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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以美貌海遍三界

    这几个天神竟然就是再等这个机会!
    一切太快,万灵甚至来不及开口,几道刺眼的金光凝聚一团,尽数落在元浔身上。
    万灵心脏轻轻一抽,步子无意的动了一步。
    思绪滚过,眼前便出现元浔熟悉的俊脸,除了比往常更白一些,没有别的异样。
    手被他握住,那颗滚烫的熔骨兽兽丹已经在她掌心。
    万灵睁了睁眼,一时竟然顿住。
    元浔将她嘴角的血色轻轻擦去,弯身道:“你先去,我随后便来。”
    “她拿到兽丹了!拦住她!”
    身后天神接踵而来。
    元浔眼底一沉,将万灵往外推开,转身迎下几道接踵而来的攻击。
    邪妖躺在雪地上,见那少女还真转身走了,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混战的几人:“啧啧啧,冥神大人,你不觉得自己像个工具人吗?我说……嗷!”
    邪妖没想到那人都忙成这样了,还能抽空给自己来一下。
    他吐出一口血,喘了喘气,惋惜道:“孩子,大爷不行了,你看你要不要把另一半身体也贡献给我?嗯?”
    话毕,另一张脸立即露出了惊恐和不甘。
    邪妖理解的点点头:“是吧,我就知道你不愿意,那我只能强行吃掉你咯。放心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的,唔,你别挣扎,对我来说你的挣扎也只能让你的肉和灵魂更有嚼劲而已。”
    “方才你拦着我的时候,就该想好自己的下场。”
    不消片刻,江湛那半张脸便瘪了下去,很快他恢复了对称的全貌。
    邪妖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被手指上的血迹吸引目光,他垂首嗅了嗅指甲上的血。
    “嘶……这个味道好像很熟悉呢……”
    他看了眼打的天昏地暗的诸神,笑了笑,唔,撬冥神的墙角是什么滋味呢?
    第四十章 恢复(捉虫)
    八荒秘境本生就是无数小世界串联而成, 即便是春夏秋冬四季也同时存在于一个水平线上。方才还是天寒地冻,不过眨眼万灵便来到一处酷暑之地。
    她望着手中的兽丹, 热度尚存,上头泛着莹亮的光泽。
    那些天神的目标显然不仅是元浔,他们还想阻止她得到兽丹。
    沉思片刻,万灵抬起目光,而后用仅剩的灵气在周边布好结界,又将身上所有的护体法器放在四周。
    元浔没有消息, 身边时刻会出现威胁。
    现在不是恢复本体的最好时机,但,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只能赌一把,生死看命。
    ……
    吞下兽丹。
    万灵进入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 同时, 她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但她知道,考验才刚刚开始。很快, 她的感知开始回归本体, 那种剥离神识再造肉身的感知逐渐清晰, 越渐敏感。
    周身都笼罩在极致的疼痛中。
    不知多了多久, 疼痛缓缓褪去, 然而这才只是第一轮。
    之后她将陷入一个轮回,就像洗涤骨髓, 将身体血肉完全剥离再重新融合……
    在这个极致痛苦和漫长的过程中,她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但很快的,这种潜意识里的情感,就被新一轮的疼覆盖……
    ……
    临近透明的金色结界内, 浓郁的彼岸花气息宛如风暴一般疯狂打转,风暴中心的女子外衫半褪,乌黑秀发在风中乱舞。
    狂飞的乌发和衣袍时而露出她明艳夺目的脸,惊鸿一瞥,令人惊往。
    她的肌肤莹莹如玉,墨发更长,里衣也因紧绷而撑开,露出里头粉白色的起伏……
    万灵睁开眼,杏眸不在,转而代之的凤眼只微微上挑,便已是无尽惊艳。
    鼻息间皆是烧焦的味道,结界内仿佛经历过一场浩劫,光秃秃的,连一棵草都不剩。
    耳边传来拔草的响动,万灵平静的侧首看去——
    邪妖蹲在结界外,正又一下没一下的拔草,他目光盯着她,说不清里头是什么眼神。
    万灵神情平静,眼底没有一丝惊讶,反而当着他的面将显小的外衫脱了,又反手抄起元浔的披风,裹在身上,然后才慢悠悠的站起身。
    邪妖始终没有开口,只在她脱衣服的那瞬间,拔草的手凝滞了一瞬。
    万灵:“看够了吗?”
    邪妖从万灵脸和身体回过神,竟有些乖觉的回答道:“没有。”
    万灵闻言双眼轻轻一压,笑了一下,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那种距离感便少了几分,然而浑厚纯净的灵气已聚于五指间:“这样啊……”
    结界已经自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杀气。
    邪妖望着她,面上却不似方才要与她打架时那样兴奋,他还蹲在地上,摇了摇头,“嗯……我们先不要打。”又思索着什么似得,而后询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万灵:“?”
    邪妖盯着她默了片刻,托着下巴,看似认真道:“灵灵,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万灵皱眉:“……?”不会吧?
    就算喝的人事不省,都不可能会和这么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扯上关系才对。
    邪妖的视线从她脸,游移到她手上缠绕的彼岸花上:“方才我竟然没有注意到你的本命,这世间除了你,还有人有资格拥有这彼岸花呢。”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
    脸上那些缝着他皮肉的针,正被他一根根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