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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她风情万种

    几天后,祁氏例行董事会。
    陆淮征出席,只不过人看着精神不太好,连领带都没整理好,他坐在自己父亲的位置,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容拾推开会议室大门,身后的林璐拿着几份文件跟进来,她难得看了陆淮征一眼,即刻就离。
    “今天会前先跟大家说件事。”容拾朝林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把一份股份变更协议放到桌子上,有几个常年跟着老陆总的董事看了后大惊失色。
    “陆总自愿出售,我自愿购买。”容拾手里拿着笔,转头看向陆淮征,“小陆总,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出去。”
    陆淮征身子一僵,他看向容拾,可是她完全没有给自己一个眼神,翻着手里的文件,像几年前一样风轻云淡。
    好像这些年,他在容拾这里没留下一点回忆,临走都没有任何多余感情。
    “我……”陆淮征顿了顿,难得心平气和,“能不能跟你好好谈谈?”
    平心而论,容拾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但是她摸不清陆淮征还会做什么,思考了几秒后,应道:“好,那麻烦陆总去隔壁休息室等一下。”
    陆淮征起身,推开门时,里面的人已经在说项目的事,隔壁休息室常年没待过人,保洁人员会经常打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建材材料的味道。
    陆淮征摘下眼镜,单手插着兜往阳台走,沉默着点了一根烟,没吸一口就掐灭。
    遇到容拾很多年,他冲动上头,这几天静下心来想想,人就是被他慢慢推远的。
    一开始,他就在逼她,陆淮征生长的环境就决定了他是个想要什么就会不择手段的人,他的强势和绝对占有被她的冷漠无限放大。
    好胜心在作祟,他偏偏想要让这个清冷孤傲的人喜欢自己,现在想想,他都快忘了最初到底为什么会被容拾吸引。
    不知道在这个休息室里等了多久,只是听到旁边的门打开,几分钟后,容拾才进来,林璐没跟着。
    “陆总,坐吧。”容拾拉开最靠近门边的椅子,她一脸平静,等着对面的人先说话。
    陆淮征没过来,只是背对着她站着,半晌后才开口:“容拾,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所以?”容拾没有承认或否定,只是想知道他的后文,现在对与错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想跟你道个歉……”陆淮征叹了口气。
    “没这个必要。”容拾打断他。
    她双手抱臂,闭了闭眼,没有把陆淮征的话放在心上。
    几秒后,她离开休息室之前,扔下一句:“就这样吧,以后我们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第90章 太影响我了
    春分过后, 气温回暖,海城后半夜下了一场雨,伴随着电闪雷鸣, 卷走了这座城市最后一丝寒意。
    橙园的项目拿到预售权,一开盘容拾就在销售处忙得不可开交,加班到凌晨都是正常的事。
    陆淮征是什么时候收拾东西离开的容拾不知道, 但前几天路过他办公室,隔着玻璃墙看了一眼, 里面已经彻底收拾干净, 连桌前摆名片的塑料盒里都空了。
    现在她一门心思都在项目的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累得身体吃不消, 蒋鹤野说周末要带她出去放松心情。
    城北开了个新的赛车场, 程成之前就想叫他们一起去玩玩,蒋鹤野问过容拾的意见后才答应下来。
    她没去过赛车场这种极限的地方, 毕竟现在老一辈的人还没真正把生意交给年轻人打理,她面对的合作方很多是打打高尔夫和喝喝酒能应付过去的。
    蒋鹤野跟着导航开车, 到达目的地时没看到程成,倒是见着顾让落单, 他坐在休息区拧了一下瓶盖, 朝蒋鹤野这边招招手。
    赛道都是崭新的,蒋鹤野挺久没来这种地方了。
    他拉着容拾的手走到顾让眼前, 后者扔了个头盔过来,他单手接过随意扔在座位上, 出声问了句:“他人呢?”
    顾让喝了口水,先是“哦”一声,而后道:“我们来的时候碰到柳奈一,他拽着人走了。”
    这两人闹了好几个月……
    还没等蒋鹤野搭话, 程成就回来了,身后没跟着人,从脸上看不出什么。
    “野哥,陪我跑两圈?”他们这个圈子里就没人敢跟蒋鹤野跑,程成估计是真遇到什么事了。
    还是跟柳奈一有关的。
    蒋鹤野打量了出现的人一圈,点头从凳子上拿过头盔,答应道:“行。”
    两个人去了更衣室,容拾跟顾让坐在休息区,后者笑了一声,“容总见过阿野开赛车吗?”
    蒋鹤野刚成年那会就偶尔去郊区飙车,年轻时玩得挺极限。
    “没。”她淡淡吐出一个字,看着蒋鹤野从更衣室出来,微微垂着头整理胳膊上的护腕。
    周末的赛车场来了不少海城的富二代,有几个漂亮的富家小姐看到蒋鹤野后眼神就没挪开过。
    “阿野二十岁之前玩得不是这种正规赛车,容总应该知道吧,我们这种富二代有点不太惜命。”顾让一点不避讳,他翘着二郎腿,像是跟容拾闲聊。
    蒋鹤野以前说过,他这样的人怎么活着都行,换句话说,无论生死,他都只会这么无所事事。
    好像就是在遇到容拾之后,蒋鹤野就开始变了,后来见到他失控,是容拾生日那天,他开了大半夜的车,一身的戾气根本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