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页

作品:《宠娇

    “夫君,陛下与李晗都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谁知道是真是假。”崔妙之也是心存疑虑,“说不定是给夫君下套呢。”
    他们去伐李晗,再被荆州反水,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整件事情都是荆州益州在联合演戏,目的就是把他们拖下水。
    “我自然是按照夫人说的给了他们模棱两可的答案,想骗我北方的大军,也不看看我家夫人何等冰雪聪明。”萧策洋洋得意,这几条都被媳妇猜中,他不是那等心胸狭隘的男子,自然是高兴的。
    崔妙之笑着啐了萧策一口,反问难道夫君好糊弄。
    心里却在想着,上辈子这个时候好像平帝的确有派使者前往北方,但是容藻并没有亲自出访,他因为被怀疑和自己有私情而被禁足幽禁。
    而且李姝行刺这件事情也着实奇怪,是有些地方顺势改变了,还是有人有心为之呢。
    作者有话要说:  萧策:刚刚是谁在夸本侯?
    容藻:你听错了。
    第51章 鹄儿
    当夜, 长安城如期飘起了雪珠子。
    傍晚时分,太阳已经落山, 各殿早已经点了烛火, 烧起炭盆。
    司膳局的宫人正是最忙的时候, 宫人们有序的将今日的菜品一一送入各宫。
    最近天气逐渐冷了, 萧策特意吩咐晚上要吃锅子,点名要最最上好的后腿肉。
    这会子北方霸主正卷起袖子,亲自给爱妻涮着片好的牛羊肉。
    这肉片极薄, 在早就熬过多时的鸡汤中一涮, 立刻变了颜色, 沾点酱汁儿,在冬日里吃再合适不过了。
    第一筷子的肉自然是在崔妙之碗中,涮肉醇香不膻, 鲜美可口。
    “夫人多吃些,这羊肉益气补虚,又能解热毒润皮肤, 女子食用最好不过。”
    萧策从没有什么必须要她伺候着布菜的规矩,相反,他更愿意自己动手来照顾别人。
    “下次用大骨汤, 一定多放些姜片既去腥又暖胃。”萧策吩咐。
    虽然他对于吃食不讲究,大多数时候填饱肚子即可, 可是妻子娇娇弱弱的,一顿饭吃不了他十分之一,更得用最好的才行。
    二人正兴高采烈的说着话, 忽然就听南边陪嫁来的一个小侍女在殿外惊呼,“天呐,下雪了。”
    崔妙之闻言往窗外看去,果真盼了一整年的雪如今漫天飞舞,如绒花般纷纷扬扬。
    “快吃,吃完带你出去看。”萧策看向妻子如白玉般的面颊笑道,因为锅子热气腾腾的,这会子白玉面上浮起红晕,更如桃花般艳丽。
    “人家都说雪水煮茶最有情调,一会子一定要好好收集几坛子,来年咱们斗茶。”
    崔妙之如小孩子般兴奋,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看过鹅毛大雪,怎么能不惊讶。
    萧策失笑,这要在幽州,雪山连绵不绝一望无际,多少坛也不够装的。
    “那夫君什么时候带鹄儿去幽州啊?”崔妙之娇嗔,自从上次霍姿提到后她就念念不忘,可是萧策却一时半会儿腾不出空来。
    “这会子不能动身了,天越来越冷,万一遇上大雪封路,咱们就只能明年春天再回来了。”萧策安慰,明年一定带她回去。
    “殿下,下雪了。”南平王虽然胡子都花白了,也是激动万分,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大雪。
    披着鹤氅的男子长身玉立,丰神俊秀,仰头望着夜空,雪珠子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寒意直达心底。
    “皇叔,孤愿人人如雪珠子般品性高洁,可是孤自诩甚高,出来一看却是人外有人。”
    容藻没头没脑的感叹,意有所指。
    南平王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反劝,做到北方霸主这个位子上,那个能是干净的,没有手段,可坐不稳当。
    前段时间萧策荣养了郭茂幼子,又收复了其旧部,但是焉知他私下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孤想去会会那位拒婚的夫人崔氏,听闻当时崔刺史是愿意的,但是崔女不同意,何等有远见,孤该向她好好学学。”
    容藻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南平王一直是他有力的盟友,当时还上书建议将崔氏女聘为太子妃,只不过被平帝驳斥了。
    平帝深知自己年老体弱,太子却年富力强,更多的人愿意将宝押在容藻身上,万一他再娶了扬州刺史的女儿,哪里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于是一意孤行,执意要聘崔氏女为皇后,结果被明晃晃的打脸,在不少宗室及大臣眼中成了笑柄。
    南平王知道他乃是意难平,可是见人家夫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皇叔不必担心,替孤准备个凤凰风筝便是。”
    崔妙之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大雪,心满意足的睡了,萧策说过明日一早整个宫殿都将被大雪覆盖,他们可以去登高台赏雪景。
    可是一觉醒来,地上湿漉漉的,哪里有半分白雪皑皑的盛景。
    “雪呢?”崔妙之惊呆了,难道连夜被宫人们清扫了不成。
    萧策搔搔后脑勺,他忘了初雪少有留得住的,昨晚看妻子兴奋不睡觉,只是顺口哄她开心而已。
    如今地上还不够冷,各宫又烧炭火,一夜也就都化了,连忙解释,“再下两场,绝对不会化了,到时候咱们打雪仗,再给你堆个大雪人。”
    崔妙之深深叹息,罢了,化了就化了吧,以后再看就是。
    萧策今日要见独孤辽等人,安慰了两句也不得不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