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写的好丑

作品:《何遇芳卿

    “这字是你写的?”
    何遇为了掩饰自己的眼泛泪光,指着蛋糕上的字问道。
    “是啊!”芳卿微笑地答
    芳卿的手在接触到何遇的手心时,突然停止抖动,十指熟练地交缠,自然感受着从另一只大手里传来的温度,那温暖曾无数次地给芳卿带来安定和踏实,就像专门为她搭建起的一处“暖房”……
    可在下一秒:
    “‘遇’字写的好丑哦!”何遇刹那亮出了刀子嘴
    芳卿眼球里就和安上了弹簧一般,明显感觉俩眼球向外鼓了一鼓:
    “谁叫你的字那么多笔画!”
    芳卿嘟着嘴,从刚才的“暖房”里冲出来,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自己水平不行就承认,和字有什么关系!‘遇’字不好写,你不会换别的字吗?”何遇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芳卿的头
    “不写阿遇?那写什么?”芳卿真是不懂,挥了一下手,那架势,估计要是何遇再多说两句,她没准就能瞬间变成耍菜刀的母夜叉。
    “写‘老公’啊,笨蛋,那笔画多少啊!……”何遇成功把人引进圈套,得意地笑个没玩!
    芳卿一听解释,知道上当,又想学泥鳅,甩开何遇的手闪人。
    何遇这次却把手拉的紧:“不闹了!过来,和我一起许愿吹蜡烛!”
    何遇将俩人十指相扣的手举起到自己唇边,闭起眼睛:
    “闭眼!”何遇又吩咐芳卿照做
    “又不是我过生日,我许什么愿啊?”芳卿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有感于氛围,依言闭上了眼。
    时间的河,在这一刻仿若静止,巨大的落地时钟犹在“滴答”作响,可那声响,在空气中却没能再激起半点儿水花!
    俩人都近乎虔诚地在心里默念着自己的愿望!
    睁眼后,二人相视一眼,未有任何语言交流,同时呼气,吹灭了还在得意的蜡烛。
    由明入暗,眼睛要有几秒钟是调节不过来的,芳卿感觉眼前是那种无望的黑,幸好双手此刻都被何遇抓在了手心里。
    “宝贝儿,谢谢你的生日礼物!”何遇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悠远绵长,自带振动的音效。
    芳卿寻着声音,逐渐捕捉到了眼前人的轮廓,她莞尔一笑,即使何遇看不清芳卿的表情,她还是满足地笑了。
    眼眉弯弯,嘴角上翘,芳卿挣脱着离开何遇的双手,眼睛此时已经逐渐适应了暗淡,所以她丝毫无压力地偷偷做了几个动作,然后故作惊讶地问:
    “什么礼物?我有给你生日礼物吗?”
    何遇有些微愣,反问道:“这一桌子的餐点,难道还不算礼物吗?”
    “寿星佬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再说了,那些不都是你找人来帮助我完成的吗?”芳卿调理清晰地回答
    “那……!这么说,芳小姐是还有别的大礼要送给我喽?”何遇带着兴奋的语调问
    *
    芳卿没有回答,因为在下一刹,她就踮脚抬臂,侵住了何遇的唇。
    何遇倏地感知到自己的嘴唇被偷袭,心里莫名地一抽,这是紧张的感觉吗?
    感谢无光的世界,让眼睛暂时丧失了绝大部分观察的能力,这使得彼此的感触器官更加敏锐。
    跟随着内心的指引,何遇圈住芳卿,闭起眼回应着这黑暗中的吻!
    说实话,反正眼睛睁着也看不清什么东西,索性闭着做陶醉状也罢。
    忽然,何遇感觉到有“异物”从芳卿口中递出,趁着二人唇舌交流缠绵之际,那东西被生生地推送过继到他的嘴里。
    警戒的何遇第一反应本想拒绝,可在毫秒之后,他就心甘情愿地含过“异物”,稍微品咂了一下:
    嗯!甜的!原来是桌子上的蛋白糖……
    何遇还未来得及庆幸这从天而降的双重甜蜜,却又感觉芳卿的丁香小舌欺了进来,打旋一下就勾走了自己嘴里的糖。
    到口的糖块哪有再被抢走的道理,所以何遇不示弱地追击出去,俩人为了一块糖果,你追我赶,打起了“唇舌之战”,好不欢快。
    也不知最后是到了谁的口中,蛋白糖彻底融化没了,俩人却就着嘴里余下的甜蜜,越吻越深!
    “我…… 就是你……今晚的……礼物!”芳卿趁着换气的间隙,断断续续地回答了何遇先前的提问。
    何遇一早才刚受过刺激,结果是调戏不成,自己反被惹得周身火烧火燎。
    此刻,再次面对诱惑,何遇顿住了,松开了芳卿的唇,屏息入定:
    “你不是?你不是说…没有准备……”何遇问
    “现在…嗯…”芳卿抢先回答
    “你…真的?”何遇不确定地问
    “嗯!”芳卿肯定地答
    芳卿“嗯”字刚出口,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双脚离地了,这何遇是大力士转世,报上瘾了是吗?
    “喂!”芳卿惊呼道:
    “你干嘛?”双手熟练地配合着搂住何遇的脖颈儿。
    “还没吃饭呢!”因为芳卿感觉到何遇已经在黑暗中抱着自己前行了,所以有些“恐慌”地问。
    此时月亮还没爬高,房间里依旧是黑洞洞,也不知道何遇是如何看清行进路线的,反正就是没磕没碰,走的稳健,却很迅速!
    见何遇闷声不响没反应,芳卿踢了两下空气,连带着浑身上下颤了颤:“喂!我说还没吃饭呢,好容易做的!”
    “嗯,让我先拆了‘礼物’再说!”何遇声音坚定,回答的一本正经
    芳卿瞬间明白了何遇所说话里的意思:“那个,不是说……”
    芳卿不好意思地凑到何遇耳边,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何遇顿时一头黑线,这丫头果然上过学,懂得还挺多啊,还知道是个力气活儿,在我面前冲大尾巴狼,你等着:
    “力气也是我出,我吃饱了你,不就有力气了吗?”
    芳卿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逻辑,也不需要她反应过来了,因为在下一秒,她就被放在了如软的床铺上。
    嗅着空气和被褥里的气息,芳卿意识到这是何遇的床,就是自己在早晨点火燎原后,又说自己只是不小心,本没想放火的床。
    *
    芳卿一下午都滚在面粉、蛋液里,所以准备完餐点,紧接着就给自己洗了一把澡,现在就着软软的床铺,劳累了一下午的胳膊腿儿终于能歇一会,芳卿放开何遇的脖子,先抽空身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可就在芳卿伸懒腰的时候,何遇找准空档,一把脱掉了芳卿的连衣裙,现在看来,芳卿抬手伸腰的动作,正是为了配合何遇脱衣服的!
    芳卿不满地鼓了一下腮帮子,可由于天暗,估计何遇也看不清楚她这些细微的动作。
    接下来,何遇是将早晨的动作重新来了一遍,只是这次,何遇充分吸收了上回的经验,温柔是要有的,可最终还是要奔着胜利果实而去的。
    所以,何遇准备今晚一鼓作气……
    芳卿也决定,就在今夜,俩人要实现更有效的沟通……
    *
    芳卿双手重新用力抓住何遇的脊背,
    水*融,天雷勾动地火,这些关于情爱描写的感受,芳卿暂时都没有体会到,因为此时,芳卿的内心深处,就如同知道,自己即将赤脚走上刀尖时一样地恐惧!
    虽然何遇已经极致温柔,可作为被拆开的“礼物”,谁当谁知道,并不像日常拆包装那样,两指一拉,抽开丝带那么简单!
    痛!
    生生撕裂的痛!
    芳卿感觉自己像极了一颗被洞穿的山楂,撕裂的痛楚自下而上地传来,直通心肺,牵连着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地疼!
    痛!
    还是痛!
    自己又如被固定在标本台上的蝴蝶,钢针通体而过,自己却无力躲闪,只能生受……
    与此同时,何遇后背上,芳卿的十指指尖,已经几乎掐陷进了何遇的肉里。
    除去开始“唔”地一声,芳卿一直都死咬着牙关,甚至减少了自己吸入和呼出气体的量……
    可不论芳卿自己如何调节,对于整场情事而言,都是杯水车薪。
    芳卿已经不记得自己出了几身汗,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就如同躺在水塘里一般,浑身湿哒哒,黏腻腻。
    许久之后,强加在芳卿身体上的风雨,在经历了最后一道狂暴后,逐渐平歇下来。
    芳卿感觉到何遇从自己身上移开后,她才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本想翻身挪动一下潮湿的位置,可整个身体上的零部件,好像都不再属于自己一样,大脑发出的任何指令,都不能成功调动肢体运动。
    全身上下,在疼痛渐歇之后,取而代之的是能钻进骨头缝儿里的累和乏。
    俩人的关系终于能更进一步,而且这也许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何遇是打心眼里高兴。
    他摸黑儿取了两件自己的衬衫过来,自己套上一件,然后过来也给芳卿穿上了一件。
    然后接着,何遇才将床头灯打开至最暗。
    窗外,是青辉遍撒的夜,室内,就连空气都是旖旎静置的,淡淡的亮光倏地一下铺遍整个房间的边边角角。
    当何遇看到穿着自己宽大的衬衫,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芳卿时,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还是有些鲁莽了。
    自己闯的祸自己要收,何遇抱起芳卿直接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