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地牢
作品:《剑曰之辟邪》 阴冷,潮湿……
当银岚再次醒来的时候,入门的是黑色的地板,黑色的墙,和四处可见的锁链。
夭弋还在一旁昏迷着,他眉头紧皱,嘴巴张张合合,像是做着什么噩梦。
一排竖着的粗壮黑铁柱将整个空间和外界分开,让银岚有种自己处在笼子里的感觉。
除却到处都是的锁链之外,在空间中央有一鼎巨大的炉子,里面烧着青灰色的火,阴森可怖,里面还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叫声。
而整个空间里的活人,除了她和夭弋之外,在角落里还有一个黑发的少年。
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套皮衣,露在外面的胳膊满是青紫和烫伤的痕迹。
白皙的脖颈上带着黑色的项圈,四肢都被锁链禁锢着。
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那少年抬起头来,那双酒红色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她。
“怎么出去?”银岚对他是谁并不感兴趣,她向着那人说道。
面对女孩理直气壮的声音,瞳还是那副永久不变的面容,他只是回答道:
“这里是寻道真人的地牢,源觅在上面,过不了多久你们也会上去。”
“唉哟……痛……”在旁边趴着的夭弋总算是转醒,他揉着还在发疼的丹田,嚎叫道。
“咦,这位道友,敢问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夭弋一眼就看到了再角落里被禁锢着少年,看上去像是和他们一样,都是被抓过来作祭品的。
瞳不动声,说过一遍的话,他绝对不会再说第二遍。
“敢问,道友知道为什么我们丹田之内会剧烈疼痛呢?”夭弋见少年不作声,但也不气馁,继续缓缓问道。
“子母蛊。”瞳回答道,“你们体内有子蛊,若是距母蛊一里之外,痛不欲生。”
“阴招!”银岚大喊道,气地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那母蛊在哪我去拿回来。”
瞳难得动了动,浑身上下火烧般的疼痛让他的动作很是僵硬。
他指了指地牢中央的那鼎炉子:
“那里面。”
夭弋:……
“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传说中的虫蛊鼎吧。”夭弋牙疼道,这可是难办啊。
虫蛊鼎是南域苗疆的特色,由于当地人擅于虫蛊之术,所以几乎每个人手里都会有这样一个虫蛊鼎。
在鼎里放着的是它们豢养的各类蛊虫,若用青灰色的虫火灼烧,各种蛊虫就会相互撕咬起来,烧着烧着,在一定机缘之下就会产生一只蛊王,剩下的虫子便会成了蛊王的口粮。
想着有一堆虫子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夭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宁可不走都不要去那鼎里找什么母蛊。
“喂我说我们想想其他办法,我听说东域昆仑有一个懂得……喂!人呢……”
夭弋话说了一半,才发现银岚已经失去了踪影。
奇怪,她不是灵力尽失吗,怎么还可以瞬移?
“道友。”夭弋只好继续向那个奇怪的少年问道,“你看到我的同伴刚才去哪了吗?”
瞳斜撇了夭弋一眼,懒得抬手,冷淡地说道:
“鼎里。”
夭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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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宫殿,三三两两的貌美侍女裸着身体,供奉着台上那笑地一脸温和的男修。
那人眉目飞扬,长得俊秀非凡,一身玄蓝色的道袍松松散散地披在身上,腰带松垮,露出半个胸膛。
“师尊~觅儿很久没见到您了呢~”源觅穿上那身红黑的修身道袍,倚在那人怀中。
经过短时的整理和丹药的作用,此刻源觅虽然一张脸仍是被白布包裹着,但是身体又恢复了白皙细嫩,半松着的衣衫让源觅显得成熟而诱人。
“觅儿现在虽然被夺了空间,但是那根骨资质什么都还在,只要到了元婴,重塑肉身之时脸上的伤痕也会恢复……只要……”
她有暗示意味地在男人胸膛画了个圈:“只要师尊收留我一段时间,觅儿定竭尽一切报答师尊~”
源觅还在像小时候那样窝在寻道真人怀中撒娇,没有看到男人温柔笑意的眸色之后的厌恶。
“那两个人我带来放到地牢里去了,都是单灵根的好苗子,母蛊我扔进虫蛊鼎里了,只要您想,他们绝对出不了地牢。”
源觅呆着男人温暖舒适的怀抱里长叹一口气,自从空间被发现以来她已经好久没过过这般舒适的日子了。
“还是师尊好~您说过只要人带来,就会帮我的,对吗?”
她那双媚眼之中,满是希翼。
“呵呵呵……”男人低沉地笑道,胸膛一阵一阵的,“对,我寻道真人说话算话。”
“多谢师尊!”
源觅从男人怀中跳下,她跪在他身前,磕头道:
“师尊之恩,源觅永世难忘!”
“我自然会帮你,我的觅儿。”他眼中满是笑意,光从皮囊上来说就像是位俊雅的公子,“你过得这么苦……”
想到最近的经历,源觅的眼中泛出了泪光。
那些人,都该死……
她紧咬着下唇,等她,等她到了元婴……她要那些人血债血偿,生不如死……
还没等源觅向寻道真人再求些修炼资源,她感觉到视野突然一飘。
不,这是……
她整个头被切了下来,因为速度太快,她的头飘在空中之时,她甚至以为她还活着。
“你这么苦,我来帮你解决自己吧。”
男人声音低沉,用极尽温柔的语调说道。
而在下面地牢里的人完全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夭弋看着还在冒着青灰色烟的炉鼎,不停地踱步,从这个角落走到那个角落。
要他有胆量进蛊求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夭弋只能在外保佑着银岚能活着出来。
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没向当时遇见的那个臭道士学几招神神颠颠的护佑术,有没有用他不知道,但至少可以让现在的他心安一点。
出乎意料的,过去了差不多才半炷香不到的时间,银岚就出来了。
她整个人看上去和之前没有区别,青灰色的火焰在她身上轻柔地烧着,没有任何灼烧的痕迹留下。
“你……”夭弋有太多话想问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能先挑重点的问,“母蛊取出来了吗?”
银岚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说话。”夭弋满脸黑线地道。
“母蛊取出来了。”银岚眉头微皱,仿佛在想该怎么解释。
“在哪?”
夭弋紧接着问道。
银岚指了指自己丹田的位置:“这里。”
她抿着嘴,扭扭捏捏地说道:
“被我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