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页

作品:《捡来的夫君是皇帝

    说着她就又昏睡了过去。徐七狠狠瞪了一眼薛凌。却发现薛凌在怔怔地望着水梅疏。她并无什么闺中好友,竟是第一次听到这般推心置腹的话。她抬头看了看哥哥,发现哥哥也在看她。她平日里总是觉得哥哥重色轻妹。“哥,你对我一点儿也不好,这也算宠爱吗?”
    薛睿看着难缠的妹妹脸上出现了一丝迷惘,没想到水梅疏轻巧一句话,居然说中了她的心事。
    薛睿极少见飞扬跋扈的妹妹露出这般可怜的神情。他心中一软,不由道:“是你没有良心。谁不知道你是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你以为那些贵女们,为什么被你欺负了还忍气吞声?你若在公主府中不受宠,你会过得这么滋润吗?”
    薛凌怒了,正要发话,却见薛睿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道:“小妹,你别总是跟姐姐争锋,满腹怨气,觉得大家都不重视你。难道你不知道,你才是大家最宠爱的小郡主吗?”
    薛凌望着哥哥,他并不像平常那般轻佻,看起来很严肃的模样。她有点不可置信,但却觉心里舒服了许多,“可是母亲还不是不让我……”不让我嫁给表哥。
    她的目光落在了徐七身上。这个黑衣蒙面人,怎么会跟表哥这么像?她很想拉下他的蒙面巾看看他的长相。他们一路出来,她在一边看着此人温柔体贴地照顾水梅疏。她就不自觉地腾起妒火,恍惚之中,总觉得是表哥在照顾她。哼,这么像表哥,他就应当像表哥一样冷冷的,将那些妖女都赶走才对!
    徐七小心地照看着水梅疏,他知道薛凌总在盯着他看,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其实徐七替皇帝挡了不少薛凌的阴谋,喝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药,也曾把她扔进河里,一袖子将她甩出去,多次训斥她,下她颜面,让她出丑。她应当不会认出来,那个人是自己,不是皇帝吧?
    忽然雨声之中传来了马蹄声。三人对望一眼,都很紧张。薛睿道:“退回洞里去!”说着他就要去抱水梅疏,却被徐七一掌劈开,徐七抱起了水梅疏,纵身退回了黑暗之中。
    薛睿哼了一声,转身看着妹妹,却发现薛凌正盯着徐七的背影,她忽然道:“喂,你是她未婚夫派来保护她的护卫,可是你其实喜欢她吧?”
    徐七的脚步顿时一错,薛睿皱了皱眉头。“你再胡言,侮辱她,我就……”薛凌却好像发现了有趣的事儿一般,紧盯着问:“侮辱谁?你是不是该叫她夫人?”
    只听大雨之中,那马蹄声更重了,而且似乎来了不少人。徐七抱着水梅疏纵跃几下就隐入了黑暗之中,竟没有再回答。薛凌气哼哼地一跺脚:“不许走!”薛睿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好了!你告诉我,你怎么看出来的?”
    此时只听一阵人马嘶鸣,外面的大雨中的人,竟似乎是奔着这洞口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注意勤洗手,多通风,健康平安
    第67章
    水梅疏在昏沉之中,只知道自己被人抱在怀里。鼻端的味道陌生中又有些熟悉,她很想叫他的名字,楚茗,楚茗,可是却始终张不开唇。
    她身上疼得厉害,似乎有人在催促她继续入睡,不要醒来。可是她却觉得心中不安。朦胧中,她似乎听到了许多人在说话,耳边传来了隐隐绰绰,忽远忽近的兵器相交、人马嘶鸣的声音。
    水梅疏终于觉得似乎有极大的危险向她靠近。脸上忽然一阵冰凉,疾风吹拂着她的额发,她浑身一冷。此时她嗅到了浓烈的血腥气,终于神志为之一清,掀了掀眼皮,眼睛睁开一线。
    眼前一片模糊,暴雨打在她的脸上,冰冷的狂风吹得她脸颊刀割一般痛。她奋力望着周围,才发现她居然在马上狂奔。
    她微微动了动,就听徐七低哑着嗓子道:“别动!没事儿,我们能逃出去!”说着他腾出手,将斗篷的兜帽,重新覆在了水梅疏头上,为她遮住了狂风暴雨。
    水梅疏又一阵昏沉,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望着徐七。清醒过来之后,她就发现血腥气更重了,徐七显然受了极重的伤。
    却听后面一阵疾风吹过,哔叭作响,身后薛睿的声音响起:“前面的家伙,你躲一躲!这箭支贯穿力很大,你死了不要紧,会伤到水姑娘!”
    徐七冷冷道:“就靠你护卫了!”
    大雨滂沱而下,两人一边疾驰,一边还要斗嘴。薛睿气得骂道:“好小子,你敢让明锐将军做你的护卫,胆子不小。小子报上名来,你是哪家镖局哪个门派的人?等回京我也雇你来走一趟,让你小子再嚣张!”
    徐七哼了一声,“除了我家主子,谁都别想让我……”
    他也是一时不察,这句话后半句他就咽了下去。可是薛睿神色一变:“看你不惧皇亲,身手又这般了得,绝非等闲人能够雇佣!没想到你有主人?你既然是豢养的家奴,那你主子是什么人?”
    徐七再不答话,他只抱紧了水梅疏,压着身子一路狂奔。
    身后的追兵皆骑着黑马,铠甲俱全,十分精锐,时不时朝他们弯弓射箭,每一支箭都被薛睿挡开了。薛凌坐在薛睿的马上,看着前面夺命狂奔的徐七,她大声问:“你主子是谁?你这般不惜性命也要保护她,是真的这般忠诚,还是为了你的私心?”
    徐七伏低了身子,策马狂奔,心中一阵迷惘。薛凌的问题,也是他想知道的。若是之前,他知道他这般做,一定是因为忠于职守。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