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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竹马求你别长歪

    无论如何,此时拥有理智的陆羽都不可能允许,也不会再让自己有任何一丝伤害叶筝的可能。
    经过上一辈子彻底的失去,他没有勇气再看着叶筝因为自己而郁郁寡欢,直至死去。可是他却迷茫,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他的阿筝就像是一头试图被他驯养的野兽,但是如果他无法驯服,他又能如何呢?折断他的爪子,切断他的后路吗?他上辈子就是如此做的,可是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
    如若想要看他继续茁壮地生长,放生似乎是他唯一的最后退路……
    无边无尽的黑暗和迷茫,笼罩在陆羽的身上,让他像迷雾中失踪的旅人,不知如何抉择。
    叶筝此时躺在陌生的床上,睡得并不安稳,少了一个人轻轻的呼吸声,还有伸手可得的怀抱,总让他的被褥显得冰凉不少。
    幸好,虽然他休息的晚,但明天是休息日,他有足够的时间补觉。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消息栏空荡荡的,一下子让他失落起来。如若是以往,陆羽不暴跳如雷都已经算好的了,但现在,他竟然一个电话,一个消息也没有发来过问。
    直到第二天,叶筝都在犹豫什么时候回去好,但是很快,就不需要他纠结了,因为陆羽亲自找上了门。
    季越青刚吃完早餐,穿着家居服在沙发上看报纸,叶筝也躺在他身边,心不在焉地划拉着手机,像是在等什么消息一样。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季越青疑惑地抬头,叶筝也有些局促。
    “季哥?谁来了?”
    季越青摇摇头,“不知道,很少人知道我的住址,平时单身惯了,也不带朋友回家的……”
    说着,他站起来开门,叶筝也跟着一起。
    对于季越青来说,门前的人显得陌生,但是对于叶筝来说,可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陆羽一瞬间就将目光自动转移到叶筝身上。
    仅仅一眼,陆羽就完全辨认出他身上的衣服不是属于他自己的,而是另一个男人的。鼻翼微动,他似乎敏锐地能嗅出他身上属于自己的气味正在淡去,而被一个新环境,衣物,床具等影响。
    脑中紧绷的一根弦,彻底断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陆羽的牙关差些咬碎,两腮微动忍耐过后,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回家。”
    叶筝一愣,被他浑身迸发出的气势压迫,立即转身收拾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穿上鞋出门。
    季越青就站在门口,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静静地看着叶筝,露出无奈的笑。
    “季哥,谢谢,麻烦了……我——”
    叶筝站到门外,还想对他说几句话,陆羽便用力地摔上了门,用坚硬的门板将他们两人的交流隔绝。
    叶筝一皱眉,想要责备几句,但是对上陆羽寒若冰霜的目光,语气不自觉低了下来,变成轻轻一句。
    “你这样太没礼貌了。”
    怎么说季越青也是好心收留他,对人家甩什么脸色啊?要不是他要冷战,他用得着去别人家里吗?
    “叶筝,你够狠。”
    陆羽冷不丁地开口,锐利的视线下,却是脆弱的情绪。
    叶筝一惊,平静多时的心底也生出一丝火气。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但是陆羽这么说的,就像是他故意报复一样。
    陆羽捏紧拳头,低低地喘息,似乎非常难过。
    “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能……”也不能这样刺激他,让他的心这么痛。
    “我没有,我……”叶筝知道他误会了,想要解释,但是想了想,自己的行为还真的挺像赌气的,一下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无谓的解释就像是狡辩一样,陆羽沉下气,快步将他拽到车子里,然后将车门锁住,迫使他与自己在狭小的车厢中独处。
    座椅被放下,叶筝没有预料地往后倒下,随之,陆羽就压了上来,用着鹰一般尖锐的目光将他打量,擒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轻声道。
    “我一打开门,看到你穿着其他男人的衣服,站在他身后,而我,站在门外看着你们……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
    他淡淡地说着,脑海中似乎又重新浮现出那样的场面,像是一张照片一样,烙在他的深处,叫他难以抹去。
    叶筝艰难地喘着气,推搡着压在身上的人,大脑中的警铃大作,“季哥是个很好的人,我和他是很单纯的工作关系,朋友关系,他给我的衣服是新的——”
    可此时身上这个连血管里都流淌着酸醋的人,一句解释也听不进去,只是弯起没有一丝笑意的眼睛问他,“全世界所有人在你眼里都很好,只有我不好,对么?”
    没有给他任何回答的机会,陆羽就让叶筝陷入了一阵狂风骤雨,如发了疯一样地扯开他上衣衬衫的扣子,又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借着车厢内黄色的车灯仔细巡视他皮肤上是否有多出新的痕迹。
    与此同时,手指也毫不留情地刺入干燥的后方,像是要检测什么一样。
    叶筝被他侵犯的动作吓得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推开他,忍耐已久的怒火被他羞辱得终于爆发。
    “你在做什么?你以为我和季哥是什么关系?你真把我当女人?谁都想上?”
    “我没有这么认为,只是你实在不值得信任。”
    陆羽垂眸,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一下下地抚摸着多日不曾触及的温热皮肤,而后残忍地又掐又拧,试图在上面留下些属于自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