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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男主总在黑化[快穿]

    诺亚注视着塔塔的笑脸,红眸底部划过一抹暗色,又迅速地被他隐去。
    无论什么种族的生物,在所爱之人面前的爱/欲与渴望,都是刻在骨子里无法磨灭的本能。想要拥抱亲吻,然后是进一步的占有,让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彻底无法分离。
    而像诺亚这样天生偏执的人,更是无时无刻希望呆在彼此身边,容不下对方的视线落到其他人的身上。
    最好,这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开始诺亚刚醒来,他确实是这么做的。
    可随着血族能力的逐渐恢复,似乎理智也清醒了许多,让他压下了最初那种毁天灭地的疯狂念头。
    理智无数次冷漠地告诉他,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诺亚换了种方式。
    温水煮青蛙。
    他会用她喜欢的事情一点点的吸引她,变成她喜欢的人。
    最后,她也会喜欢上他。
    诺亚:“塔塔想听故事吗?下午的时候正好翻到了一本以前留下来的书,里面有很多个有趣的小故事。”
    塔塔果然很感兴趣,眼睛一亮:“有什么故事呀!”
    她将蔷薇花放在了一旁桌上,好奇地伸头凑到诺亚身边看了眼他手中的羊皮卷,兴致勃勃,想挑着感兴趣的故事来听。
    结果下一瞬间,立刻被那些陌生的文字泼了盆冷水。
    塔塔:“......”怎么可以真的一个字都不认识呢!
    她鼓起腮帮,愈发感到悲愤。
    诺亚忍着笑意解释道,“这是近万年前一个小国的语言,到现在基本已经失传了。”
    所以她不认识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伸手揉了揉塔塔的脑袋,像是在给小动物顺毛,“里面记载了一些神明之间的故事,也有部分兽族祖先的渊源。上次你看的那本精灵图册里面出现的已经灭绝的月境精灵,在这本书里也提到了很多他们的故事。”
    “哇,真的好古老。”塔塔很快被诺亚提到的这些故事转移了注意力,好奇地问道:“那教会里大家信仰的光明神,其实也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个世界的神明早已经陨落了,”诺亚语气平稳,轻描淡写地说出足以打破一个人类信仰的话语,“然后化作命运法则,维持着世界意志的轮回与衍生。”
    诺亚活得够久,他知道更多被掩盖和美化的真相。
    如今人类世界所谓的信仰,不过是教会和帝国为了君权统治而虚构的故事。
    塔塔到底不是真的土生土长在这个任务世界的人。她的记忆里还包括着任务空间的存在,以及那一大段空白的记忆。因此她并不像这个世界中其他人类那样,对于教会和神明有着不可撼动的信仰之感。
    她轻轻“哦”了一声,神色看着不甚在意。
    虽然没太懂诺亚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对这些法则规定之类的东西也不是很感兴趣,一心只想听有趣的故事。
    她眼巴巴地看着诺亚,托着腮帮换了个话题,“我想听关于月境精灵的故事,这本书里有没有写他们是怎么灭绝的呀?”
    看着塔塔满是求知欲的脸,诺亚却微不可觉地顿了片刻。
    有点......不对劲。
    血族生来崇尚血脉力量,不像人类那样将诸多事情寄托在虚无的神明之上。但诺亚到底是活了足够久的时间,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了解人类对于神明信仰的重视程度。
    就算是目不识丁的普通平民百姓,也会经常对着自己信仰的神明祷告。
    祈求神明眷顾,祈求生活顺遂。
    或许并不是所有人都依附在教会之下,但那些人类哪怕信仰的不是光明神,也会供养其他神明。
    无论如何,他们是坚定地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神明的。
    怎么会有一个自幼生活在人类贵族家庭的人,在听到“这个世界没有神明”这个足以颠覆信仰的事实之后,不仅丝毫没有追问和辩驳的意思,更是毫无任何被触动和震撼的感觉。
    就仿佛,她本来就与这个世界无关。
    塔塔没有觉察到诺亚短暂的沉默,继续叽叽喳喳的讲着她感兴趣的话题,“我记得以前听吟游诗人们说,精灵和血族在某些情况有些相似,都拥有漫长到近乎无限的生命。可他们怎么会一个种族都彻底消失呢?”
    诺亚眨了眨眼,掩下某种复杂沉思的情绪。
    “这本书里确实写了一些月境精灵的事情,不过......我们睡前再来讲这个故事,好吗?”说着,诺亚缓缓站起身,将羊皮卷合上后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牵起塔塔的手:“现在,我们该去吃饭了。”
    “......哦,好吧。”塔塔有点小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她更想听故事。
    尤其是一个故事刚刚讲了个开头,更惹得人抓心挠肺想要继续听下去。
    但塔塔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反抗诺亚。
    只是心里忍不住想,要是她自己认识这些字就好了。
    说到认字......
    塔塔:“诺亚,我有一件小事想问你......”
    两人走在去往餐厅的长廊上,塔塔仰起头看向身边高大的男人。
    他乌发如墨,皮肤雪白,长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一张脸。
    塔塔看不透这个男人,但从来不否认他的长相。
    “嗯?”
    塔塔扭捏了片刻,鼓起勇气小声道:“你今年到底有多少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