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页

作品:《她只是不要他了

    “我哪样的人啊傅言昇?”
    说时迟那时快,陆鸢转身就来了。
    傅言昇笑着回头,“大善人,行吗?”走近些,关系亲密地问她近况,“从港城回来都大半年了吧,你都没来过这地,今天是吹的什么风啊把您给盼来了。”
    还用“您”呢。
    陆鸢拳头招呼过去,“你可别这样说我,受不住啊。陆庭泽人呢,叫他过来见我。”
    “啧啧,他是你弟不是你小弟,说见就见?”
    “行吧,人跑了是吧,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也不是来逮他的。”
    傅言昇一听这话,笑得更大声了,“这小子亏了!”
    陆鸢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陆庭泽做的好事,她由着傅言昇领着往里走,一眼见到吧台前的调酒师,吧台前还有一个痴痴看她的男人,如果有其他男人过去与调酒师说话,他立马露出凶狠的表情像是侵犯了自己领土的守护犬。
    真有趣。
    陆鸢问傅言昇,“那人就是蒋承烨?”
    “现在谁不认识大名鼎鼎的蒋总,他旗下的烨年短视频算是这个行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火了不说,更是力挽狂澜让逐渐落败的蒋氏在金城站住了脚跟,前年蒋氏上市股市大涨,他是很有远见的商人。”傅言昇的目光收回来,为她推上一杯特调,“你也想与他合作?”
    陆鸢盯着手边粉蓝色的特调,嘴角噙笑,“这杯叫什么?”
    “亚特兰大的玫瑰。”
    “好名字。”她一饮而尽,“味道也不错,我能感受的出来那位调酒师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而女人最懂女人的心,“陆庭泽玩不过蒋承烨,我弟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我最清楚,有机会帮我引荐。”
    陆鸢拿起手包,傅言昇叫住她,“这就准备走了?”
    “你有问题?”
    “没,今晚有特级艺术表演不留下来看看?”
    陆鸢脚步又返回,“行,让我瞧瞧有多艺术。”
    猛男钢管舞,喷火男,水下脱衣舞……
    陆鸢边看边吐槽,“我怎么记得第八夜以前走的不是这个路子?”
    “你错了,我买下来时它就是这个路子,不过在我手中变了味。”好家伙,把自己夸了一顿嘿!
    陆鸢意会道:“看样子第八夜要换主?”
    “正有此意。”
    陆鸢没再问,除了蒋承烨好像也没谁会想买这家酒吧,他是蒋氏的主宰,比起手中没有雄厚资产的陆庭泽要强太多,如果能与他合作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陆鸢不会在第八夜呆太晚,家中还有一个混世小公主,最近是不需要她哄着说故事睡觉了,但睡前需要她一个晚安吻。
    果不其然,陆沅沅开始语音轰炸,问她为什么还没回家。
    今晚多喝了几杯,走出去时一不留神差点撞上脚下的坎,幸好守在门口的保镖护住她胳膊。
    像陆氏这样的家族每年都会在安保工作上下功夫,虽然比不上霍家的配置但是也会耗费大量的财力,为的就是时刻保护他们的人生安全,陆鸢今晚喝多了酒头有点发胀,被风一吹昏昏噩噩的。
    见到熟悉的保镖才有了片刻的安心。
    隔着百米的距离,路边停有一辆黑色的帕拉梅拉,栾承时刻注意着后座男人的神情,刚才陆鸢的保镖稳住她时,霍铭霄的表情就不太妙了,此刻见那人搀扶着陆鸢,两眼微眯两颊微凹似乎在默默咬牙。
    既然这么生气怎么不当众前去质问?哦,没资格。既然没有资格,就不要住处不回非要跟着她嘛,看她去了第八夜心里不是更堵?都没关系了嘛,也管不上她去哪潇洒嘛。
    对吧,老板?栾承一直想问却不敢。
    “栾承,继续跟。”
    “好。”他叫司机绕路跟上去,却不想对方已察觉他的目的,三辆车竟然将他们的夹在了中间,显然不是打草惊蛇了,而是明目张胆的跟踪。
    “……老板,还跟?”尴尬不?
    霍铭霄黑着一张脸不说话,拿起手机疯狂的拨电话。
    陆鸢瞥见没有备注的号码,响了很久不接,对方很执着一连打了三个,陆鸢靠在椅背上接起来。
    “陆总,还没拉黑我呢?”
    他说话太欠,陆鸢没耐性跟他继续,“我跟霍总不同,我没那么小气,除非是您的号码被标注了诈骗,我肯定会删号码并报警处理。”
    “……陆总仍旧伶牙俐齿,看来回金城的日子过得不错。”
    “金城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很喜欢。”
    陆鸢或许不知道,她每回一句霍铭霄的脸都会黑三分,“陆总今晚就不好奇?”
    “好奇是有的,只是没料到囿安幕后的boss会是你。”
    霍铭霄:“现在你知道了,还想用高价钱买我手上的股份?”
    “不敢了,霍总的计谋总让人措手不及,您的深谋远虑着实让人佩服,我是否可以多问一句,林城环岛的项目刚落实,您是否就有了这个计划?原以为是您对堂哥的报复,连同谢里曼家族挖上一个巨坑等我跳,实则陆氏才是那个冤大头,一直在为你做嫁衣!”
    “没错,这个计划是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慧眼识珠提拔囿安,又哪来我的高攀?陆鸢,你想通过吃掉囿安老总的股份赚得渔翁之利,却不想黄雀在后,我在等你。”
    陆鸢听出几分得意,这是他们距上一回离婚事宜之后,霍铭霄的心情最为舒畅的一回,他占了上风是该如此,陆鸢脑海中划过几束玫瑰的影子,忽地被她心惊的痛苦消磨,玫瑰是美但是花期有限易枯萎,他怎么能笑着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