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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Omega的精分师尊[穿越]

    它的目标是洛北辰;
    只是,他们中间多了一个人,或者说,多了一台银色机甲;
    飞箭入体,全力发射毁灭光束的银狐号身体一滞;
    十道光束发射器与银狐号同时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半空中只留下肚皮微鼓、一脸茫然的慕子修……
    前世今生,这是慕子修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近。
    生机一点点被抽离,他的身体宛如飘零落叶,缓缓朝着死海跌落……
    死了吗?
    好不甘心啊!
    恍恍惚惚,慕子修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望向鬼渡轮。
    鬼渡轮上,手持冥灯的洛北辰一脸冷漠,他眼睁睁望着慕子修脆弱的身体跌入死海;
    果然,要死了……
    眼前画面越来越恍惚,只剩下洛北辰那双冷漠的眼睛。
    哀莫大于心死;
    最后时刻,慕子修竟出奇的平静;
    就让他在看一眼,只看最后一眼……
    哀怨、解脱、留恋、不舍……万种情绪化作最后一个眼神。
    鬼渡轮上,一脸冷漠的洛北辰突兀迷茫,而后……口喷鲜血!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从他体内冲出,直直飞向即将坠入死海的慕子修!
    最后刹那,黑影接住了身怀六甲的人儿。
    恍恍惚惚,慕子修看到了暗红色面具,以及面具下那一抹邪笑。
    “真不让人省心啊!小家伙儿,你又赢了……”
    似哀怨,似嗔怪,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第34章 记吃不记打
    万里之遥, 山峦之巅;
    一位身穿道袍白发苍苍的老者猛地睁眼,他的脸色突兀涨红, 而后喷涌一大口精血!
    “道祖!!”
    一声惊呼,旁边那位化神境后期高阶修士赶忙搀扶住老者,满脸惊慌道:“道祖您没事吧?寂灭之箭……”
    “失败了!”
    艰难吐出三个字, 压制不住的老者再次喷出一口精血。
    一时间, 老者本就沧桑的面容更衰老了, 仿佛随时都会行将就木。
    “失……失败了?”
    堂堂化神境后期的高阶修士, 竟慌张的像个孩子,“这可是您耗费百年寿命凝聚的一箭啊!竟然失败了?老祖,这, 这可如何是好啊!”
    寂灭之箭, 那支险些要了慕子修性命的一箭。
    老人看起来颤颤巍巍,身份却不得了——‘道祖’二字代表着什么, 整个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若说太虚境大尊乃金字塔顶尖存在, 那脱离尘世间的大祖, 则是金字塔上空的祥云。
    他们很少参与修真界争斗,但每次出现, 要么宗门有难, 要么修真界面临重灾。但凡隐世不出的大祖归来, 修真界都会引起一番动荡。
    这位神秘的白发老人是大祖, 更是一位道祖, 且还是太衍神宗度过三次散劫的顶阶道祖。
    不知从何日起, 修真界再无神尊出现。那些原本被冠以‘失败者’称呼的散修, 慢慢成为了修真界最顶级的存在。
    当然了,并非所有散修,都可称之为大祖。
    像那些化神境进阶太虚境失败而兵解的散修,除非度过十次每十年一次的小天劫,才勉强能冠以‘祖’之名号;而那些冲击归一境失败而兵解的大尊,只要不死,皆会冠以‘祖’之尊称。
    大祖若想继续飞升,需度过七次大天劫。只可惜,万年前成功度过七次大天劫的大祖便寥寥无几,如今更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这位白发老者已度过三次天劫,称得上修真界最顶级道祖了。这样超阶人物出现在死灵星,已经说明许多问题。
    只不过,今日他不惜耗费百年寿命来凝聚寂灭之箭,折损的不止为数不多的寿命,还有宝贵的修为。若无奇遇,下次天劫降临,老者恐怕凶多吉少了……
    毫不客气的说,选择凝聚寂灭之箭,老者已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可最后还是失败了。
    “老朽妄图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当真不自量力啊!”
    老者一脸悲戚,“渠滦大陆……危矣!”
    化神境后期修士更慌了,“老祖您别说这样丧气的话,我们还可以……”
    “罢了,万年巨灾非人力可转圜,回去吧!”
    老者一挥衣袖,两人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渠滦大陆,无数修士抬头凝望;
    万里苍穹,神秘陨星越变越大;
    数不尽的死气凝聚成河,朝着大陆滚滚而来;
    在大陆众修士眼中,他们只看到一条黑色细线从陨星滑落。当‘细线’触碰到环绕大陆的淡紫色屏障时,宛如墨汁滴落水面上,瞬间扩散开来……
    一点化作一面,一面遮挡整个世界;
    湛蓝天空化作乌色海洋,一条条鬼渡轮从海洋深处航行而来。如果慕子修在的话,定会发现,这个画面如此熟悉……
    鬼渡轮,那是地狱之船;
    地狱之船驶向人间,人间化作无间炼狱;
    渠滦大陆,乱象迭生……
    浑浑噩噩,慕子修艰难的睁开眼。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他回来了。
    “师尊……”
    艰难说住这两个字,心脏没由来的一阵抽痛。
    没有死,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然而,慕子修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心如死灰。
    唯一稍感安慰的,便是保住了腹中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