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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原配皇后自请退位后

    无端的,他想起了那说书之人最爱说女子漂亮的那句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邓大哥?”
    邓奎回神之后,瞧见憋笑的翡翠和走到自己面前的徐姑娘,尴尬的屏了屏气。
    他有些不自在的瞧了瞧周围,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才慢慢的缓解了紧张和尴尬。
    邓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徐姑娘,这么热的天,怎么不撑个伞?”
    他也是听说了,徐姑娘如今患了头风,如今身子更是娇贵,经不得热,甚至连太阳也不能多晒。
    徐语棠闻言,弯了弯眼睛。
    “偶尔出来闲逛一会儿,不碍事。”
    邓奎刚要说话,就瞧见旁边茶楼二楼雅间窗户口传来李衔,李世子的声音:“哟,二位怎么站在街上闲聊,若是有空,就上来和本世子喝一杯茶吧。”
    徐语棠一言不发的抬首,她明显感觉到窗户挡着的一方还有另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按着往日,她定然是要拒绝了李衔的,为了避开陈慎。
    但不知为何,她总是爱想起陈慎那日在院子里倒下的身影,那样的脆弱,那一刻她竟是第一次有一种他也是一个凡人的感觉。
    两人一同进了茶楼,走到了雅间里。
    此刻天光正亮,空气之中都漂浮着清浅的浮沉,陈慎坐在红木椅子上,垂着目光,端起手边的茶,轻轻的拂开茶,随意的品了一口。
    周围的几个亲卫立在角落里,敛声屏息,似是无人。
    李衔挑了挑眉,对着徐语棠目光朝着陈慎的方向暗示了一二,接着就起身,两三步走到邓奎面前,一把拉起想要行礼的邓奎,说道:“邓将军,本世子发现了外面有一个超级有趣的地方,本世子胆小,走走走,陪着本世子去一趟。”
    邓奎:“.........”
    陈慎的视线一直落在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里,看着浮浮沉沉的茶花,不发一言。
    徐语棠等着李衔和邓奎拉拉扯扯的走了出去,屋子里回复了安静之后,她才行了礼:“民女给陛下请安。”
    陈慎微微BBZL侧头,手心里的茶杯水汽氤氲,染的他的眉目间似乎也多了几分江南的烟雨缭绕。
    “今日天气倒是晴好。”
    他说了句毫无边际的一句话,徐语棠却是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今日天气好,所以她和邓奎都到这街上游玩了。
    徐语棠心中燃起一丝愤懑,她冷笑一声,说道:“陛下,我要说到少次您才相信民女和邓将军之间很是清白。”
    话一落,她就想转身离开。
    男人未阻止,安静之下,猛然传来了他控制不住的咳嗽声,那是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声自肺腑传来,那般的急促又嘶哑。
    徐语棠脚步一顿,她下意识的几步走到案前,接过他手里的茶杯,换了杯热水,瞧着他压抑着咳嗽喝了几口,似是缓了过来,这才说道:“陛下,我这就去找太医。”
    陈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轻声说道:“无碍,太医来了也就是那些说法罢了,朕没事儿。”
    他抬眸瞧见了女子神色里的担忧,声音带着些干哑。
    “朕并非想要干涉你的生活,语棠,刚才那番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
    陈慎眼前浮现出刚刚他瞧见的画面,许久未见的她竟是像那是还未嫁给他之前的徐语棠,目光清澈明媚,犹如初开的梨花,娇嫩又鲜活。
    刚刚李衔叫她之时,他未来得及阻止,或是说内心根本不想阻止,在听见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之时,内心却是越来越紧张,一时间竟是无法开口,但又生怕她就这么离去,仓卒之间开了口之后,才惊觉此话说的有些不对。
    “只是许久未见,朕,朕心慌之下,说错了话,是朕错了,请你不要误会,也无需为朕的无礼之言,而自个儿难受。”
    徐语棠愣在了原地。
    她瞧着眼前这个男人,以前在她的眼里,多是冷硬,多是威严,但在这一刻他流露出的脆弱和慌张,就像是变了个人,或者说她第一次见到如此这般为情所困的他。
    她在这一刻,似乎也懂了,何为在这段时间的深夜,她总是爱想起他。
    她盼了许久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者是一个男人对她至深入骨的爱意,竟然是在以前伤她最深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
    她瞧着眼前目光里尽是慌张的男人,慢慢开口道:“陛下,如今我已不会因为你的一言一句而伤怀了。”
    她后退了两步,规矩的行了礼,然后踩着这满屋子的安静一步一步走出了门。
    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的声音,和街头的贩卖吆喝声,让她犹如踏入了人间,刚才在屋子里发生的一切恍若隔世。
    茶楼的雅间里,陈慎听见了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这才猛然控制不住自己,双手猛地撑住桌角,额头青筋凸起,他憋了一会儿,身子猛地前倾,竟然生生咳出一口血来。
    “陛下。”
    李衔和邓奎刚出门并未走远,他刚想警告邓奎一二,谁知素来憨直的汉子自己先开口BBZL说道自己早就死心了,他顿了一下,也没有再说,反而是两人真的瞧着一楼的变戏法。
    在看见徐姑娘走了之后,他这才上楼,结果一进门就瞧见了陛下咳血的一幕。
    陈慎有些虚弱的抬手,制止了李衔接下来的话,半晌后,他犹如被抽空了一般,坐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