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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靠画饼红出圈

    “季青,难过的话,哭出来会好一点,你这样憋着,会把自己憋坏的。”余北穆的心像针扎一样疼。
    那对母子分明和季青有着同样的眉眼,可里面蕴含的情绪却是天壤之别,一个凉薄恶毒,一个绝望无助。
    余北穆猜想过季青也许受过创伤,才造就她小心翼翼唯恐行差踏错的谨慎性格,但他从没想过,这样的创伤竟然来自原生家庭。
    都说血浓于水,那又为什么凉薄至此?
    一想到季青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他就一阵刀割似的心疼,如果他能早点认识她的话,是不是就能早点把她从灾难里拉出来,让她少受一点痛苦的折磨?
    余北穆从没有此刻这么无助过,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心疼。
    季青摇了摇头,“我没事,那些都过去了。”
    一句轻描淡写的“过去”越发让余北穆难受,他把人揽进怀里,安抚道:“对,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有大家,什么都会好的。”
    听闻“大家”两个字,季青猛然抬头,惊慌道:“我不能连累大家,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交代,泠兮姐呢,我要见她。”
    他抚着她的发顶,安慰道:“别着急,如果你真想帮忙的话,必须先冷静下来,梳理一遍头绪再找大家商议。”
    季青点了点头,深呼吸调整情绪,“你说得对,越是这个时候我越不能慌乱,一定会有办法的。”
    “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去,免得让大家担心。”
    季青乖顺的点头,站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
    看着镜中憔悴却不再懦弱的眼睛,她默默对自己说:“季青,别害怕,坚强一点,你已经有能力保护对你好的人了,加油,相信自己!”
    重新出来以后,季青的情绪已经调整好了。
    “我准备好了,我们出去吧。”
    “好。”
    第135章
    季青一出来,江泠兮就示意所有人停下手里的活儿。
    苏晴茉走过去挽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江泠兮在另一边落座。
    余北穆、时樾、罗知源和小风分别坐在三人对面的沙发上,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说话,把视线放在中间的茶几上。
    季青看着他们讳莫如深的样子,心底的愧意越发深了,她轻声道:“对不起,我让大家担心了。”
    “傻丫头,我不准你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你没有错,我们也从未怪过你。”
    “季青,你就是太好了,才总是被人欺负。”苏晴茉说着又红了眼圈。
    季青拍了拍她的手背,“别哭,我没事的。”
    “不管你曾经历过什么,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老罗严肃的眼底满是愤愤不平。
    “季青姐,你千万别自责,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小风心底憋着火气,看向季青的眼神满是心疼。
    余北穆只是看着季青,在她视线投过来的时候,朝他微微点头鼓励。
    季青回以一抹浅笑,继续道:“这件事总归要做个了断的,我不能再一味的逃避了。”
    江泠兮看了季青一眼,为难道:“如果你不想说,也不用勉强,我会······”
    “不,泠兮姐,你已经帮我太多了,我不想再被你护在羽翼下,我的过去并没有不光彩的事,那只是老天爷给我的磨砺,迫使我远离那里,飞向更广阔的天空,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更不想关心我的人看到我曾经的不堪。”
    季青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结果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早知如此,我一开始就该说的,如果不是我的隐瞒,曼影也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季青,这事本就是冲我来的,你只是恰好当了那颗棋子而已,如果真要追责,罪魁祸首是我。”
    “泠兮姐,我不是······”
    江泠兮握着她的手,再次强调道:“事情已经发生,与其自责,不如好好想想对策,既然你准备好了,那就把你的过去都告诉我们,大家一起来商量应对之法。”
    季青点了点头,视线落在茶几上,缓缓开启了回忆。
    “我的家乡很偏远,也很贫瘠,物产谈不上丰富,只是刚好能养活世代居住在那里的人,贫困让那里的人想方设法谋求出路,有的人以赌为生,有的人卖女致富,而我们家两者都占全了。”
    “我父亲是个赌鬼,他用堵金从拐子手里买了我母亲,也就是大家看到的那个人,他们俩结婚以后,有了我,我们那里的人重男轻女,觉得儿子是仰仗,女儿是拖累,所以我的出生并没有给他们带去任何喜悦,他们没有把我扔了,完全是听了周围人的话,把女儿养到七岁,就能卖给人家做童养媳。”
    这话刚说完,在场的人全都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余北穆双目赤红,胸腔里像是被谁塞了一团棉花,堵得慌。
    “我是在六岁那年知道自己会被卖的,我趁着去河边洗衣服的空档,偷偷去看过那家人,女人早亡,男人是个酒鬼,动不动就会打人,连他七十岁的老母亲都不放过。”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乖乖听话,卖力干活,不哭不闹,就能让父母喜欢我,那时候的我恨不能一年能长两岁,尽快挑起养家的重担,成为家里不可或缺的存在,以此来减轻父母对我的厌恶,可是我错了,从我生下来那一刻起,我的命就定下了,所谓的长大,不过是从一个虎穴搬到另一个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