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绯樱休都不再说话了,她实在是太累了。
    蓝堂英看着,直接把绯樱休抱了起来,让她的头靠在直接怀里。
    其实没有锥生一缕带路,绯樱休也能找到绯樱闲,毕竟她跟自己的本命剑是有联系的,但是实在是耗费精力,而且绯樱休藏身体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好找了,有人熟门熟路的带路自是更好。
    “到了?”绯樱休从蓝堂英怀里露了头。
    锥生一缕有些惊讶,但也没说出来,“到了。”
    绯樱休睁开眼,便看到绯樱闲的身体搞搞的挂在空着,被固定在一个巨大的冰甬里,面容平静悠闲。
    “她的状态越来越差了吧。”
    “嗯。”锥生一缕从喉咙里蹦出一个字,谁都能看出锥生一缕的悲伤。
    “那当然了,因为我的状态越来越差,她没养料了呗。”绯樱休拍了拍蓝堂英,示意他将她放下来,“我先在这里画个阵,把我的剑取出来,用阵暂时养着她,等我身体好点,再给你带药过来。”
    锥生一缕双手紧握,声音藏着一丝颤抖,“现在她就靠那把剑养着,你确定她不会有事吗?”
    绯樱休嗤笑一声,“你现在担心了,陪着她瞒天过海的时候,咋没想过后果呢,竟然利用绯樱闲夺舍的异能,合着伙来算计我,够能耐的啊?”
    蓝堂英怒道:“什么意思?”显然像只炸了毛的波斯猫。
    绯樱休愤愤的说:“我想了一路,终于想通绯樱闲凭什么能在我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拿回她的能力,她是不是多次潜伏在我的身体里?”
    锥生一缕嘲讽的笑了笑,“是,只不过你们的double  date安排的太仓促了,所以还没做好准备。”
    绯樱休一口血吐到手里,“这不能浪费了,血得画阵呢。”边画着,心里那口气还是下不去,“你们这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啊,而且我不是敌!你以为我在千代家当废物当那么多年是白当的?”她想给自己的掌心拉一道伤,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把自己的手拉伤,只能选择电视剧里的经典剧情,咬食指,“啊……疼。”
    蓝堂英和锥生一缕看着绯樱休蹲在地上写写画画,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而且,我之前散播出去的,根本不是绯樱闲失去纯血种能力的药方,你们就不怕一尸两命啊,学医几十年的人都不敢随便这么干呢……”
    “休,你的头发……”蓝堂英打断了绯樱休,震惊的看着她的头发一寸寸变黑。
    绯樱休朝他随意一笑,“放心,等到剑回来就好了。”手底下却加快了速度。
    “好了。”绯樱休起身时,身影晃了一下,只剩下发尾两寸还是雪白的。
    “一缕,快把闲放下来。”绯樱休站在阵中心,双手结印,雪发加速变黑。
    在锥生一缕刚将冰甬撤下,绯樱休就念咒召回古剑,在最后一刻将剑收到自己体内。可是现在还不能松懈,她接着体内最后一点剑意启动了阵法,护住绯樱闲的命,然后就又晕过去了,她觉得绯樱闲肯定就是她的克星。
    白鹭更家
    一条拓麻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有些晕,“好亮……”他用手臂遮着眼睛。
    白鹭更走近他的床边,“你终于醒了……不过小小用了一下力,竟然睡了七天。”
    “白鹭更大人。”一条拓麻平静的念出她的名字。
    白鹭更面容带着女子的娇媚温柔,眼神却危险的一寸寸的放在他身上,让他感到有些胸闷。
    “你一直都没有醒,虽说你被我伤了点心脉,但我的直觉比如我你会如此脆弱,也可能是我下手重了点。”白鹭更眼睛半睁着,看上去有些慵懒随意,“自从上次的约会后,没过多久就又见面了呢,拓麻。”她站到窗前,好似在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一条拓麻手掌覆盖在额头上,“……那个。”他现在有些不能承受这么灿烂的阳光。
    白鹭更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虽然会有些许抱歉,但是如果你能回答我现在要问的问题,我会帮你拉上窗帘。”
    一条拓麻微微一顿,正准备自己起身拉窗帘。
    白鹭更已经拉起窗帘的一角,“这种话……是骗你的。我以后可能会控制不住的鞭策你。但首先我要让你被我打伤的身体复原才行。”
    一条拓麻坐在床边,捂着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