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起码有个什么礼物……”
    她现在实在不够清醒，以至于连这句话都说得不完整。
    刚才陪萧明明，好多人起哄让萧明明喝酒，胡微看不过去又不想拂了宾客面子，帮着喝了不少。
    现在酒劲上头，她感觉眼皮开始越发沉重，于是闭着眼睛，话也说得小声。
    “那，是不是我送你什么，你都接受？”
    这算什么问题……？
    “当然能……你要送我什么？”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就忍不住想打呵欠。
    “小狐狸，你是不是困了？”他体贴地问她。
    当然，她早就倦意沉沉。
    于是她被袁谦搀着，深一脚浅一脚地，也不知道怎么就回到车旁。
    “你先进去。”他打开后座的门。
    胡微原本想问为什么要坐后座，可这念头只来得及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糊里糊涂地钻了进去，她好久没坐过后座。
    天气逐渐转凉，他在后座上面铺了一层软垫，摸上去手感绵软。
    “你要是困，就先躺着休息会儿。”
    他语意温柔，而这句话，对胡微来说就像催眠指令。
    她伏在后座上，软垫的触感实在舒服，让人忍不住贴在上面。
    像是身处云端，飘忽而充满不真实感。
    意识渐渐远去，她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胡微却发现车并没停在车库，而是在路上行驶。
    她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我睡了多久？”她睡眼惺忪地问袁谦。
    “没多久，睡醒了？”他向后看了一眼，继续向前开。
    “嗯……”她仍然觉得有点困，又觉得有点奇怪，“谦哥，准备回家？”
    “不是。”他摇头。
    “那，你是还有别的事要办？”她有点好奇。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先睡吧。”
    她又重新倒了下去，以后再也不喝红酒了，她想。
    车辆行驶中带来的轻微颠簸，促使她再次进入梦乡。
    她再次梦见自己来到原野之中，原野无边无际，绿意盎然。
    上次那个穿着斗篷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狐狸，醒醒。”
    车已经停下，而袁谦叫醒她。
    这是哪里？
    她向外看，这显然并非城市，看样子像是在市郊的某处。
    “这里是……”她语气里难免带着些困惑。
    “城郊的森林公园，离市区不算远。”他对她解释，“要不要下来看？空气很好。”
    两人踏足的地方是一片空地，上面堆叠着一些落叶，感觉很久没人打扫过。
    “怎么我都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方……”胡微靠着车门，左看右看。
    荒郊野外，罕无人迹。
    天气入秋，这时太阳已经下山，再加上四周被树木环绕，光线也不那么充足。
    绿意变得森然，用来作为志异片的场景倒是很合适。
    说不定一会儿就飘来一阵青烟，出现一只美貌女妖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不不不，先别瞎想，还是先问问袁谦。
    “为什么带我到这里？”
    “你不觉得，这里很像狐狸会出现的场景吗？”
    嗯？什么“狐狸会出现的场景”？
    她想了想，又看到袁谦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说我？”
    “不然呢。”他拍了拍她肩膀，“先回车上吧，等我一下。”
    她求之不得，赶紧躲回后排——活似一只娇气的小狐狸，经不起外头的凉意，忙不迭躲进洞里。
    他返来，打开车门。
    “小狐狸，我为你准备了礼物。倒是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礼物？
    “让你成为一只……真正的小狐狸。”他坐在她的身边，口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
    真正的小狐狸，不会穿着人类的衣服，当然……也不会说话。
    他开始解她连衣裙背后的拉链，除去她的衣裙，脱下她的内衣。
    这里人迹罕至，而她酒意未醒。
    谦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捂脸，偷偷从指缝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