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月月?”见她脸色不对,韩慎目露关切。
    “舅舅,我出去一趟。”
    说完,拿上外套和包,取了车钥匙,很快就没影了。
    韩启山:“这孩子干什么呀?急急忙忙的……”
    韩慎:“不清楚。”
    但肯定跟谢定渊脱不了干系。
    ……
    上午九点,江扶月来到公寓。
    锁是密码、指纹、钥匙三用。
    昨天她开门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指纹录进去了。
    所以在按了两遍门铃,都没人开门之后,江扶月用指纹解锁进去了。
    昨天太晚,加上光线又暗,她都没来得及好好打量室内的陈设布置。
    窗明几净的客厅,采光优越,每个角落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也摆放得相当整齐。
    简约,明快,是谢定渊的直男风格没错了。
    江扶月换上拖鞋,脱掉外套,往主卧走。
    推开门,一室黑静,两米的大床上,杯子里突起来一块。
    她走过去,只见某人侧着身子,睡得正香。
    有这么困吗?
    江扶月想伸手探一探他额头温度,掌心刚贴上去,手腕就被扣住。
    原本双目紧闭的男人遽然睁眼,原本幽邃的瞳孔覆上初醒时的惺忪,褪去了凌厉,显出几分柔和与朦胧。
    江扶月:“吵醒你了?”
    谢定渊摇头:“我闻到你身上的香味了。”
    “香味?我没喷香水啊……”
    “反正我闻到了。”
    “……”
    江扶月掌心在他额头上贴了十几秒,然后示意男人松手,谢定渊就是不放。
    “怎么?怕我生病?”
    江扶月看了他一眼:“体温正常,没有发烧。”
    “两杯酒而已,我还没那么废……”他小声嘀咕。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谢定渊一愣:“你给我打电话了?”
    江扶月:“两个。”
    他想找手机,结果翻了一圈都没看见。
    “你再打一下。”
    最后在昨天换下来的那堆衣服里翻出来了,“开了静音模式……”
    谢定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很大可能是按错了。
    “还以为你存心报复我呢。”江扶月坐在床边,看着他,似笑非笑。
    之前她没接他电话,这会儿轮到他以牙还牙。
    好得很。
    男人嘴角一抽:“我是那么小气的人?”说着,坐起来,抬手扶住前额,又用指腹揉了揉太阳穴,“后劲儿还挺大……几点了?”
    江扶月:“九点一刻。”
    “你怎么这么早过来?我……”
    想起她刚才一进来就伸手探额温的动作,谢定渊:“你以为我生病了?”
    江扶月白他一眼:“谁让你不接电话?”
    男人蹭到她面前:“以后我注意,不会再乱开静音了。”
    “嗯。”
    “不过你担心我,我很高兴。”就算病了,也开心。
    谢定渊伸手抱住她的腰,再把人往床上一带,两人双双躺下。
    “嘶——”江扶月措不及防,“你干什么?”
    “再陪我睡会儿。”说完,手脚齐用缠住她,又扯过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
    暖意袭来。
    既有棉被给的,还有男人身上传过来的。
    江扶月:“早饭没吃,不饿吗?”
    谢定渊:“秀色可餐。”
    “……”
    “或者,有情饮水饱?”
    “……”
    这小骚话,一串儿一串儿的。
    不愧是进阶版直男,褪去了钢铁味,开始朝着土味发展。
    江扶月陪他躺到十点,期间谢定渊也没睡着,就这么抱着她,又亲又蹭。
    他是爽了,江扶月却热出一身臭汗。
    “你抱太紧了,松开些。”
    “哦。”
    “……松了吗?”
    “松了啊!”
    “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谢定渊:“我有。”
    江扶月:“……”
    最后,实在躺不下去了,她挣扎着起来,灵活避开男人再次伸来的手,快速下床站定。
    谢定渊手上落了空,嘴角收紧。
    江扶月不理会他的臭脸:“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
    说完,撒腿开溜。
    谢定渊坐在床上,一脸懊恼。
    没了江扶月陪着,他再躺也没意思,索性起床,冲澡,换了套干净睡衣。
    等他去到客厅,江扶月已经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端上桌,面上还铺了一个黄澄澄的煎蛋。
    “虽然不常做,但味道应该还行,你尝尝。”
    这一刻,谢定渊看着明亮的饭厅和满眼期待朝他微笑的女孩儿,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暖意。
    第一次,他觉得这里有了家的样子。
    也是第一次,他有了结婚的冲动。
    “月月,我们找个时间,让双方父母见一见吧?好吗?”
    江扶月有些惊讶:“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先回答我好不好?”
    “好啊。”她点头。
    谢定渊嘴角上扬,眼角眉梢都写着愉悦和满足。
    “你还没说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咳……我怕你跑了,在双方父母那儿先过个明面,好歹有保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