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推测
作品:《重生之一剑惊仙》 一步毫无反应。
铺天盖地的袭来的沉重压力,却是更重一分,就好似是要撕裂苏泽的身体一般。
苏泽全身,便再度被汗水打湿,身体也是止不住的颤抖,因为过分沉重的压力而导致的疼痛,几乎令他咬碎一口牙齿,脸色狰狞到扭曲,却依旧是闷声嘶吼着,喘息着,再度抬起脚掌。
对别人足够狠辣,一人一剑,就造就无数血雨腥风,无情杀戮的苏泽。在背后也是引来无数人为之憎恶暗骂不已,起了个苏蛮子,苏蛮狗的称号,来讥讽他杀意太重,性子嗜血,全然不像是个仙门正派,名满天下的得道真修。
然而他们却是不知,正是因为前世记忆,明白这烽烟乱世命如草芥,又不能再拥有像玩家那样无限复活的苏泽,心中的不安究竟是何其强烈。
这种不安与惶恐,源自于他领先整个诸天的超前记忆,亦是无法告诉任何人。
深知未来大争之世开启,再度陷入群雄逐鹿,争夺那至高帝位的诸天究竟会有多么混乱。
那种今日可能上界魔尊降临,明天又是天仙临凡的局面,若是没有一身足够自保的强横实力,在这乱世,说是蝼蚁,简直都是抬举了你。
正因如此,苏泽保住这条小命,为了获得足够自保,甚至是在这乱世夺取机缘,再度增强自己的实力。
别说是对别人狠了,对待自己,他简直能狠的让那些人瞠目结舌。
闷声嘶吼着,声音中饱含着压抑与痛苦的苏泽,自从苍青不灭体大成之后,再也不曾受过什么严重伤势的坚韧身体,在脚步僵硬片刻之后,再度沉重而坚决的踩了下去之后。
全身在这恐怖压力之下,便瞬间崩裂出几道伤口,鲜红血液喷洒而下,染红了白玉般的阶梯。
鲜血喷涌,苏泽却是视若罔闻,神色狰狞,眸光冰冷的继续迈着步伐。
第三步这座大的有些离谱的白玉阶梯,业已走过大半。
第四步身上再添几道伤口,整个一尘不染的衣衫,也全部都被鲜血染红,模样凄惨。
第五步又绽开数道伤口,远远望去,几乎就像是一个血人,有些看不清面容。
终于一双眸光璀璨,如同两颗太阳般炽盛无比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这近在咫尺,似乎就是即将到达。却又好像是远在天边,中间仍有无尽距离的台阶,挣扎许久,终于是紧咬牙关,忍着剧痛,更上一层,重重一脚踩在台阶上。
再度睁眼,世界变幻。
苏泽眸光怔怔的看着不远处那星海之中巍然不动,浩瀚威压传遍整个星空的古老宫殿,神色略显凝重。
全身痛感依旧强烈,甚至更为清晰,但低头一看,衣衫却是干净整洁,纤尘不染的穿在身上,没有丝毫血迹。
苏泽忍不住回眸,就见那两少年跟在他的身后,因为他突然的停顿略显疑惑的看来,惊讶的道:“道友?可是有什么不适?”
“嗯,没什么的。只是目睹瑰丽神奇,一时震撼罢了。”
苏泽微微一笑,温和的应着,心中却陡然升起一种恍若隔世的沧桑感觉。
他此刻心中简直是有上百个疑问,但在这两人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是不敢多问,也强自压制着复杂情绪,没有表露什么。
应付过两人,内心极端复杂,已经完全搞不明白如今亲身经历的苏泽,便径直转身,提着心,有些不安的踏上了第二块石板,等待片刻,确定不是因为这东西才回到那里之后,便继续前行。
青石阶梯一路直达星空深处的云浮宫殿,自然也是无比的漫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到达的。
苏泽吸取上一次教训,大致推测,既然可能不是因为那青石板,才导致回到那里。那最大的可能性,似乎就只能是因为时间了。
而决定他能否再度进来的条件,似乎也是外面那迥然不同于之前的白玉阶梯?
这样一来,倒是有些明了,继续加快速度,有些迫不及待的朝着这云浮宫赶去。
虽然眼下环境与情况都是一切未知,其中更是可能有着仙人存在,极端危险。但如今深陷困境,也没有其他选择的苏泽,也只能是继续前行,一探究竟了。
不知为何,当苏泽真的来到这坐落在星河深处,沐浴着漫天星光的云浮宫的宫门之前时。
先前在下方还能感觉得到,几乎镇压这片星空的恐怖仙威,便也直接是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道友,请进吧!”
身后,便传来一人轻声的劝谏,声音柔和。
苏泽打破思绪,心想一切真相究竟如何,等见到这位疑似是仙人的云浮真人,应当是能明白一二。
若他不是,只要没有什么恶意的话,便也可以先观望观望情况,等到初步了解这里之后,再做决定。
这般想着,实则也就是在一瞬之间,脑海中便已经想出具体方案的苏泽,便深吸一口气,目光瞥过正上方那三个道韵十足,龙飞凤舞的大字,上前一步,推开了虚掩着的巨大宫门。
宫门大开,却并没有什么地涌金莲,天花乱坠的惊人异象,也没有什么神异不凡,气息恐怖的仙人出现。
第一时间映入苏泽眼帘的,自然就是宫殿之中,数道之前就在那云海天梯上见过的熟悉身影了。
虽然之后因为半死不活的缘故,再没看清之后几人究竟是何模样。
但脑海中有所印象的三位,譬如那位与传说之中的绝代帝君极其相似的绝美少女,此刻就各种盘坐在大殿之中,各种占据一个蒲团。
而殿中的蒲团,除却这八人坐下的八个,也就只剩一个,孤零零的呆在那里,却仿佛是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巨大诱惑,好像是在朝着苏泽招手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苏泽眉头微皱,目光闪烁不定,有些疑惑。而殿中的八人,却依然是如同之前在那云海天梯上飘然而过一般,只是静静的盘坐着,对他完全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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