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页

作品:《每次重生都不可描述

    即使帝位被夺,即使不日便要被问斩,司空朝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只是带有成王败寇的唏嘘。
    但在那一刻,已然身处梁国监狱的司空朝,哭了。
    发了疯一样的哭了,像是在宣泄某种情绪。
    这件事是秦隐调查出来的,而说出这件事的人,却是宣静姝身边的杨嬷嬷说的。
    如若宣采薇得知,定然明白前因后果,当时宣采薇穿成猫猫的时候,可是听到宣静姝叫杨嬷嬷外婆,且杨嬷嬷虽然是照顾宣静姝的,却是个心地良善之人,此人也是司空朝之后安排在宣静姝身边照顾她的。
    确实是宣静姝名义上的外婆,她是秋语芙当年的养母,所以,她知道秋语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一开始没说,只是因为杨嬷嬷觉得司空朝此人心思狡诈不如镇国公来的好,不如让宣静姝在镇国公府平平安安,顺遂一生更好。
    司空淮大致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
    果然,镇国公面色愣怔,似不知该说些什么。
    宣静姝如果真是秋语芙的孩子,秋语芙又是因为林思蕴丧命,而他则是间接酿成这场悲剧的凶手。
    但宣静姝随着二皇子入狱,当年她想找人轮.jian的事,以及肚子里怀的是孽种的事,很快就招了出来,同谋人白榆儿亦然下狱,当然不乏秦隐在其中的推波助澜。
    也是因此,镇国公气得一次都没去看过她。
    但现在,情况却是这般,镇国公斟酌了下,同宣采薇道。
    “采薇,你想如何做?”
    “我听你的。”
    若是采薇不愿管宣静姝,那他即使被愧疚折磨一辈子也不会救宣静姝。
    只能去原配和秋语芙坟前,负荆请罪九九八十一日。
    宣采薇脑海里则浮现起林思蕴同她说的“对不起”三字。
    她眼神微凝,心里幽幽叹了口气道。
    “留宣静姝一条性命吧。”
    她母亲犯下过错的开始,便由她来结束吧。
    方才司空淮未说,司空朝和杨嬷嬷同样是这个请愿,但他也是观测宣采薇的主意,宣采薇若是真想杀宣静姝,他也就依着她便是。
    杨嬷嬷是以秘密来交换,同样司空朝也是以秘密来交换。
    司空淮想了想,同镇国公和宣采薇道。
    “听闻镇国公把秋语芙葬在了当年你遇到她的村子?”
    镇国公点点头。
    司空淮道。
    “她随身之物也一并葬下了?”
    镇国公再次点点头。
    司空淮想了想道。
    “看来,我们要去她当年的村子看一看了。”
    镇国公和宣采薇不明真相,疑惑道。
    “怎么了?”
    司空淮看了一眼镇国公,见他眉目直爽,又确实是了解过镇国公为人的,他想了想,然后打发掉周遭下人。
    才同二人道。
    “当年,司空朝给了秋语芙一个藏宝图。”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宣静姝的最终结局,大家不慌张~
    本来是想一章放的,但我今天来姨妈了~痛到怀疑人生码不动了~先放一点点上来。
    第181章 正文完【中】
    “藏宝图?”宣采薇和镇国公齐齐出声, 言语都有惊讶。
    不过这件事,司空淮也是惊讶, 他也未曾想到自己这个心狠手辣的弟弟也是一个会被情爱冲昏头的人。
    竟然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梁国皇室先族留下的藏宝图送给了秋语芙当定情信物。
    但也因为如此,待秋语芙死后,司空朝定然是想收回这份藏宝图的。
    可秋语芙所有遗物都一并葬下, 而且镇国公对秋语芙多有愧疚,十二时辰精锐士兵守着秋语芙的坟头,就是为了给秋语芙一个安宁。
    司空朝谨慎,也不敢妄加动作, 打草惊蛇, 本想等到扳倒镇国公府后,再去寻找这份藏宝图。
    奈何造化弄人,终没能得偿所愿, 所有盘算皆沦为一场空。
    镇国公询问道。
    “那藏宝图是何模样?”
    司空淮道:“是一块血色龙纹玉佩。”
    听着这个形容, 宣采薇和镇国公齐齐陷入沉思。
    只是没过一会, 镇国公忽然瞪大了眼。
    “那块玉佩不是……”
    司空淮余光瞥到宣采薇头低垂,没有注意到他这里,快速同镇国公使了一个眼色,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镇国公微愣,过了一会, 还是闭上了嘴。
    宣采薇虽然听着有些熟悉, 但也没想起来什么,耳边听到司空淮的话。
    “采薇,正好我初来大魏, 你也从小没离开过京师,不若我二人结伴去寻一寻这藏宝图?”
    司空淮的话里带着几分真诚,瞅着宣采薇的眼神明显有所期待。
    虽然是去寻藏宝图,也是想同宣采薇多相处一阵,培养培养父女感情。
    宣采薇看得出来。
    只是……
    司空淮似看出了宣采薇的犹豫,补了一句。
    “不会去很长时日,约莫最多半月。”
    说完,司空淮嘴角还带有几分促狭,明显看出了宣采薇不想同秦隐分开太久。
    宣采薇脸色一红,镇国公这回也奇怪地在旁边助力。
    “也是,梁主好不容易来一回大魏,采薇你多陪陪他也好,而且,那个地方的亲兵非得见着我的令牌才会放行,我不能离京太久,也只能把令牌交与你,交与旁人,我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