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们虽然是魔族但心地不坏。这么久徒弟一直在他们身边，不曾见过他们为非作恶。之前的一切只是因为他们意外流落仙域想要找寻会魔族的路。”姜奇悄悄观察师傅，见对方没有阻拦继续开口。“师妹能够沉冤得雪全靠他们。还请师傅不要计较。”
    沈瑜的爹目光一直盯着沈渔的方向，眼底闪过悲伤。阵法里的两道人影彻底消失，光暗了下去，他不舍得收回目光，转身往回走。
    “什么魔族？他们来了？”
    姜奇唇角勾起笑意。“有我们飞云宗镇守哪个魔族敢来？你说呢？”
    “……？没有吧！”那名弟子抬头看天。
    沈瑜的爹笑了！
    ***
    沈渔和莫宵掉落在魔域一个廖无人烟的地方，四周群山环绕，长满了通红的树木，乍一看一片火红。
    “这是哪儿？”沈渔皱起眉问。
    莫宵环视四周，指着不远处的松木。“东镜产红松。”
    “东镜？”沈渔的声音拔高。“东镜可是魏泽的地盘。”
    魏泽可是莫宵的异母兄弟，双方关系恶劣。恨不得弄死对方还要剥其皮剔其骨。落到对方的大本营不是送货上门？
    “别担心。我看这红松茂盛应该是在东镜边界。前面相连的是南境。等进了明家的地盘魏泽也不敢轻易动手。”
    沈渔提起的心落回原地。“那就行了，进入南境我们还可以逛一逛，看看有什么好东西买一些带回去。”
    “好。”莫宵宠溺地看着她，眼底带着无限的温柔。
    沈渔此刻正盯着南境的方向看，没有注意莫宵脸上的柔情。
    两人不想引起东镜的注意，舍弃御剑飞行徒步前进。走了半天天色渐暗，二人在一棵百米高的红松下升起火堆。
    沈渔坐在火堆旁，打开储物袋想要找点东西吃。翻翻找找却找到几个青色的果子。她这才想起这段日子忙着计划帮沈瑜报仇，袋子里的存货都被她吃完了。还忘记补货。
    肉香忽然弥漫在空气中。沈渔以为自己的幻觉，猛地吸了两口。虽然吃不到但不妨碍她感受。
    正吸得口水泛滥，一盘热腾腾的烤鹅出现在面前，正是飞云宗婚宴那天的特色烧鹅。沈渔眼底放光，不可思议看向身旁的莫宵。
    “你可以啊，居然还知道带吃食？”
    “我知道你爱吃这些凡尘食物，就顺手带了一些。”把烧鹅放在沈渔的手中，有从储物袋里摸出一盘葡萄，一壶仙露、两盘点心。
    沈渔啃着鹅腿，给莫宵数比了个大拇指。
    干得漂亮！
    “我以为你会问我！”莫宵盯着她鼓起的双颊露出笑意，倾身凑近，两人面对面相隔不过半臂的距离。
    沈渔咀嚼的动作顿住，身体后仰拉开距离。囫囵的吞下食物正要开口却被莫宵打断。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莫宵脸上的笑容更甚。“我会回答因为：我在意你。”
    沈渔张大眼，手中的大鹅腿落到盘子里。“……那……那个。”
    莫宵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肩头。“等回了宗门我就去提亲。”
    “……太快了吧？”沈渔说完反应过来说了什么话，眼底滑过懊恼赶紧补救。“不是……我是说我们不大合适。我们……”
    “不快，毕竟洞房花烛已经提前经历了。”
    沈渔：……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明明说好大家都忘记的。
    “那次是——”
    “你想说意外？”莫宵打断她的话。“那在飞云宗里同床共枕呢？你不打算对我负责？”
    “那是环境需要！”
    “那你还不是睡了我。”
    沈渔：……
    睡和‘睡’也是有区别的！
    沈渔试图和他讲道理。“这不算睡，我们只是碰巧歇在了一个房间。谈不上负责不负责。”
    “我不介意现在坐实它。”
    莫宵眼底透着认真。沈渔看出他没有说假话，顿时只觉头皮发麻。立刻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有些责任必须付。回去你就跟我哥提亲吧。早点办了也好。”
    反正沈河不会允许她嫁给莫宵，这事不可能成。
    “好。我会风风光光娶你。”
    沈渔只当做没有听见低着头认真啃鹅腿。吃饱喝足，净了手。靠在一旁的树干打算睡一小会。后背突然一空，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沈渔抬头瞪了眼眉眼含笑的莫宵。“干什么，我要睡觉。”
    “夜里凉，我抱着暖和。”
    “……不用。”沈渔挣扎着坐起身，却发现环住她的双臂纹丝未动。
    “快点睡觉。明天早起赶路。”莫宵把人死死按在怀里，身体往后倒靠在树干上，合上了眼。
    沈渔盯着他片刻，知道莫宵今晚是不打算放开了。内心挣扎一会，抱住男人的腰闭上眼。夜里真的挺冷！
    黑夜里火焰随风摇摆，火中偶尔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莫宵睁开眼垂眸，盯着沈渔熟睡过去的面庞，唇角勾起笑容。
    等着怀中的人儿开窍向他走近一步，估计上万年都没有希望。还是得自己来。
    翌日，天色大亮两人再次启程。
    沈渔被莫宵牵着往前走。她有些不习惯，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男人的手劲太大抓住不放。试了几次后她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