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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公主学了强取豪夺

    谈感情多费事?绿礼可不想他又变成之后梦境里所展现的那样,明明是个她喜爱的清冷公子,怎么就逐渐扭曲成了一个嫉妒成性的刻薄毒夫呢?
    “只喜欢......他身子?”
    “嗯。”
    月溪不可置信地在嘴里反复呢喃这句话,随后忍不住微微睁大他的双眼,连声音都比之前大了许多:“你把他看成戏楼里的小馆?”
    这话说得,一看就是没进过什么烟柳之地,绿礼也懒得去跟他细究云春楼、花晴楼、以及他口中的戏楼有何微妙区别,毕竟这种差别,恐怕也只有亲身体验过才懂得其中滋味。
    不过,她仍是皱眉:“我问你,那些三心四意、既喜欢这个又放不下那个的女子你喜欢吗?”
    月溪下意识摇头,当然不喜欢,她怎么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呢?他觉得真正的感情就是要彼此专一,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身影,若是心中还放着其他人,又怎么配谈喜欢?
    自诩痴情的花心鬼!
    绿礼语气骄傲:“那就对了,所以我谁都不爱。”
    为了不伤害到彼此之间情谊,她谁都不喜欢,谁也不偏爱,一碗水端得平平稳稳,不然若是同时喜欢百八十个人,她得伤害多人的真心!
    月溪沉默:“......”
    “欸,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紧接着又道:“月见?你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那也是被她气的!月溪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怎么能......怎么能......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但是她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如此轻贱别人的感情!
    他深吸一口气,绿礼趴在他背上正卷着他头发玩,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便也懒得伪装,只是声音依旧如月见般温柔:“殿下怎么会这么认为?可能只是月见有些累了,所以......”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未说完,头上便狠狠挨了一下,绿礼知道他不是月见,下手根本没有丝毫心软,结结实实的一下,直打得月曦愣了片刻。
    累了?才背她这么点距离就说累了?这不是变着法儿说她重吗!不打他打谁?
    “......殿下?”
    绿礼恶声恶气地捂住他嘴:“闭嘴!”
    月溪:“......”
    月溪将人背回房间,又沏了杯茶给她,随后沉默着立在一旁等她吩咐。
    绿礼突然发问:“我送你的簪子怎么时戴时不戴?不喜欢吗?”
    月溪摇头,她估计是把月见错认为他了,哦不对,应该是把他错认为了月见。
    “既然喜欢便一直戴着,要是让我见到你又不戴了,那我可是要收回的。”绿礼存心刁难他,若不是她有梦境预知能力,恐怕真会被他的伪装糊弄过去。
    第三十四章 公主被逼婚
    她睁着眼睛似乎很高兴地在笑,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般眉眼弯弯,月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嘴角上扬也跟着笑,“好,我会一直戴着的。”他没有拒绝,和她待在同一个地方已经使他无比欢喜。
    这些来之不易的欢喜让他暂时忘记了该如何和月见交代,也忘记了自己现在只不过是被人的影子、躲在黑暗里不敢暴露真面目的影子。
    “真乖,以后也要这么乖下去我才喜欢哦。”
    月溪隐隐约约觉得她的语气不太对,这种逗狗一样的语气不像是她会对月见的口气,不过下一瞬间他就被她的笑容和命令吸引住,理所当然地忽略了这么一丝不对劲。
    *
    东璃被玉王妃教育得如何她没等来结果,绿礼又逗弄了一会儿月溪便回宫,回宫后第一件事便去探望周已,当然,不是她良心发作去送温暖关怀,纯粹是见不得他好。
    “你来了。”周已坐在床边侧着身子对她,听见她的脚步声他也只是极其平淡地抬了下眼皮,烛光阴影下的眼底神情晦涩难懂。
    “怎么,我不能来?”绿礼好脾气地绕过他坐下,嘴里不饶人:“或者是你羞愧了?我姜家对你也不薄吧。”
    她话锋一转,尖刀似的冷漠:“白!眼!狼!”
    周已则是静静地听着,他清醒后去问过那个白胡子神医,李神医只是叹息着把他所知道的都袒露出来,他牵扯其中本就无法脱身,所以绿礼压根不准备瞒他。
    他语气格外艰涩:“绿礼......我不知道。”要他怎么说呢?说崔弋虽然名义上是他养父但也只当他是试药的工具?还是说她皇兄无辜,但他也罪不至此?
    在她看来,恐怕都是狡辩。
    他无辜吗?绿礼冷眼看着他痛苦纠结,“那又如何?如果没有你......”她眉心微拧,顿了顿继续说道:“若不是你这身血尚有用处,我一定会......”
    “杀了我是吗?”他淡淡接话。
    绿礼一愣,死死瞪着他,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拿一副杀父仇人的仇恨目光死死瞪他。
    “这么恨我?”又已经到了恨不得他去死的地步?
    周已发现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竟然真的可以笑出来,就如此刻,他甚至笑着呢喃出声:“我对你还不够好吗?绿礼,嗯?你说说看,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那又如何?难道是我逼你喜欢我?”
    绿礼反驳,周已对她的确好,从小到大都对她唯命是从,甚至......这份感情远远胜过她的家人朋友,就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喜欢她很久很久了,久到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