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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古早虐文里当沙雕

    雪亮的刀尖扎进袍子里从后探出,剧痛袭来,克禄图先是看看肩头的匕首,然后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看愣住的外祖,最后回头锁定在楼望舒身上。
    克禄图:汝与狗何异?
    楼望舒拍拍少年的发青发白的脸蛋,语重心长道:“姐姐这都是为你好,这不这就言传身教身体力行地教了你个成语嘛。”
    克禄图:“……防不胜防?”
    “错了弟弟,是‘白手起家’。”只见她眼也不眨地拔出克禄图肩上的匕首,用力一掷,刀尖狠狠扎进了尔嗒的心窝。
    “噗通”一声,尔嗒不甘地倒了下去。
    “姐姐当初就是自力更生,激流勇进,不怕苦不怕难的拼搏,然后继承了你姐夫的军队,才有了我今天的成就。”
    “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自己手里没有无所谓,别人有就行。”楼望舒抹掉溅在脸上的血花,冲克禄图笑得温柔,“你学废了吗?”
    克禄图望着她毫无波澜的眼底,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冷颤。
    楼望舒关心地问:“怎么了弟弟?你很热吗?”
    “……”失血过多的克禄图:“可能吧……”
    “那快脱两件衣服凉快凉快。”楼望舒迫不及待地扒开他衣服,脱下外袍,内里的白衣上一团晕红分外显眼。
    “呀,弟弟你居然流血了!”楼望舒仿佛才看到他的伤口,惊呼一声,关切道:“你感觉还好吗?”
    克禄图捂着肩头,一脸虚弱道:“好疼,我感觉我快要疼晕过去了。”
    “这么疼啊?”楼望舒十分心疼,心疼到让人拿来一把大砍刀,说道:“姐姐这有个方法止疼,只要你砍一条胳膊,我保证你肩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 ! ! ”克禄图猛地蹿出去一米远,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已经不疼了。”
    “真的吗?我不信。”楼望舒一手举刀一手去拉他,“你信我,我剁胳膊可快了,就一眨眼的功夫。”
    克禄图急忙抽手,一双鹿眼瞪得老大,撕心裂肺喊道:“我一点事儿没有,我身体可好了!”
    说着他无视流血的伤口,砰砰砰用力拍了几下肩膀,忍着剧痛笑道:“你看,身体倍棒儿!”
    楼望舒垂下眼,“可你身体这么好,让我这个造反的很是担忧啊,所以……”
    她举刀,挑眉邪笑,“过来,让姐砍你一刀。”
    克禄图噗通一声给她跪下,“我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被逼得泪流满面,哽咽道:“我会乖乖听话的。”
    007可怜道:【瞧把孩子给逼成啥样儿了?】
    楼望舒:“你懂什么,我这是在给他一个心理阴影,你信不信从今以后,他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
    007:【……我信。】
    楼望舒亲自把克禄图扶起来,“说的姐姐好像是坏人一样。”
    克禄图:……
    众人:……
    “你放心,姐姐会让你一直坐在这汗位之上,只要……”楼望舒饶有兴致盯着对方惊惶的小脸儿,“只要你足够乖,足够听话,我会让你活到最后的。”
    她让阿骨打去找大夫给克禄图疗伤,阿骨打心情尚未平和,控诉地瞧了一眼她。
    楼望舒注意到他委屈的小眼神,露出八颗牙齿微笑道:“怎么,没死成你很失望是吗?”
    阿骨打赶紧摇头,转身一溜烟跑出大帐去找大夫,活像身后有阎王爷在追。
    007见宿主对克禄图如此特殊,不解道:【你为什么不代替克禄图成为可汗,或者直接灭了戎狄。】
    楼望舒白它一眼,“我一个异族人,一上来就成为可汗,除了我自己的人,戎狄这边谁会信服我?”
    “直接灭了戎狄,让戎狄对楼家军恨之入骨,这更不是我的初衷。”
    007:【可是一统天下都是由战争和鲜血铸就的。】
    “我要的是异族百姓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两族交好,互通有无,潜移默化融合各族的血脉与文化,这样的天下才是真正统一的天下。”楼望舒道:“武力制服只是一时和平,若是哪天控制不住,埋藏在异族人内心的仇恨必会发酵膨胀,到时,不过又是一场杀戮,伤亡受苦的还是百姓。”
    她看向正在包扎伤口的克禄图,对007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着他?”
    007犹豫道:【难道不是为了馋他身子?】
    “啧。”楼望舒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它脑壳,“格局小了不是。”
    “我之所以留着他,其一是因为他作为可汗降归于我,底下有小心思的贵族们也只能憋着,不能越过他去造我的反,也有利于治下的戎狄百姓接受我楼望舒的政权。”
    007懂了,【就一吉祥物呗,那其二呢?】
    “其二就是我确实馋他身子。”
    007听了立马大声道:【我就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楼望舒耸耸肩,无所谓道:“多喜欢几个就能藏住了。”
    007:……
    她展开地图,指尖擦着牛皮卷,从潼阳关划到戎狄再到大越国,眼底饶有趣味,“听说大越国除了美玉,更盛产美人?”
    007“啐”了一口,【老色批!】
    第32章 跳个城墙(31) 不装了,摊牌了!……
    007“啐”了一口, 谴责她:【老色批!】
    楼望舒义正言辞道:“老色批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