨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很清楚,刚刚那一下,明显是卿沅那个女人做的,她一定是恢复了武功!
    转身面对卿沅,红姨立马换了笑脸,殷勤地道:“别跟这个丫头一般见识。妈妈跟你说啊,你的富贵日子就要到了,你马上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红姨故意卖关子,只说是好事却不说是什么,一心想要卿沅主动问她,可从始至终,卿沅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
    红姨心中气闷,但还是忍着怒气笑吟吟道:“摄政王府刚来了人,说是摄政王要纳你做侧妃呢!”
    这回,卿沅终于有了点反应,唇瓣缓缓张开,嗓音略微嘶哑地道:“何时?”
    红姨面上得意心中鄙夷,还以为是个什么矜持冷傲的小姐,没想到也就是个贪图富贵的下作女人。之前在摄政王面前端得那么清高,真不知道是给谁看!
    “王府的人说了,三天后就是黄道吉日。”
    “好,我知道了。”卿沅淡淡道,明显无意多言。
    红姨在心中啐了卿沅无数口,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想着她不仅武功高,还马上要成为摄政王侧妃。
    “等等,”卿沅突然叫住她,“你告诉王爷,我要见他。”顿了顿,她又道:“就今晚。”
    红姨看她的眼神和看疯子差不多,这女人是疯了不成,她以为摄政王是谁想见就见的吗?还今晚,做梦呢吧她!
    “别的你不用管,让你的人最短时间内把话带到。”卿沅知道红姨心里想的什么,但她无需解释。
    红姨瞪大的眼珠子在卿沅身上定了半晌,最后也只是愤愤一甩袖子,带着人摔门而去了。
    “国师大人,你可以出来了。”卿沅看着窗户的方向,声音冷冷的。
    话音刚落,那个方向走出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人,男人相貌清雅,气息高洁,如同在清水中洗濯磨淬过的青莲,纤尘不染,神圣而不可侵犯。
    可惜了,这人外表这样纯洁干净,心却是黑得可以滴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