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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漂亮的她[快穿]

    殿下用过午膳了吗,是否要留下来一起用膳
    她的话,语气敷衍得很。傻子都听得出,她只是在说客套话而已。
    信王浅浅地长叹一声,起身回绝:不了,多谢母后厚爱。
    怀桃:阿琅,送客
    阿琅高兴地应下。
    信王转身离开,终是高估了自己的心性,走着走着,想起什么,便再也走不动路。
    不该是这样。
    他停在帘后,回身开口问:母后,是否能够屏退宫人,给儿臣一炷香的时间说说话,不,不用一炷香,就只说几句话也行。
    这一句问出来,鼓了极大的勇气。
    她却没有回应他。
    美人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在宫人的搀扶下,轻移莲步,往里间而去。
    信王垂下脑袋。
    旁边阿琅幸灾乐祸,指了指殿门口的方向:信王殿下,请罢。
    快要走到殿门口的时候,阿琅懒得再送,转身就要入里殿去伺候怀桃。
    信王叫住她:阿琅,你能不能替我向她传句话,就说
    话未说完,被人打断:不能。阿琅皱着眉,言辞间皆是警告:信王殿下有什么话要对皇后娘娘说的,还请您自个到她跟前说,哦对了,就算殿下想说,娘娘也未必想听,还请殿下好自为之。
    信王不再继续。
    是他一时昏了脑袋,竟求起阿琅来。桃桃身边,最讨厌他的人,大概就是这位阿琅了。
    也不知道他究竟哪里惹着她了。
    信王不怒不恼,反而心平气和地交待:你好好照顾她。
    阿琅翻个白眼,径直离去。
    照顾小姐本就是她的分内之事,用得着他这个外人来提醒
    不自量力。
    阿琅急匆匆地入了里殿,挤掉怀桃身边伺候的宫人,自然而然地替榻上的美人捏肩,一边捏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夜里吃红烧狮子头吗,又或是卤鸡和荔枝猪蹄我现在就让御膳房的人多添上几道。
    以前小姐心情郁闷时,就喜欢吃红烧狮子头,啃鸡腿啃猪蹄,啃完了心情也就畅快了。
    怀桃想了想,要么传个满汉全席我这几日应付宫里的皇子皇女后妃,可费神了,急需好好补上一顿。
    阿琅应下:欸,好,我现在就去传。
    为了吃这一顿满汉全席,开膳的时间比平时晚上许多。她临时想吃,御膳房只能停掉其他各宫的膳食准备,人手全都拿来准备椒殿的晚膳。
    怀桃等啊等,天都黑了,膳食还没有准备好。
    她不想吃其他的东西填肚子,说好的满汉全席,就要满汉全席。
    御膳房的人不停来请罪,说着:快好了快好了,却怎么也不见好,怀桃望穿秋水,干脆提着裙子到殿门口等。
    结果满汉全席没等到,却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但其实也不能说是不速之客,只是因为他很少夜晚到她这里来。
    她记得,他说今日有事出宫,要宿在外面,让她明早不要等他一起用早膳。
    怀桃提裙迎上去,笑脸盈盈:太子殿下怎么回宫了
    走近了,这才望见他面上的神情。
    夜色深沉,晚风冰凉,太子一身常服立于寒夜中,英气的面庞冷若冰霜。
    他拽了她,强硬不容抵抗,拖着便往殿里去。
    所有宫人都被赶出去。
    殿门重重地关上。
    怀桃委屈地看过去。
    他应该是动怒了,可是面上瞧不出半点怒意,无情无绪地坐在圈椅里,语气淡淡的,问:皇后今日过得可好
    他一问,她便将自己今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一句句揉碎了说给他。
    温糯糯,娇软软。
    字里行间满是欢愉。
    太子点点头,朝她招手:过来。
    她碎步走到他跟前,尚未站稳,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她失去重心。
    他没有抱她。
    而是将她半边身子扛在肩上。
    径直走到寝榻,往里一扔,恰好扔到厚厚的锦被上,不至于摔痛,只是散了鬓发,揩了胭脂,狼狈不堪。
    她最是注重美貌的一个人,笨手笨脚地想要爬起来整理仪容,不满地控诉:殿下发什么疯
    不等她说完,太子伸手,往里一推,她重新跌回锦被上。
    这一回,再也爬不起来了。
    太子轻轻将她一翻,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便欺身压住。
    他重得很,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丝毫不留情面,冷声冷气地问:看来皇后今日过得很好,连笑意都比平时满上三分。
    太子衣袍上熏的香寒冽入骨若有若无,冷香扑鼻,却令人不寒而栗。
    她窥出他话里的酸意,当即明白过来,喘着气哄道:有殿下在,我每日都过得很好,因夜里见着殿下,所以才比平时更为高兴。
    太子攫住她的下巴,侧脸凑近,肌肤相亲,轻轻摩挲:是吗,那以后孤夜夜都来探皇后可好
    她还能说什么。
    唇间挤出一个温软的字:好。
    太子却不满意了。
    他抬起头,问:皇后还有其他的话要对孤说吗
    美人慌张地移开眼,犹豫半晌,选择如实交代:今天中午,信王殿下来给我请安了。
    太子呵地笑一声,哦,信王殿下
    美人眨眨眼:嗯。
    太子微挑眼梢。
    气氛越来越焦灼。
    就在她以为太子要做些什么时,或是撕破她的衣裳,或是狠狠咬她,可他却什么都没做。
    太子从她身上起来,慢条斯理地往外而去。
    她一愣,随即跟过去。
    太子头也不回,大步流星,仿佛不知道她就跟在后头,她软糯地唤他:殿下
    他也不理。
    走至殿门口,敲了三下,殿外候着的宫人当即将殿门打开。
    太子抬步迈过门槛,无情地丢下一句:皇后病情加重,自今日起,不许任何人探视打扰,没有孤的允许,皇后不得迈出椒殿一步。
    他竟要禁足她。
    皇子禁足皇后,前所未有。
    可他不但这样做了,而且还命人昭告后宫。
    怀桃作势就要追过去,你回来,你不能囚禁我,我不是你东宫的人,我是皇后,你没有资格这样做。
    但其实她清楚得很。
    全皇宫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有资格了。
    前朝后宫皆在他的掌握中,他是天下的王,小小一个后宫,辈分人伦,根本压不住他。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太子做事,从来无人敢拦。
    尘埃落定。
    她铁定是要被囚在椒殿了。
    这天夜里,怀桃心心念念的满汉全席总算摆上膳桌,阿琅在一旁看着,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