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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温柔杀

    印象中,她好像第一次这样跟他撒娇。
    贺之洲心情愉悦地笑起来,就着这个姿势将她从床上挖起来。
    温宁瞬间好像一只树袋熊似的,抱挂在他身上。
    她忍不住笑起来,趴在他肩头暗暗偷笑。
    她以前不敢跟他撒娇,因为觉得那是被爱的人才有的权利,现在,她也终于可以了。
    到了外面,贺之洲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来,温宁喜欢被他这样抱着,没有想要下去的意思。
    贺之洲也纵容她,就这么由着她坐在自己怀里,伸手拿了杯桌上的牛奶。
    “来,先喝点牛奶。”他将杯子递到她唇边。
    温宁自己拿着喝,贺之洲又拿起桌上的刀叉切割牛排。
    他切了牛排往温宁嘴里喂,她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抓着他的手往他自己嘴里喂去。
    贺之洲吃了一口,垂眸问她,“这里做的不合胃口?”
    “已经吃了很久的西餐了。”温宁夺过他手里的叉子,接过给他喂食的“重任”。
    从来巴黎那天开始,到现在,她已经吃了十多天的西餐了。
    她现在,无比怀念中餐。
    “那我们明天去吃中餐。”贺之洲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好。”温宁点点头。
    简单吃了点,贺之洲便把温宁抱回房间了。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温宁自动自发地往贺之洲怀里窝进去。
    贺之洲搂着她,大掌轻抚着她的脑袋,垂眸看她窝在自己怀中安静的睡颜。
    他觉得此刻,再幸福不过了。
    如果早点知道彼此的心意,这份幸福也许就会更早到来。
    好在现在,仍旧不晚。
    贺之洲低下头,吻了吻温宁的额头,就这么拥着她入眠了。
    次日清晨,相拥一夜的两人双双醒来。
    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彼此。
    真好。
    温宁笑眼弯弯地望着贺之洲,“早安。”
    “早安,亲爱的。”贺之洲笑着回亲了下她。
    两人又抱着温存了一会儿,商量了下当天的计划,然后才起床。
    温宁还要回楼下自己房间,但昨晚的礼服裙已经被弄坏了,又不能穿着浴袍到处走,所以,她跟贺之洲借了身衣服。
    贺之洲洗漱好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她穿着他的白衬衫,然后弯腰在他行李箱里翻,估计还想再找条裤子什么的。
    他的衬衫对她来说有点长,盖到大腿位置,下边又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穿,若隐若现勾人得很。
    贺之洲看得眼神一暗。
    温宁刚从他的箱子里翻到一条裤子,正要直起身,身后突然贴过来一具滚烫的身躯。
    他搂着她的腰,俯身偏头吻她,“再来一次?”
    她就这么,被贺之洲按在墙上,又狠狠要了一回。
    最后是贺之洲拿浴袍裹着她,还给她找了件长款外套,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地送回二楼去。
    刚到门口,旁边那间的房门倏然打开。
    温宁和贺之洲皆一致转头看过去。
    威廉扶着门,上下打量了下温宁身上的装扮。
    都是成年人,眼下是什么情形,无需多问都再清楚不过。
    威廉牙关收紧,握着门把上的手,不由得用力。
    手背青筋暴起,力气大得,随时都能将门把手给折下来。
    此时温宁已经刷开门锁,贺之洲立即推开门,将温宁推了进去。
    紧跟着,他也进去了,反手带上了房门。
    随后,温宁抓紧时间洗漱。
    她换了身衣服从房间出来,贺之洲站在窗边打电话。
    “我不需要您给我物色对象。”
    听到这句话,温宁脚步一顿。
    大概是苏明澜打电话给他吧。
    苏明澜向来不喜欢她,温宁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她无意偷听,回过身去,默默收拾一会儿出去会用到的绘画工具。
    随后,酒店将贺之洲提前预订的早点送到了房间。
    贺之洲进来叫她吃早餐。
    两个人吃完早餐,便出门去了。
    贺之洲替她拎着装绘画工具的包。
    **
    先前到机场接他们的那位司机早就等在门前。
    驶离庄园的路上,温宁发现,还是没有看到薰衣草。
    昨天到这边的时候,沿路也都没有看见。
    她不由得奇怪地问:“我们是来了个假的普罗旺斯吗?”
    “忘记跟你说了。”贺之洲转过头跟她解释,“每年的六到八月,才是薰衣草的花期。”
    贺之洲也是昨天核对向导给他安排的行程表时,才发现这一点。
    温宁恍然,“原来如此。”
    现在马上就要到十月了,花期早过了。
    “那可惜了。”她支着车窗,托着下巴,望着车窗外有些失落地说。
    毕竟,她原本过来这边的目的,就是想要画几张跟薰衣草有关的作品来着。
    贺之洲见她失落,立即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安慰道:“明年六月,我们再来。”
    温宁回头看他一眼,“再说吧。”
    毕竟苏明澜不喜欢她,他们两个到底还有没有未来,都是个未知数。
    虽说错过了薰衣草花期,但好在沿路的自然风光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