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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先生,我不要你了

    ......
    两个月后,时茗本应该收到时装周组委会的回件,但是邮件没收到,接到的却是一条新闻的打击。
    这时巴黎当地的时尚新闻网,上面全是一些关于时装周或者新品设计的消息,偶尔还会有脱颖而出的新人设计师。
    这次这个就是后者。
    时茗看着上面熟悉的稿子和熟悉的脸,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整个人都在发抖。
    徐令时也看到了消息,立马赶过来了。
    门铃响了很久时茗才听到,行尸走肉般的过去开了门。
    “你没事吧?”徐令时问道。
    时茗没说话,但是脸色很不好看,灰白灰白的。听到徐令时这句话还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张易他是怎么知道稿子在哪里的,你先别急,我先问一下啊。”徐令时拿出手机就拨了张易的电话,但是显然,这个号码再也打不通了。
    徐令时打了一遍又一遍,都没人接。
    “算了吧。”时茗说道:“这人现在肯定跑了,就当我运气不好。”
    徐令时又给现在在工作室的Amy打了电话。
    “Amy,张易现在在工作室吗?”
    Amy也看到了消息,说道:“没在啊,但是他是什么时候瞒着我们自己去投的稿子啊?”
    徐令时没有说别的,只留下一句:“那是时茗的稿子。”完了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徐令时看着时茗现在这样子,想安慰但话到嘴边又难以启齿。
    Amy现在在工作室里,整个人都是懵的,一直到柳絮走到她身边。
    “你傻站着干啥呀?”柳絮本来都走过了,看Amy站在原地不动,又折回来问道。
    Amy眼睛都瞪大了,拉住柳絮的胳膊说道:“张易的事你看见了吧?”
    说起这件事情,柳絮笑道:“知道啊,你说张哥这人怎么就背着我们投了稿啊。”
    Amy面无表情的回道;“但是他的稿子是Time的。”
    Amy这句话无疑就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丢了个石子,带起圈圈涟漪。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工作室。
    “真他妈恶心,亏我们还把他当大哥,剽窃真恶心。”大姚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是嫌弃的表情。
    只有他们专业人士才知道,剽窃人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有多恶心,也有多不耻。
    现在他们自己人作出这种事,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
    “时茗对不起啊。”徐令时说道。
    时茗还是摇头,“不怪你,就怪我自己遇人不淑吧。”说到后面,时茗甚至还带了些轻蔑的笑。
    “你等着,我一定给你一个答复。”徐令时说着就往外走了。
    等到门关上后,时茗才反应过来,人早已经不在了。
    但是时茗也没有多在意,还沉浸在自己被剽窃作品的事情里面。
    徐令时离开时茗家之后,直接去了张易家里。
    但是现在人不在家里,徐令时半天没等到人来开门,气得一拳砸在了墙上,手瞬间就见了血。
    现在不止是时茗压抑,徐令时也是有些无措。
    第九章 不参与
    徐令时找了张易很多天都没找到人,不知道张易是怎么想的,居然亲自找上门了。
    “终于肯见人了啊。”徐令时看到他的时候就没忍住开口嘲讽。
    张易这些天瘦了很多,颧骨都明显了很多,想来这些天他应该也不好受。
    “令时,你替我像时茗道个歉吧,我知道我真的做错了。”徐令时没有邀请张易进屋,所以他干脆就站在门外和徐令时说话。
    半晌,徐令时不说话,就在张易以为徐令时不打算理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徐令时说道:“先进屋吧。”
    进到屋里,张易换了鞋子,脱了大衣挂在衣架上。
    “坐。”徐令时指了指沙发,示意他。
    张易坐在沙发上,脸色一直不好看。
    徐令时倒了杯热水回来,递给张易。
    “说说吧,为什么?”徐令时没有疾言厉色,而是面色评价的看着张易,等着他的回答。
    “我媳妇儿连房租都交不起了。”张易这句话没说完,徐令时就懂了。
    张易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太好,他为了赚钱,把自己媳妇儿留在家里照顾她眼睛不好的母亲,现在还在京城租房子住。但是张易到巴黎这么久了都没做出个名堂,所以他急于求成。只有登上了时装周,他才能被更多人看见,他才能转到更多钱,所以他不顾行业大忌,选择了直接剽窃时茗的作品。
    “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和我说,我肯定不会让你为难,这是我最开始就说了的。但是你呢,你提都不和我们提,就开始做这些,你知道你这样,只要时茗告了你,你是会坐牢的,那样你一辈子可都毁了。”徐令时直视着张易,直言不讳的说道。
    张易不说话,沉默了许久。
    “你让我怎么和你们说啊?我一个男人,养不起妻儿父母,还要靠你们接济,传出去我这算什么?”张易说道。
    徐令时心里五味杂陈,张易的自尊心简直强到了极点。
    “你让我怎么和时茗说。”徐令时皱着眉头说道。
    “我自己去和他说。”张易说完就要往外面走了。
    徐令时叫住了她,“我和你一起去。”
    张易点了点头,就起身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