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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皇后,朕还傻

    “我高兴。”
    江明烟啧了啧嘴,嗔怪道:“莫不是急着当爹?”
    萧容洲抬手刮了一把江明烟的鼻子,“难道阿烟就不想当母亲吗?”
    “想。”
    萧容洲低头吻住了江明烟的唇,他温柔的将人放躺在柔软的草坪之上。洒在身上的阳光温暖和煦,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像是湖水之中交颈而卧的一对鸳鸯,缠/绵。
    江明烟想,如果这个世上有一种情叫做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大概就是如此的吧。
    ……
    宣国初年,三月二十三日,当初夸下海口要拿下云港的计策毁于一旦,出兵几次,迟素都接连败北,被云港驻守的江家军打的退进了襄城里。
    江明城没有放过这个反攻的大好时机,趁夜,领兵南下,直攻襄城。
    当晚,迟素在大营内接到了从显城八百里加急的诏令,诏令上说让他领兵速回。
    士兵看着迟素脸色不明的神态,有些不确定的问出声来,“将军,那我们到底还攻不攻?”
    迟素将手中的密诏掷在地上,面上升腾而起的是从未有过的怒火,“废物都是废物!”他抬起的眸子之中染上了一抹凶红,他看着底下立着的士兵大骂出声,“退?退什么退?他娘的江明城都带兵进攻襄城了,让老子退兵?”
    “可是陛下……”
    迟素一步跨上前去,揪起了士兵的衣服领子,“你是不是觉得本将军不如梁越,梁越可以打胜仗,本将军却是不行。”
    “末将没有……没有这个意思。”
    迟素一把将人甩在地上,“滚,下去告诉这群小兔崽子们,打,继续打,将江明城赶出襄城。”
    士兵得了令,屁滚尿流的踉跄爬出,可不到半刻钟,又跑回营帐。
    “将军,将军不好了,有人逃营。”
    士兵叛逃,在寻常年间那可是大事,如今兵荒马乱,战火纷飞,宣国又吃了一个败仗,叛逃出营的士兵到底是怕死有了自己的考量。再说这些将士们本来就是疆国的士兵,宣国有能力还行,若是如现在这般朝不保夕,他们宁愿回归故国。
    可这对迟素而言,就是耻辱。他领的兵,最后四散奔逃,传出去那就不止是他御下不严之过了,那就是他无能的表现。他听见士兵的话之后,提着长剑挥帐而出。
    营帐外火光冲天,士兵一片哗然。
    迟素拎着长剑朝着营帐外走着,长剑挥起,落下,逃走的士兵就成了刀下亡魂。
    染血的长剑一路滴过,像是铺就了一道染血路。火光映衬着迟素一张铁血的脸,像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修罗。他将长剑高举,营帐内的兵瞬间鸦雀无声。
    不是畏惧他的铁血手腕,而是畏惧他手中长剑。看着那长剑之上染上的血,一个二个都没再敢有所动作。
    他们当兵的,一生所愿都是报效国家,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因为叛逃而死在刀下。
    “战!”
    随着迟素的一声令下,士兵整装待发,与江明城做了最后的殊死搏斗。
    ……
    “你说什么?败了?又败了?”
    整理行装的江明烟,再听见萧容洲的声音之后,讶然的回转过头去。
    迟素再怎么说也是宣国的一员猛将,也是萧云景手中的一颗大棋,怎么会连连败退?
    萧容洲站在一旁,帮着江明烟将外袍船上,淡声道:“王牌也得用在刀口上。”
    江明烟挑了挑眉不知可否。
    “迟素败就败在重于功利,你的行为,大大刺激了迟素的好胜之心,可就是这样急功冒进,才导致他不会赢。”
    江明烟拉过他的手,嗯了一声,“这么说,大哥不仅守住了云港还拿回了襄城?”
    “嗯。”
    “算下来萧云景莫不是就剩了两座城?”江明烟啧了啧嘴,将收拾好的包裹背到身上。
    “错了,就只剩显城了。”
    “嗯?不是还有个起兵的明渚城吗?”
    萧容洲一笑,抬手将人揽着,“刚刚得到消息,明渚城民众反了。”
    “娘娘,密诏。”
    长风迈步走进屋,将密诏递到了江明烟的手中。
    此时还能给她送密诏的除了萧云景不作他想,江明烟将密诏打开来看,果不其然,就瞧见密诏之上写着明渚城叛乱之事,让他速速归朝。
    江明烟嗯了一声,将密诏收入包裹中,“外面马车可准备好了?”
    “已经妥了。”
    “我送你。”
    萧容洲拉着人,步出了院子。
    这一次的相聚太过短暂,让江明烟就犹如那日一般十分的不舍。与萧容洲再马车前磨蹭了半晌,江明烟方才坐上了回宣国的马车。
    临去时,江明烟将脑袋从马车内探出来,叮嘱出声,“回去记得把白蒂兰吃了。”
    “知道了。”
    “你再等等我,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我就回去。”
    他仰头看着她含笑的眉眼,答了一个,“好。”
    江明烟嘴角咧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萧容洲无奈的叹笑出声,旁若无人的俯身再她的额头之上印下一吻。
    “一路顺利。”
    马车缓缓驶动,江明烟冲着他挥了挥手,“外面风大,你快回去吧。”
    萧容洲走上前两步,低唤出声,“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