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他想了想,“两个月吧?对,两个多月,不到三个月,怎么了?”
    江扶月顿时表情复杂。
    “姐?”
    “没事,你很有天赋。”
    “……?”
    曾经,夜牵机说楼明月学棋,是上等资质。
    但现在江扶月能感觉到韩廷在棋类,至少象棋方面的天赋,应该比她更好。
    毕竟,她上辈子学棋两三个月的时候,可下不出这个水平。
    韩廷有点懵,也根本不信,觉得他姐是在安慰他。
    但这个情,他还是领的,便朝江扶月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江扶月知道他误会了,也没解释,只问:“你喜欢象棋吗?”
    “以前看不懂的时候不喜欢,但知道了规则以后,觉得还挺好玩的,就像那个斩首游戏,一路铲除小喽啰,最后再干掉大Boss,当然级别高的话也可以空降刺杀……”
    说起游戏,这孩子两眼放光,可来劲了。
    等韩廷上楼回房间之后,江扶月找到韩慎。
    “月月?你怎么来了?”见江扶月到书房找自己,韩慎还挺惊讶的。
    她也没废话,简单地说了她跟韩廷下象棋的事。
    韩慎不太明白,发懵的样子跟韩廷如出一辙,真不愧是父子:“……象棋?臭小子什么时候会下象棋了?”
    不是整天抱着那个破篮球吗?
    江扶月嘴角一抽,这是有多不关注自己儿子?
    确定是亲生的?
    江扶月又一次郑重地说了一遍:“韩廷会下象棋,而且在这方面天赋很高。”
    “就他?还天赋?月月,你别开玩笑了……”韩慎摆摆手,像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
    江扶月面色微凛:“舅舅,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韩慎笑容一滞,目光微愣,对上她认真的眼神,半晌才反应过来:“……真的?”
    “嗯。”
    “可我还是不太相信,那臭小子从小到大就没个正形,这……”突然告诉他,其实小崽子还挺优秀?
    说真的,韩慎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了,仍然觉得措手不及、难以置信。
    可能失望太多,渐渐地也就不抱希望了,他甚至连继承人的位子都没想过交给韩廷,以后等他退休,就请职业经理人来管理公司。
    韩慎:“他可能就是误打误撞?或者确实下得好那么一点点?至于天赋……谈不上吧?”
    “舅舅,他差点赢了我。”江扶月一字一顿,提醒他。
    韩慎僵住,随即垂眸,陷入沉思。
    良久,他才重新抬眼,漆黑的瞳孔泛出幽幽亮色:“月月,你说阿廷天赋高?”
    “是。”
    “有多高?”
    “堪当国手。”
    韩慎一震。
    ……
    该说的说完,江扶月离开书房,回到自己房间。
    等洗完澡,换上睡衣,拿起梳妆台上的手机时,才发现有三个未接电话,且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她赶紧回拨,嘟声之后,那头很快接通,却没有主动说话。
    得!生气了。
    “……谢教授?”江扶月试探着开口,凉中沁甜的嗓音带着几分哄人的小心:“睡了吗?”
    “……没有。”
    “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呃!
    江扶月在透过窗户望向天际的瞬间,话也戛然而止。
    因为,今晚没有月亮。
    那头显然也发现了,轻叹一声:“敷衍人都不知道找个好点的话题。”
    “哪里是敷衍?我明明就在哄你。”
    “哄、哄我?”
    “是啊,你生气了,还是我惹的,难道我不该好好哄一哄?”
    那头,谢定渊举着手机,耳朵忽然就红了。
    嗯,一定是手机屏幕温度太高!
    “对不起啊,我回家了,手机放在楼上房间里,没听到你的电话。”
    顿时,谢定渊就像蔫巴的皮球,什么气都没了。
    “我听徐老和彼得教授说,你今天下午离开实验室了,一直没接电话,我以为出了什么事……”
    江扶月不接电话,通常都是因为在工作,手机调成了静音,或者直接关机。
    但没工作的时候,也还是一直不接电话,难怪谢定渊会担心了。
    “没事就好。”
    “你在家?”
    谢定渊:“嗯。你呢?”
    “我也是。”
    男人喉结一滚:“洗完澡了?在房间里?”
    江扶月:“嗯。”
    “那……能视频吗?”
    “好啊。”
    两人挂了电话,改用视频聊天。
    接通瞬间,穿着粉色吊带睡裙的江扶月出现在屏幕上,晕黄的灯光打在女孩儿雪白单薄的肩头,撞碎成一片温柔。
    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覆着牛奶果冻般滑嫩白皙的肌肤。
    男人看呆了。
    咕咚——
    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江扶月眨眼:“你很渴吗?”
    “渴……还热。”
    “?”已是深秋时节,哪里还热?
    哦,估计谢定渊跟她一样,房间里都开着地暖,她不是也穿着睡裙吗?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期间,谢定渊眼神发飘,每次一触及屏幕,视线就弹开了。
    江扶月:“……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