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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美强惨求我疼他少年时

    谢悬河没说话,表示默认。
    “哎,我给你说,我刚才在厕所看到了什么...”林晓粗神经,坐回姜星云隔壁,悄悄和姜星云说些什么。
    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单手插兜,背靠椅子,手里把玩着他的杯子,垂头将空间交给两个女生。
    吃饭时林晓一直在说话,谢悬河和姜星云除了时不时的眼神触碰,几乎没有多说一句话,林晓还有些奇怪,两人来吃饭都不说话吗?
    果然谢院还是那个谢院。
    直到林晓有事先回去了,饭桌上只剩下两人。
    姜星云悄悄看了谢悬河一眼,嘴唇蠕动一番,刚刚和林晓说话的时候,没有认真,思绪全在谢悬河之前说过的那句话上了。
    他在追求她?
    不怪她震惊,实在是谢悬河的话太过令人惊讶,平时又没有表现。
    姜星云回想着这段时间和谢悬河的相处,这才从细节处悟出点苗头。
    她是说,谢悬河和她两人独处时,氛围总是向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之前总是觉得不对劲,原来...
    谢悬河喜欢她吗?
    那白清呢?他不是喜欢白清吗?
    姜星云觉得自己有些乱了,原本感冒的脑子更加不灵活了。
    “不用担忧,我暂时不需要你的回答,以前是怎样,现在照样,不要因此而担忧。”谢悬河似乎看出了她思绪的杂乱,直起脊背,双手交叉在膝盖,声音放低,对姜星云说道。
    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
    “你要遵从自己的心。”
    脑海中突然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姜星云清楚的知道他是谁。
    脑海中的视线落在山上、暴雨夜、湿发、深邃的黑眸上。
    她...
    【系统警告宿主,请不要对任务对象动心,任务结束后,宿主将会返回原本的世界。】
    冰冷的机械音打碎了她脑海中的画面,原本姜星云昏沉的脑袋一瞬间变得清醒起来。
    这里不是她的世界,眼前这人...
    她抬眼,认认真真的看了谢悬河一眼,他黑发上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能看到深夜的黑眸。
    很漂亮,是中义词的漂亮,是男生女生都会惊叹的容颜,在她那个世界,长得像谢悬河一样的人只有在娱乐圈才能看见。
    他和她不一样。
    她似乎下定了这个结论,默默的念了一遍,心中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谢悬河明显能感觉到她态度神情和周身氛围的变化,双手握拳压在身旁。
    “对不起,但我想我要说清楚。”她嘴角下撇,神情是谢悬河从未见过的认真。
    “我...不能...”
    “好,我知道了。”谢悬河没等她说完,打断了她的话。
    姜星云和他对视,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平静。
    她轻轻一笑,十年了,谢悬河果然长大了啊。
    压在身旁的手握拳,指节泛白,谢悬河错开视线,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短时间之内变化这么大,但,他不着急,他可以等,最擅长等待。
    两人吃了饭往办公室走,半路姜星云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抬眼看了眼谢悬河,敛下神情对电话那头道了声好,神色匆匆的对谢悬河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谢悬河驻足在原地,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转身离开。
    姜星云进入了一家学校门口一间咖啡馆,这会儿人不多,只有寥寥几个。
    不过这家店一直人都不多,因为消费偏贵,大学生一般支付不起,姜星云倒是一般会来这里买杯咖啡带去上班喝。
    进入大门,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一个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穿着一身白色立领长衫的男人。
    是贺慈...不,是贺伶。
    和几个月之前相比,他的头发又张长一些了,他扎了个辫子,辫子加长衫,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女气。
    去警局喝了茶对他似乎没什么大影响,除了神色间稍显疲惫。
    姜星云在他对面坐下,点了杯咖啡。
    “你说的谢悬河有麻烦了是什么事?”
    姜星云开门见山,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刚才走在路上,贺伶给她打电话,听见是他,姜星云本想转手挂断,贺伶却不紧不慢的说了句“确定不来聊聊吗?谢悬河要被大学开除了哦。”
    “这里可真新奇,我从来都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呢。”贺伶看向她,轻轻柔柔说道,脸上却是一脸冷淡。
    他的家境让他从来没来到过这样的地方。
    姜星云看他要闲聊,背往后面一靠,双手交叉在胸前。
    好啊,要闲聊是吗。
    “我也没去过局子呢,我也很新奇,贺先生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看守所是啥样的。”
    她面待笑意说道。
    贺伶表情瞬间崩裂,神色变得异常难看,想来也是不愉快的。
    “别说废话,我知道你不是贺慈,你是他的另外一个人格吧?”
    贺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望向姜星云的神色有些呆滞,仿佛再说你怎么知道。
    “我是他的副人格,我叫贺伶。”贺伶缓了缓,开口说道。
    他声音清冷,视线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神情有些飘忽。
    “我不是a市豪门家族的贺少爷,我是民国贺家的小少爷...在一场战乱中,我死了,再次醒来,就被关在了贺慈的身体里。”