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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摄政王宠帝指南[女扮男]

    那人摇着头,突然大喊道:“我说,我说,求摄政王放过妹妹和母亲......是红玉,她是北罗国的人,是她拿了药给我,说这药只会让人身体虚弱,不会致命,还说、说陛下不得太后喜爱,迟早是要死路一条.....”
    呵。
    宋贞笑了笑。
    可不是死路一条了嘛。
    都换了主了。
    “她给你什么好处?”这是宋贞最好奇的地方,得有多大的利益驱使,才敢对一国天子下手。
    那人忽然变得有些羞涩起来,“她说,等她满了年份出宫,就嫁给我,带着我娘回北罗去,然后她就、就委身与我了......”
    宋贞:......以为碰上了高端奸细,原来是个拉皮条的。
    好吧,就算拉皮条也是奸细。
    “你说谎了。”池景元面色阴沉的接了他的话,“你才是北罗的奸细。”
    那人一颤,低下了头抿唇不语。
    宋贞疑惑,回头看了看池景元,他怎么知道这人说谎了?
    男人俊美的脸上带着冰冷的神色,朝一边的卫兵吩咐道:“剁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剁,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停,手指头不够,还有脚指头。”
    卫兵手起刀落——
    “啊——”那人凄惨的大叫,浑身颤抖。
    刚目睹了血腥场面的宋贞险些吓晕过去,惊慌失措的躲到了柱子后面,捂着眼睛哆哆嗦嗦的念着“太吓人了”。
    那人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宋贞抖得一阵比一阵厉害。
    她错了,她就不该让池景元调查。
    什么劳什子毒药玉门春,她吃就是了!
    最终那人晕了过去,断了四根手指头。
    宋贞也已经蹲在了地上,手里紧紧抓着柱子上垂下来的布条,瑟瑟发抖像只鹌鹑。
    “陛下看完了吗?”男人淡漠无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看、看完了......池爱卿,我们可以离开了吗?”宋贞紧闭双目不敢睁眼,生怕看到头破血流的场面。
    仿佛她梦里的那个‘池景元’走到现实中来了一样。
    “那好,我们该谈谈陛下的事情。”
    他一动,宋贞才发现她躲得哪里是什么柱子,抓的那布分明是池景元的衣服!
    “谈、谈什么?”
    宋贞使劲咬着牙,让自己说话时不那么抖,可那股子惧意却怎么都散不去。
    男人冷哼一声,“陛下伪装的很到位,可臣想不明白陛下为何要这么做?”
    “伪装......什么?”
    完了,池景元知道了什么?不会是发现了她的身份吧?
    男人峰眉一蹙,垂眸看向缩成一团的宋贞,音色沉冷:“呵,陛下难道不是因为调查了我在川云的事情,调查了云蓁吗?”
    啥?
    宋贞疑惑地抬头和他对视上。
    乍一听到自己之前的名字,宋贞一个脑子的顿时一个激灵,在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之后,怀疑自己听错了。
    模仿......她自己?
    不是女扮男装被发现了?
    男人的视线冷飕飕的,她下意识的摇头,“朕,朕不明白。”
    还在装?池景元轻嗤,面上露出嘲讽的笑。
    “陛下黔驴技穷,想让臣与你合作,如今臣已如你所愿,何必再装呢?”
    “没有,没有装。”宋贞还是没明白,一会云蓁一会说她装,到底什么意思?
    “陛下难道不是刻意在模仿云蓁,吸引臣的注意力?否则,陛下给臣解释解释,为何陛下会有那么多云蓁的动作?”
    男人压低了声音,明显已是不耐至极。
    宋贞此时才明白,池景元是看到自己的一些小习惯,以为自己在模仿云蓁。
    这、她要怎么解释?
    明显他不相信这是巧合。
    等等,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那么多小习惯?
    他习惯研究别人的小动作?变态啊!
    但眼下,宋贞明显不敢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变态,而是急着要把这事圆过去。
    要不,直接告诉他小皇帝死了,自己就是云蓁?
    男人身上气势太盛,如黑云压顶一般裹挟着戾气,盯着她的目光深邃犀利,宋贞往后退了两步,缩着脖子道:“其实,朕、朕就是,就是......”
    \够了!\
    池景元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严肃道:“陛下日后莫要再这般行事,娘里娘气,成何体统!”
    宋贞一怔:???
    娘.....里娘气?她有吗?
    好吧,她有,她就是个娘们......
    见宋贞仍是一副懵懂纠结的神色,池景元握紧了拳头。重重的吐出胸口那团浊气,皱眉道:“罢了,既然臣身为帝师,也有一份责任,陛下回去换身常服,随臣出宫。”
    “噢。”
    宋贞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跟不上池景元这种狠人的思维,反正他不追究了,对她来说是好事。
    只是不知,突然出宫又是要做什么。
    为了以防万一,宋贞暗地里把暗卫全部叫上了。
    如果要动手,她也能争取个喘息的机会不是?
    ......
    宋贞迷惑了。
    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花楼,哦不,姑娘们,她张大了嘴巴。
    池景元居然带她来青楼!
    她看着池景元熟练地同老鸨打了招呼,叫人牵走了马车,连话都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