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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之催眠那只妖》 我知道,所以你可以不必说出来。
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由将军打破,他还是不忍心让他们之间的气氛这么僵硬。
但是他问出的话似乎只会加深这种沉默。
你喜欢长风越
所幸治愈师并不认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如果是对朋友的话,那的确是喜欢的,如果是对爱人的
至少现在不是,青年仿佛会发光的容颜模糊而清晰,就像是海市蜃楼的剪影,带着传来的空灵声音,不知诉说着过去还是未来,也许有那么一天我会爱上他吧。
将军的手握紧成拳。所以,他又来晚一步是吗
其实,刚看见你时,我真的以为你是他。长乐说道,但是在你求婚后我就知道不是了。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向我求婚的感觉。治愈师朦胧如隔纱的声音像是看见了曾经悲剧的一角,说实话,他的每一句话,都会让我细细斟酌。
不是因为太过在乎,而是莫名其妙的会去想。
啊,他说的是真的吗真的不是胡乱来骗我的吗
总有种随口那么容易的话,不太珍重也不太能让人信任。
我想着,就算他有一天真的向我求婚,我也不会同意。治愈师低声说着,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将军,但是里面的深思认真不容错认。
就算他喜欢上了剑客,或许是看透对方的风流性格,他也绝对不会将完全的自己交付。出现在两人之间最大的可能性,就只能是一路相伴而行。
君祁看着说出这些话的青年,难得的,唇边翘起。
但是婚还是要结的。
因为偏执的某个超脑,说如果他们两个不成婚的话就不放剑客出来。
于是,在长风越被放出来后,听见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将军君祁和治愈师青河长乐的大婚。
第133章 第三个世界二周目完
身体似乎被撕裂成两半。一边狂吼着不愿去相信, 炽热的愤怒的火焰在燃烧着,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那两人面前质问。
另一边,却是冰寒如针, 刺入自己的心脏之中。
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
现在的长乐, 并不爱自己啊
那么就算是爱上了其他人,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剑客攥住心口, 大口大口喘气, 眼眶赤红, 干涩的无法落下一滴泪。
他想起前世, 自己因长乐最后的力量复活后, 探寻而来的将军,将剑客再次击倒在地上,恶狠狠的声音冷冽如刀,其中的仇恨如同锁链般从长风越的蝴蝶骨穿过。
殷红的长戟刺入剑客的心脏,满满是恨不得噬其骨血的深怨。
lsquo;他还是心软。rsquo;将军嘶哑的声音传入意识逐渐模糊的剑客脑中,lsquo;他愿让你活着,我却是不愿意让他一个人独自下去。rsquo;
lsquo;他那么爱你rsquo;到最后,君祁的声线带上了一丝颤抖, lsquo;你下去陪他。rsquo;
lsquo;长风越, 若不是我迟了一步rsquo;
剑客仰起头, 手背盖住了眼睛, 苦涩的拉开嘴角。
是啊,这一次,是他晚了一步。
是他晚了可是, 好不甘心。
那个人,明明是他的。
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
灵魂被狠狠撕裂,痛得让长风越几乎发不出声。他半跪在地上,长|剑插|入地面,牙根紧咬,心口传来的疼痛就像是一双大手死死捏着,几乎就要将他的心脏捏碎。
他以为自己会哭,其实即使低头,也没有一颗眼泪砸落在地面上。视线该死的清晰。
哭不出来为什么会哭不出来
刻着血纹的剑发出悲鸣,就要被他的主人折断。
暗处看着的超脑幽幽叹了口气,出声:你后悔吗
你痛苦吗
你是不是觉得整个世界都好像没了意义
是不是觉得最爱的人背叛了自己
那你告诉我超脑猛地拉平唇角,现在的你,能感受到长乐当初的绝望,悲哀和被背叛的痛苦了吗!
剑客黯淡无光的眸子微微转动。
你有什么可以后悔的!
你不是最风流最清傲的第一剑客吗!你不是就算在许下誓言的第二天也能不放在心上抛下长乐一人去和仲馨成婚吗你现在只是听到长乐和别人成婚的消息,就不能忍受。那我问你,当初,亲眼看见你和他人成婚的长乐呢你让他怎么想你让他怎么办!
昨晚还信誓旦旦甜言蜜语的爱人,今天就站在了自己厌恶的半魔人公主身边,还穿着大红喜服。
你让他怎么想
怎么想
不外乎,就是悲哀自己爱上了一个风流的浪子罢了。
剑客的手颤抖着,破碎成风的声线像是在无力的狡辩:我没有和仲馨成婚。
是啊,超脑讽刺一笑,只是刚好去赴约刚好穿上了皮肤而皮肤又刚好和仲馨的是一对而已,是啊,长乐不该悲伤,应该微笑着谅解你包容你然后看着你左拥右抱!!
长风越,超脑的一声呵笑像是要挖出剑客的心脏,你怎么就这么自信呢。
你凭什么认为长乐就要那么包容你呢
谁给你的脸
超脑的声音,和无数个人的质问混在一起。
lsquo;长风越,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自以为是风流成性的模样!rsquo;
曾经出自嬅雪口中的话,当时能够洒脱一笑而过的剑客,此刻却被这句话穿透身躯,定在了地上。
剑客的眼瞳透出灰白。
他无声的笑了一下,不带任何情绪。当他站起,松开手掌,无视掌心被指甲刺出的鲜血淋漓,对超脑说道:我要见他。
哪怕最后,最后再试一次。
就这么放弃他不会甘心。
如果失败了
剑客淡淡垂下眼睑。
那他就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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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亿人的注目下,高台上并肩而立的两个同样俊美的男子,穿着火红如血的衣袍。
吉时到了,君祁牵起花球的一端,另一手握着花球的另外一端,伸出手举到治愈师身前。
长乐。一声嘶哑的呼唤,让高台上的青年转头。没有发现身侧的将军僵硬地缓缓地放下了手。
长风越提着血纹长|剑,站在一丈之外。瞳孔中满是死寂的平静,却极力露出一个微笑,右手伸出,摊开掌心。
他说:长乐,到我这儿来。
剑客甚至没有看那个本该让他惊异的和他八分相似的将军一眼,他只是深深注视着长发挽起如同洛神的青年,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恐慌和破碎的最后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