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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对偏执权臣恃宠而撩后

    “公主说,您若是不回去她便不吃饭,说要饿死看咱们怀安王府担不担得起这罪名。”
    沈长空终于抬眸看了那小厮一眼,眉心微蹙,“她还说什么了?”
    “奴,奴不敢说……”
    沈长空失了耐性,不悦地看着他,小厮浑身一抖,连忙将褚沅瑾那话抖落了出来。
    “公主,公主还说让您等着,若她出去必定第一个砍了您……”
    “……”
    砍了他。
    挺好。
    沈长空站起身来,阔步往外走,没一会儿那小厮便被远远落在了后面。
    等他追上沈长空已经上了马,只留下个疾驰而去的背影。
    到了衢清堂,他安排的两个侍卫如山般守在门口,见他过来抱拳行了个礼,在触及他的目光时及时闭上了嘴,没发出什么声音。
    此刻褚沅瑾正在圆桌旁坐着,面前小碗中堆满了菜,正一手扶碗一手拿着木箸小口小口用膳。
    放完沈长空不来她不吃的话没过几刻钟褚沅瑾便端着碗开吃了,她料定了必有人去寻沈长空将这话转达给他。
    既已让沈长空知道了她要绝食,真绝假绝便是一个效果。
    她向来没有苦着自己的癖好,即便再是生气,那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不吃便是蠢了。
    总不能同自个儿过不去。
    正吃着,突然听到外头声音不对,虽没人说话,但那两个侍卫皆着甲胄,又提着佩剑动作大些难免会发出声音。
    褚沅瑾瞬间警醒,情急之下将木箸和小碗一推,轻手轻脚跑到了屏风后头的拔步床边,随意蹬掉了脚上绣鞋躺了上去。
    与此同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打开。
    而后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褚沅瑾耳朵支了起来,竟是连那脚步比之平时迟疑了些都能分辨得清楚。
    脚步声愈来愈近,褚沅瑾一颗心悬了起来。
    明明该是朝他大发一通脾气,可因着偷偷用了膳有些心虚,故而面朝墙躺着强忍住发火的念头没转过身骂他。
    还未待褚沅瑾衡量好自己是该睁眼还是闭眼好,便猛地被人从背后抱进怀里,转瞬间便落在了他腿上。
    他身上仍是熟悉的冷冽松木香,还混杂着丝丝缕缕的沉香,层层叠叠地包裹住她。
    沈长空并没有看她,目光落在满地狼藉上。
    褚沅瑾见他并没发现她偷偷吃了东西的事,便也不拘着自己,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
    再多在他怀中坐一秒她都生气。
    然男人抱得紧,一双手臂如铁,将她箍在自己的领地,不许她退出分毫。
    “听说公主要砍了臣?”
    他的声音低沉晦暗,语调却极为平淡,仿佛在同她聊些再平常不过的话。
    褚沅瑾嗤笑一声,“你以为本公主不敢还是舍不得?”
    沈长空目光终于从那一片狼藉中移向她,漆黑的眸子幽暗深邃,淡淡开口:“砍了我,好去找旁人?”
    第81章 求我
    找旁人?
    褚沅瑾冷笑一声。
    她能去找谁, 自从他回长安她去找了几回旁人,成日里是全围着他转,这会儿却说她要去找旁人。
    “是呀, ”褚沅瑾瞪着他,“找旁人, 一晚上找仨才好, 哦不,五个!”
    无视箍在她腰上愈来愈紧的手臂和落在身上愈发冷然的神色, 褚沅瑾面不改色地说着大话胡诌道:“怎么,我说这话你还不高兴?你没回来的时候本公主天天都这样快活!”
    “天天这样快活。”男人唇角勾住一个极不明显的弧, 似是在笑, 可面容极冷。
    褚沅瑾吃准了他不会将自己如何, 趾高气昂道:“可不是么,说三五个都是少……”
    “沈长空!你做什么?”褚沅瑾倒吸了口气,差点没从他腿上摔下去, “你你你, 别脱了!!!”
    然下一刻便叫人反手剪住, 细嫩的腕子即刻便绑在男人刚解下来的腰封里。
    上回是没意识时被绑, 褚沅瑾恐怕如今还不知道有过这么一回事。现下却是清清醒醒地被绑着, 两只手使再大的力气都挣不开, 反而被勒得皮肉生疼。
    “你混账!”褚沅瑾被吓得结结巴巴, “你你你,我可是安阳公主!你如今将我私关起来,竟还敢凌虐于我!你,你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下一刻便被狠力放倒在床上,骨节分明的大掌紧紧扼着她纤瘦小巧的下颌, 眸色深沉,咬牙切齿道:“你是我的妻。”
    “阿瑾,”他叫她的名字,如往日一般的亲昵称谓,如今含在齿间却自带莫大的讽刺,“你如今有我,怎能去找旁人?”
    褚沅瑾一听,气得又发作起来:“我说了我没有!是有人害我!有人害我!”
    同他说了多少遍,就是不肯信!既然不肯信,还一个劲地提起来做什么?
    况且,她如何能算得他的妻,只要一日圣旨不下一日不成婚,她便能说毁便毁。
    哪里容得他作威作福,将堂堂一个公主私下关着,将皇家威严置于何地?
    沈长空却只觉心凉,他当日进去便见她衣衫不整,紧抱着那男子,神志尚还算有几分清醒。
    是有人扯着她的胳膊抱着那男人不成?
    “这是有人害你,那找三五个也是旁人害你?”
    他离得越来越近,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褚沅瑾脸上,她的火被挑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