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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将军重生后只想种田

    刘管事仔细打量沈明月脸色,犹豫片刻,上前笑着劝说:“既然冬雪姑娘愿意替荣嬷嬷作证,少奶奶不如再仔细查查,或许真冤枉了荣嬷嬷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还能不知道荣嬷嬷这个见钱眼开,雁过拔毛的性格,真仔细查,别说饶过这一回,连着荣管事都得麻溜滚去乡下庄子里。现在少奶奶不过是不愿把事闹大,顾及着荣管事是府里老人,但谁让荣贵家的拖后腿呢,不趁机把他拽下来,自己就是个傻子!
    沈明月看着面前鸡飞狗跳,微微一笑,“荣嬷嬷,你说你是被骗的,可我看这帐上价格也并非一成不变,甚至这一两年算得上飞涨啊。”
    荣嬷嬷闻言眼里露出希望,不理会荣管事拼命使眼色,满脸鼻涕眼泪,往前趴几步,嚎哭道:“少奶奶,您不信出去问问,这几年京城物价是越来越贵,所以我才一时不察,让那等贱民钻了空子!”
    冬雪和刘管事的话让她有了信心,她可不是荣管事那个胆小鬼,自己在燕王府勤勤恳恳几十年,在燕王面前也是有脸面的人,她一个新来乍到的难不成还真想把府里老人一锅端?!那说出去是要寒人心的!现在这问话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荣管事脸色惨白,他看出来了,自家婆娘就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得主。她觉得她是老仆,少奶奶就不好发作,但她也不看看之前拖出去的有几个不是仗着自己资历老的!长吏对此可是一句话都没说,王府护卫更是言听计从!他老泪纵横,爬上前,拽起自家婆娘就是一巴掌,“到现在你还死鸭子嘴硬!少奶奶怎么可能冤枉你!”
    说罢,他跪着给沈明月磕头,“少奶奶,是我管家不严,还请少奶奶开恩啊!”
    荣嬷嬷被打的一愣,想扑上去撕挠,但心中还知是在主子面前,只能哭喊声越来越大。
    沈明月看着不知好歹的荣嬷嬷,嘴角微扬,轻飘飘一句话,“秋枫,给我把荣嬷嬷的嘴堵上,吵得人心烦。”
    秋枫二话不说,拿起一块布就塞进满脸惊恐的荣嬷嬷嘴中,见她还想拿出来,接过夏荷递来的绳子,动作利索地把荣嬷嬷双手捆绑在一起。
    荣嬷嬷这才意识到不好,浑身瑟瑟发抖。荣管事已经脸色惨白,低头趴在地上,心如死灰。
    “荣嬷嬷,我前些日子派人打听,京中一个鸡蛋不过三文钱,府里采购就能飙升到一个鸡蛋八文钱。而且府里上上下下就一百多人,一天竟能消耗上千个鸡蛋,不如叫来卖鸡蛋的问问,看看到底是哪里出的差错?”沈明月似笑非笑,明知她是乡下来的,对采购价格最为敏感,还能做出这般糊涂账,是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自己先查外面的帐,特意给她留了几天功夫收拾烂摊子,却没想到还真是硬气,这几天的采买价格依然不变。
    冬雪还想开口,沈明月冷冷一瞥,“怎么,现在府里是你当家做主了?高嬷嬷,把她给我拖下去关到柴房里。”
    有人下去才能有人上来。上来的人自然要是那好使唤的。所以短短几天,沈明月就有不少能用的下人。
    高嬷嬷满脸严肃应下,叫上几个粗使丫鬟,就把冬雪带下去了,甚至很有眼力价的一开始就把她的嘴给堵上,免得惹主子烦。
    “荣管事,你应该明白我为何最后才查府里的帐。”沈明月慢条斯理开口。
    “是,是,我明白,是我辜负了主子好意!”荣管事声音带着绝望,恨不得把旁边那拖后腿的婆娘立马休了。他也没料到,沈明月对管家之事竟如此顺心应手,不然当初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压着自家婆娘把帐给抹平。
    “那就好。”沈明月眼角微弯,刚想说话,就见王熙瑾走进院内。
    “这是怎么了?”王熙瑾笑着走到沈明月旁边,“荣管事可是犯了什么错?”
    他视线扫过吱吱呜呜拼命想说些什么地荣嬷嬷,然后一脸温柔站到沈明月身后,所表达的意思倒是清晰明了。
    “你回来了?”沈明月知道这几日燕王一直带着王熙瑾拜访旧故,积攒人脉。
    “下午远峥表弟约着喝酒。”王熙瑾让青竹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一旁。
    “别喝多了。”沈明月相信王熙瑾有分寸,没有多言。
    王熙瑾垂眼看着面露恳求的荣管事,柔声说道:“不如再给荣管事一次机会。”祖父嘱咐过自己,荣管事对燕王府还算忠心,又自幼跟着他,若非大事,便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明月看一眼王熙瑾,勉强点点头,“荣管事,这账我便七日后再查,你可清楚我的意思?”
    荣管事疯狂点头,冲着王熙瑾连磕三个头。世子爷回来,荣嬷嬷也不敢再嚣张,跟着连连磕头。
    不远处站着的刘管事心中有些遗憾,但看着愚蠢肥胖的荣嬷嬷,他心中安慰自己,早晚还有机会。
    沈明月不露声色看他一眼,心中暗道,便是为了你,这荣管事也不能一撸到底。这几日她查帐,除了钱财,更是发现府中有探子踪迹。这刘管事就是其中之一。若非担心刘管事是当今龙椅上那位派来的,她早就下令除掉了。
    沈明月看着诚惶诚恐退下的荣管事,眼中带笑,今日刘管事那番话,她不信荣管事听不出背后含义,那这日夜盯着的人选很快就有了。
    第六十二章
    京城最大的酒楼同福楼。
    安元峥坐在窗边,百无聊赖的看向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而他身旁还坐着几名锦衣郎君,其中一人把玩着酒杯,懒洋洋地说道:“元峥,你表哥什么时候来啊?咱在这都等了快一盏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