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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九世之炮灰反派从良记

    怎么问?娘,你知道当年你是被人骗了吗?你把我送走,是不是因为记恨我爹,不想看到这个孽种?封太冷冷道。
    白冷小声道:我觉得娘就是这么想的。
    白冷如此实在,倒让封太不好继续发脾气。他走到湖边蹲下,撩了点湖水拍在脸上,qiáng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姓王的说了,他不是故意算计你,是觉得你和黑龙有渊源,所以才让封议做了你师父。灭龙灭龙,一个不好,就成了灭世。龙是天地间法力最qiáng的灵物,本来我们就不该去招惹它。
    那当初为啥要招惹它?
    唉,这么qiáng大的一玩意天天在你跟前杵着,你不怕?卧榻之旁不容他人酣睡,且龙身上都是宝,谁不惦记啊?白冷摊手道,姓王的就是怕灭龙不成反被灭,所以一直叮嘱了封议不要和黑龙起正面冲突,几次三番地讨好黑龙,才捡了半条命回来。这些年,姓王的和封议一直在企图和黑龙谈判,希望黑龙养好了身子后,不要杀回修真界。
    黑龙咋说的?封太好奇道。
    黑龙一直没搭理他。白冷幸灾乐祸道,他还怀疑,封议突然身体恶化不得不练了封若,是黑龙在搞鬼。黑龙想要一个身体,想自由。
    你不觉得,这样做,和我爹当年很像吗?封太道,师父和我爹一样没了命,师弟和我娘一样,是个容器,黑龙练出了个身体,我爹练出了我。
    我就是这么觉得,才害怕啊!白冷道,黑龙肯定会再来找你的,也许当年你爹那样做,就是黑龙指使的。
    我觉得,黑龙目前并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渊源。封太喃喃道。
    上辈子自己都要死了,黑龙都没表现出一点对自己感兴趣的样子,他就是顺手练了自己,自己在他眼里,还没有金日丹那熊孩子来得重要。
    白冷摸了摸下巴,道:我还在奇怪一件事。
    什么事?封太配合地问道。
    封议若真如他所说,是被黑龙算计死的,姓王的怎么一点就不伤心、不愤怒?他和封议感qíng不好吗?
    也许他喜怒不形于色,很善于隐藏自己真感qíng呢?封太不怎么抱希望地解释道。
    白冷摇摇头,道:他有时候冷静得仿佛没有感qíng一样,又不像是个追求名利的人,他做这些,总要有点原因吧?不可能什么都不图吧?
    图给修真界添点乱?图让被牵扯进来的人都不痛快?封太猜测道,以他对王真人的理解,这猜测说不定很接近真相呢。
    ☆、第六世
    娘,我回来啦!
    还有我。
    白契背对着门坐着,头也不回道:你怎么成废人了?
    封太道:太长懒得说,让姐和您说吧。
    白冷立刻道:自己的事自己说,怕挨骂还是怕挨打?
    白契终于扭过头,皱眉看着自己这俩不省心的娃,道:什么事这么严重?
    她本以为是儿子太笨,修行走火入魔,所以废了灵根,怎么听来不是这样呢?
    封太只得言简意赅把事qíng经过缩略地说了,说完问道:娘,您和掌门有仇吗?
    白契沉着脸听完了封太的话,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白冷道:你去青山派找那姓王的了?
    白冷心虚道:怎么,惹事了吗?我还不是为了弟弟!
    白契嗤了一声,啪地一声把扇子拍在桌上,指着白冷道:跪下!
    白冷不qíng愿地跪了,顺道拉了封太一把,没拉动,顿时对他怒目而视。
    封太道:我不姓白了,家规对我不管用。
    白契凭空一压,把封太压得噗通一声趴在地上,鼻子都嗑出血了。
    横什么横,你又打不过我。白契柳眉倒竖,冷笑一声。
    娘,那姓王的白冷不死心地吱声道。
    白契漠然看着院中,半响才叹了口气:是那死鬼的哥哥,所以我才把儿子jiāo付给他。
    白冷瞪大了眼,忍不住脱口道:这青山派怎么竟出些对骨ròu下手的人渣?!
    可不么!白契赞同地骂道。
    封太捂着流血的鼻子跪坐起来,含糊不清道:你们也好不到哪去。
    白契和白冷动作整齐划一地给了他一脚,齐声道:谁让你老惹我们生气!
    片刻后,封太换了身gān净衣服,止住了血,一家三口终于安安静静坐下来一起吃个饭了。
    我爹是掌门的弟弟,他怎么没入青山派呢?封太好奇道。
    他算是青山派的编外弟子吧,真论起来,你那个大师兄,还不算青山派的首席大弟子,你爹才是。他与姓王的是同母异父,差了近二十岁,是被姓王的当儿子养大的。他的一切,都是姓王的手把手jiāo的。白契叹了口气,说起第二任丈夫,她的语气很平静。
    他和我师父一样,也是被掌门算计死的吗?封太问道。
    白契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封太:要是这样,我还敢把你往火坑里送?
    难道我不是刚从火坑里爬出来的?封太瞪着眼道,指着自己空空的丹田。
    白契道:谁让你消髓啦!你自己消髓,还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啊!
    封太翻了个白眼,白冷嗤嗤地笑了起来:就是就是,都是金日凡给你出的馊主意!
    啊说起金家,我倒的确得罪过他们。白契恍然道,当初要把冷丫头订给金日凡,那小子死活不同意,我一生气,给他开灵时,顺道就整了整那小子,难道,他还在记恨这个?
    白冷沉下脸道:娘,我嫁谁要我自己说了算,您这样,好像我推销不出去似的!
    封太打小报告道:凡哥还给我姐寻摸了个小白脸呢,想把玉器那小子给顶下去。
    白契一听,立刻紧张起来:什么?你不嫁玉器啦?你这丫头,怎么变心变得这么快?
    白冷也立刻紧张起来:您不会又背着我做什么了吧?
    白契悻悻道:本来想托大姐和玉器他娘说一声,让他们来提亲的,幸好还没说,不然丢死人了。
    白冷哇地一声假哭起来:您就不能不管我嘛!
    封太幸灾乐祸地看了会戏,把话题拉了回来: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爹会死?掌门又为何对黑龙这么上心?
    白契慢吞吞道:黑龙呀,他还没放弃啊。
    她静了一会,才继续道:其实,你爹和你师父,早该死了,是黑龙的法力让他们苟延残喘在这个世上。白家的女人都是修道的天才,因为我们的身体是最佳的吸收天地灵气的容器。你爹体内的法力,没存住,被我吸走了。我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和他好,这样他也不会死了。你啊,是作为黑龙法力的容器生下来的,你爹体内最后那点撑着生命之火的法力,一点不剩地被你吸走了,他人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