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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九世之炮灰反派从良记

    唐飞鼓起勇气,挣脱王眠的胳膊,躲到卫孝的背后,指着王眠道:你们别信他,他是男的!是男扮女装!
    说完,唐飞意识到不对,又补充道:在家里男扮女装!出来了,就假装女扮男装,其实就是个男的!
    在一屋子震惊的视线里,王眠晃了晃上半身,轻松道:我是男是女,你们上来验验就知。
    谁也不敢上前验,就怕被王眠顺势赖上。
    卫真道:嫁人有什么好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劲死了。你既然穿着男装,我们就当你是个男人了。唐家卫家,随你点一家,我们给你寻个差事,每月拿二两银子,你跟着跑跑腿、办办差,我们不需你签卖身契,也不拿你当下人看,怎样?你还可以顺便学点本事。
    王眠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道:就唐府啦,你家一个克妻一个克夫,风水不好,我不去。
    卫纯又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搂着唐韵道:你们家日后可要热闹了。不过这事,要怎么和唐伯伯说?
    就说我是你们随便谁的远房亲戚,家里没人了,无田无房,所以投奔来了。王眠兴冲冲地提议道。
    成,就我了。卫真自告奋勇道,就说你是我姨娘娘家三舅的堂侄子。
    那,我娘那唐韵还未说完就笑了,她最怵的就是她那一大家子人,至今都分不清哪家是哪家的,铁定发现不了。
    他们三言两语就定下了王眠的去处,卫孝和唐飞紧张半天,cha不进话,只得相视苦笑。
    飞了一媳妇,得了一个小弟。王眠感叹道,把唐飞从卫孝背后拽了出来,拍着他的肩膀道,感觉怎么样?
    唐飞揉了揉被王眠碰过的地方,苦着脸道:疼。
    王眠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没想到你这么不经碰。
    卫孝终于找到用武之地了,殷勤道:要不要擦点药?我给你推拿一下?我很在行的!
    卫纯、卫真一左一右拽着卫孝往外走:好了,在这耽误够久了,再不回去,家里该找啦!
    唐韵不放心,走过来在王眠身上摸了几把,检验了下真假。王眠大大方方任他摸,道:要不要脱光了给你瞧?
    唐韵哼了一声,背着手,对外一抬下巴:走吧,我带你去见我爹娘。
    王眠瞅着唐飞道:你不去?
    这种天气,我哥是不会出屋的。唐韵推着王眠往外走,边走边感叹道,这都什么事啊。
    唐飞慢吞吞坐到chuáng上,捶了捶腿,无力道:这都什么事啊!
    卫府,书房中,卫金和温了一壶酒,给他和卫纯各倒了一杯。
    小叔,这个年,你也打算让真哥在唐家过?
    除夕那晚,会让他回来吃个团圆饭的。卫金和道,看样子真打算让卫真在唐家一直住下去了。
    这样也好,这个王眠,还有唐飞,太古怪了,让真哥盯着点也好。别真出了什么事,连累咱们。卫纯沉吟道。
    你觉得王眠这人如何?卫金和问道。
    卫纯笑了笑,道:不好说,可能是个人物,也可能就是点小聪明。
    王家。卫金和回忆了一会,摇头道,没什么印象。
    是十年前才搬过来的,家里有不少田,还有一个在朝做官的长子。卫纯道,如今正乱着,满城找人呢。
    找吧,这种馊主意,隔谁谁不跑。卫金和嘲道。
    那,咱们该怎样安置王眠呢?卫纯虚心求教道。
    白天,让他和真哥一起,跟着我在外走动,晚上就回唐府睡去。他不是很喜欢唐飞吗,就让他和唐飞一起睡呗。卫金和闭目闻了闻酒香,悠然道,再让真哥、唐韵去听墙角。
    唐飞身上的古怪,王眠同样也很好奇,以他的xing子,肯定会想尽办法打探出来。
    ☆、第八世
    唐老爷勉励了王眠几句,客套一番,就让唐韵带着人去住客房了。客房有些日子没住人,略有点yīn冷,唐韵就让人先放了炭盆暖屋子,领着王眠回了唐飞的屋。全府就那最暖和了。
    你要不要给你家里报个平安?唐飞好心好意道。
    王眠满不在乎道:我可就是揪着报信的人,一路查到这来的。
    那你家里人该多担心啊。唐飞忍不住叹了口气。
    卫真拎着装午饭的食盒进来了,道:今年炭贵,我和小姨说了,咱们几人挤一挤,我和韵仔仔住,小飞和王兄弟住,省点炭,也热闹。
    唐韵恶寒地抖了抖:不许你再这么叫我!
    王眠哈哈大笑道:韵仔仔?好可爱的名字!
    唐飞一个激灵站起来,反抗道:不,小真,我和你住!
    卫真晃晃食指,道:不成,我打呼,会打扰你睡觉的。
    唐飞皱眉看向王眠:他难道不会打?
    当然不打,人家可装了十五年的女儿家呢,那么粗鲁的事,才不会做呢!王眠嗔道。
    说也奇怪,知道王眠是男人之前,他们怎么瞧,怎么觉得王眠是个女扮男装的大小姐。可自知道了王眠是男人后,他们怎么瞧,怎么觉得,王眠就是个身材纤细、有点娘娘腔的小白脸。
    唐韵无视了唐飞求助的视线,唐飞宁可跟卫真住都不和自己住,看来还气着自己搅和他成亲的事。偏偏这种事还没法说明,他就和卫真、卫纯一样,只能一直瞒着大哥。
    该死的林耀大嘴巴!唐韵默默骂了句。
    四人打打闹闹过了大半天,晚饭时唐老爷过来看了眼唐飞,瞅见王眠时,又顺嘴客套了几句。
    唐飞抓着唐老爷的袖子,眼圈一红,险些落泪。唐老爷习惯了长子的悲秋伤chūn,摸了摸他的头,晕乎乎地走了。
    爹这是喝了多少?到现在就还没醒呢。唐飞担心道。
    年底,酒局多嘛。唐韵心不在焉道,昨晚还在外面睡了一宿。
    过了一会,唐飞才回过味来,讶然道:一个人?
    唐韵耸肩道:娘没问。
    兄弟俩心qíng都有些沉重,唐老爷不是个专qíng的人,只是不爱往家里带人。唐家两任夫人都贤惠得过了头,对唐老爷的私事一点都不敢多嘴。
    你们爹不会在外面有私生子吧?王眠好奇道。
    唐韵立刻炸了,跳起来道:呸呸呸!才不会呢!我爹又不蠢!他才不当冤大头呢!
    王眠皱了皱鼻子,道:我要沐浴,给我打热水来。
    等我哥洗完你再洗。唐韵没好气道,吩咐人扛了浴桶和热水来,亲自兑好了洗澡水。
    王眠探头瞅了瞅唐飞,悻悻道:好吧,反正你天天在屋里待着,应该不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