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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女主每天都在作死

    他侧身看向苏琪:你这身婚纱不错,挺好看的。
    苏琪见他离开,原本脸上的羞涩也退去了,有些后悔刚才说的那句话,冷不丁听到他开口,脸上又露出笑容,看了眼镜子:那当然,我亲自设计的。
    比那些只知道钱的大小姐,要高贵多了。
    顾卫黎咬着苹果,咽了下去,眉宇间透着不赞同:钱有什么不好的,你这身儿衣服,到最后没钱做的出来吗
    苏琪被他这番话,弄得生气起来: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顾卫黎长出一口气,把苹果核扔在垃圾桶里,举了举手,脸上满是不在意跟无奈,不跟她再争辩:好,我的错。
    苏琪这才满意,照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口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要不是钱,你怎么能跟我在一起。
    这话一说出来,她看没有回头,只是抬眼看着镜子,里面清晰的映出来顾卫黎表情瞬间变了。
    他下颌动了动,眉宇间的不正经全都收起来,沉了脸色,扭头看到别处,开口说道:我去外面等你。
    苏琪皱起眉头:我穿婚纱是为了给你看的,你走了算怎么回事儿
    顾卫黎抬脚往外走,没有半点留在这儿的意思:我这种充满铜臭味的,没什么欣赏眼光。
    他把门打开,往外走了,苏琪气得转身,立刻准备去追,高跟鞋却不小心崴了一下,她顿时把鞋子踢到一边。
    抬头看见顾卫黎的背影,不甘心地说道:你最好把那些事处理干净,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不想看到其他女人!
    顾卫黎像是没有听见,踩着楼梯下去,隐去脸上的情绪,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又恢复了闲散的模样。
    他吹着口哨,没有在客厅等苏琪,直接走了出去。
    顾卫黎是靠自己拼到现在的,表面上有时看着严肃正经,没人敢说什么,可一路跌爬滚打过来,什么混的没玩过。
    钱是他现在生活的意义,这证明了这么多年没有白活,一切成就感的来源。可苏琪看上了他,顾卫黎却没什么兴趣,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快要结婚的。
    苏琪霸道得很,可以说是双管齐下,一方面出手整治他的公司,等到顾卫黎烦躁不堪,几乎山穷水尽时,又抛出橄榄枝。
    拥有他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顾卫黎身边的女人,对这些还不知道。他故意隐瞒没说,心里是内疚的,也是爱的,可比起事业来,微不足道。
    必要时,他连自己都豁得出去。
    顾卫黎打算去趟公司,忽然手机一响,他低头看了一眼,接起来:喂。
    电话里声音柔柔弱弱的,特别温柔:你晚上回来吗今天做了你喜欢的鱼,我自己吃饭很闷的。
    顾卫黎皱起眉头,深呼吸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发脾气,声音低沉,轻哄着她:我今晚要去公司,回不去,改天我陪你。
    那边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他低声喊了喊:怎么了
    林汐鸥情绪低落,声音闷闷的,像是带着哭音:没事,工作很重要,你注意身体。
    顾卫黎眼里露出担心,蹙眉:我事情做完了,尽快回去。
    她应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很想你。
    顾卫黎的气势不再那么咄咄逼人,松软下来,开口想要说话,忽然听见电话里惊呼一声,他瞬间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那边电话却像是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没有人应声。他急得很,冲着电话喊了半天,也不管用。
    顾卫黎转动车钥匙,准备先回家看看,车窗外面却传来苏琪的声音,她朝这儿跑过来,脸上还带着怒气。
    他扭过头,似是想装作没看见,继续发动车子,却听见她喊了一声:你敢走试试看!
    顾卫黎熄灭车子,扭头看过去,半点没有被揭穿心思的不自在,反而自然地说道:急匆匆地跑过来干什么,外套也不穿上,这么冷的天。
    苏琪满肚子的怒气,被他的话安抚了情绪,脸色还是不好看:我爸妈待会儿要回来见你,我跟他们说了你在这儿。
    顾卫黎皱眉:我公司有事儿。
    她气急:什么事儿都没有比见我爸妈重要。
    你那公司挺厉害是不假,可我爸妈随时能让它
    话没说完,顾卫黎猛地拔下来车钥匙,扔在副驾驶上,脸色阴沉,抬了抬下巴,盯着车前面。
    只过了一瞬,扭头看向苏琪时,已经变成了调情的模样。
    你是觉得,找到治我的办法了是吗
    苏琪被他的态度弄得一愣,随即扭头:你别把我想那么坏。
    顾卫黎笑了一声,眼底透着闲散。
    晚上的时候,天气特别冷,即便穿着厚实的衣服,冷风还是从脖颈钻进去。陈佑扬只穿着一件薄外套,从车里出来,顿时冷得很。
    他抬眼看了看前面的房子,亮着灯,窗帘还没拉上,能瞧见里面的家具摆设。顾卫黎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说不放心林汐鸥。
    陈佑扬跟顾卫黎是非常好的朋友,也是经商的,可是跟顾卫黎白手起家截然相反,属于继承家产的那种。
    他倒也争气,不是仗着家里有钱,就胡乱混日子的公子哥儿,长的也好看,只不过在生意场上,没什么原则底线,几乎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跟别人做生意,对方有时候难免会掺杂一些小动作,一般来说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陈佑扬不行,一开始会装作没发现,但是引诱对方越陷越深,然后反过来下死手。
    几乎不讲丝毫情面,甚至把对方的公司给吞了,然后把自己的口袋给养胖。若是按照常理,估计不会有人再跟他合作了。
    可陈佑扬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威逼利诱,全都用上了,设个圈套逼着别人往里跳。
    有时候太过挑战常人的是非观,难免被议论。
    可又没什么办法治他。
    陈佑扬伸手按着门铃,半天没有听到有人来开门的脚步声,冷风扑倒脸上,他不舒服地蹙眉。
    顾卫黎算盘打得好,想左拥右抱,两头都占着,他却要来受这份儿罪。陈佑扬又按了一下,还不见有人开门,没有耐心等待,准备转身离开。
    正侧过身,突然门锁轻轻响动,他停下动作,耳边听见委屈到极点,却还压抑着的哭声:你终于回来了。
    陈佑扬抬眼看过去,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头发湿透,往下滴着水,脖颈锁骨有着水珠。
    薄薄的衣服贴在身上,能看到里面内衣的边缘。地板也是许多水渍,似是快被淹了。
    整个人狼狈得很,她眼里闪着泪光,开门的一瞬间,脸上透出欣喜。
    却瞧见外面的人是陈佑扬,她不认识,瞬间像受惊的小鹿,惊慌不已:你是谁
    陈佑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